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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日子都那么过,反正都要过,没什么不同。
其实,呆久的地方,产生的感情是时光消弥不了,所以留给怀念。
而怀念这东西,真的最能触动人的泪腺。
“能。”我开口保证。
她们把歌唱得更大声,斗地主炸得更欢快,根本没人理会我到底能不能。
哼,一群小婊砸。
“你说的,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你了。”肖欢很大度的说道,又朝着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听见肖欢小声的问道。
安安啊,你能不能喝酒啊。
我果断摇头,肖欢很可惜的放开我,抱着啤酒瓶开始吹嘘,模样特别女流氓,道,“那可惜了…多好的日子啊…其乐融融…跟过年似的…”
一提起过年,我就想起去年的除夕,肖欢的内心应该特别不好受?
但…为什么呢?
那天的肖欢喝了很多酒,从一小口到一大口,宋姗姗和周末末唱了很多歌,经典情歌到古风民谣,林悠扬和许杰天和筱筱学姐打了花式的扑克牌,从争上游到斗地主。
而我呢…很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听她们唱歌,看她们喝酒,记住她们手上的扑克牌翻出的新花样。
宋姗姗走到我跟前,好心的问我要不要唱歌,我摇头,婉拒了,她坚持着,我再次拒绝。
对于麦霸宋姗姗来说,是件好事,她道,“那我就唱咯。”
宋姗姗开唱了,我才知道,她唱的是杨千烨的《小成大事》。
印象中,好像听别人唱过这首歌,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唱的了,便去翻找手机的录音。
一路的往下滑,翻到2013年1月的记录,点了进去,果然有柳絮的录音。
——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却令我看透爱这个字。
上次随手录了下来,现在回头看看听听,往事还历历在目。
“看什么?”柳絮凑过来,问了句。
我笑,扭头朝她说道,“在听你唱的歌。”
“什么?”
我将耳塞递给了她,用手指擦着屏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上次你唱的歌。”
想了想,又小声的说道,“比宋姗姗,好听点。”
“怎么想着录下来了?”
柳絮的这句问号,我想了很久,选择了沉默。
因为能早早的预见以后的我们,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分别,所以才早早的做好准备,才想留下些宝贵的回忆,用来怀念。
每条录音,每张照片,书本上你写过的每个字,坐过你自行车的后座…
很多的很多,都用不着留给以后,现已经都长满了毛绒绒的触角,怎么摸,怎么痒。
“你总是这样。”柳絮笑了,道,“就没想过,我们不会分别吗?”
未来的意外太多,不能满怀期望说得太过绝对吧,我摇头,很诚实的说道,“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太过绝对了,柳絮很明显的难过了一下,我心里有些烦躁,正想如何挽救局面,又听见柳絮说道。
“我也觉得没有。”
我愣住,扭头去看柳絮,她已经低下头,秀发遮掩她的表情,我坐在她旁边,却离她离得很远。
这时,周末末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要不要玩游戏?”
“什么游戏?”
“嗯哼,我也不知道。”周末末想了想,又道,“就这些…游戏咯。”
周末末平时不爱玩游戏,也解释不来,只好恳切一点,让对方参加,不然自己会输得太难看。
“哦。”我应了一声,去看柳絮,她垂下头,整个人不想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去吗?”
游戏玩的是什么,我不太清楚,游戏规则把我给绕了,一圈下来,我脸上贴了很多便利贴条,周末末怕拍我的肩膀,道,“幸苦了。”
我扭头,朝她呲牙咧嘴一笑,周末末吓了一跳,拿着扑克牌的手有点抖,喃喃道,“还真是…心虚……”
毕筱筱也笑,道,“安安,你的运气太差了,退场吧,退场吧。”
我看了一眼林悠扬,道,“不是比人有我更惨吗?”
林悠扬突然把之前抓阉的纸条打开,慢慢的道,“我赢了。”
我心一凉,再一横,把脸上的贴条一撕,撸起袖子,道,“再来再来。”
我怎么可能输得那么惨,不可能的啊,我玩游戏一向很厉害。
突然间就变得有点心灰意冷,整个人衰颓的靠在那里,连再来一句的勇气也没有了。
这时,柳絮从那边走了过来,道,“我帮你。”
我笑了笑,很从容的让位置给柳絮,扑克牌洗成花,间隙里弥漫着包厢五彩灯光,我的笑渐渐沉了下去。
重新再看一遍,游戏规则很简单,我懂,并不是因为对手有多厉害或者我多笨,而是因为柳絮不在我身边。
我完全可以弃局走人,但没有,反而变得很挑衅,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可见我的私心有多么严重,就是为了她的这一句话。
等她过来。
周围的声音嘈杂却空灵,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历经霜月漫过烈日,久而弥坚,再也散不去。
我盯着柳絮的手指发呆,脑海里乱糟糟的,她扬扬手,侧脸的弧度刚硬兼柔,动作间有种从容不迫娴静淡定的气质。
柳絮将牌打出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曾经容易动脾气的柳絮,现在已经懂得敛起自己的情绪,她显而易见的长大,只是心思越来越复杂,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