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虽然态度强硬,话也是有理有据的。
秦盏把这话跟钟拓说了,他听了眉眼都飞扬起来:“咱舅妈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秦盏舔了舔嘴唇,心想最好是你想的这么美。
饭店是李晓亦挑的。海鲜楼,在沁安市也算是中高档的地方。几人落座点完菜,桌上便一阵安静。
秦晟始终抱着手机玩,被秦盏在桌下踢了几脚才翻了个白眼,收敛了。
秦海安看了看秦盏,又看了看钟拓,正想开口,被李晓亦先截了话头。
“今天谢谢钟先生来帮忙。”
钟拓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李晓亦心里那股气还没散。立时清楚了接下来说话的分寸。
“您客气了。秦盏的事就是我的事。”
“切。”秦晟刚不屑地出了个声,脚尖蓦地传来一阵剧痛。秦盏坐在他右边,尖细的鞋跟輾着他的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李晓亦听这话没说什么,只勾了勾嘴角。
菜上齐,几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各怀心思。桌上没人喝酒,钟拓刚将秦海安的茶杯添满,便听他问:“钟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叫他钟拓就行。”秦盏淡淡开口,“听你们喊他钟先生我牙都跟着酸。”
秦海安轻轻咳了一声,李晓亦则是没好气地白了秦盏一眼。
钟拓唇畔一弯,在桌下轻刮了一下秦盏的手心。言简意赅回道:“我主业是摄影师。”
“拍哪方面的?”
“大自然。生态摄影师。”
李晓亦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不轻不重把话接过去,“生态摄影师?那应该经常要到处跑吧?”
钟拓岂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到处走一走,但时间比较自由。秦盏以后有时间也可以跟我去,可以放松放松散散心。”
“她要工作,怕是没那么多时间。”话顿了顿,李晓亦看了秦盏一眼,“不过她挣得多,花的也多。”
“她也就买东西这一个爱好。而且我有能力,就算秦盏以后不上班,也养得起她。”
秦盏抬眸看钟拓:“我要干到退休。”
钟拓挑唇:“你说什么是什么。”
李晓亦看着钟拓,眼里透出意味深长。
吃完饭,钟拓并没有主动去结账。
这顿饭是李晓亦提出来的,他不会自作聪明。短短两次接触,他便看出来李晓亦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而且,以后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有的是机会补回来。
果然,从饭店出来后李晓亦神色缓了一些。
晚上,秦盏是肯定要回秦家的了。
刚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钟拓不会没眼力到把人带走。而且这个月还剩最后两天,到了国庆他们有大把时间。
忙了一整天,所有人都觉得分外疲惫。到家后各自洗完澡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盏刚擦完乳液,李晓亦便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秦盏接过去一口喝完。李晓亦坐到床沿,确认到:“认准了?”
没头没脑的话,秦盏却听懂了:“嗯。”
李晓亦看着秦盏,没再说话。
其实要说对钟拓印象有多差,也并没有。长相无可挑剔,家世也比他们高出一截。就这两次的接触,可以看的出钟拓为人强势,但相当迁就秦盏。
说话做事可以作假,看人的眼神伪装得再好也有破绽。
唯一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不应该把秦盏推到风口浪尖。但仔细想想,那也算不得他的错。
李晓亦起身,拿好空杯,“明天就别回去了,跟我去逛逛街。后天你上完班,国庆我们一家出去玩。”
秦盏一怔:“去哪里?”
“再说。”李晓亦压住唇边的笑意,“今天跟你男朋友聊完,我发现我们一家已经很久没有出国玩了。现在时间刚好,也算陪你散散心。”
这样的安排秦盏没理由拒绝,点头答应:“好。”
另一边,钟拓好不容易盼到秦盏不用再回秦家。等她下班后直接将人拐到家里。
吃过饭洗完澡,钟拓二话不说将秦盏抱进卧室。
她跌到柔软的床垫上,钟拓坚硬的身躯瞬间压了上来。他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炙热的吻落到红唇上。
秦盏被这样一团烈火烧得神色迷离,只觉让人难耐的感觉一股脑都涌上了头顶。
灼人的汗滴到她身上,钟拓后背瞬间多了几条火红的抓痕。
等到一切平静,秦盏喉咙已经哑得不成样子。钟拓抱着她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擦干后将人重新塞进被窝。然后自己裹着简单的浴巾去倒了杯温水进来。
秦盏一口气喝完,仍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才分开两天就这么残暴,她无法想象假期回来后这人成什么样。
到此,她才想起来这件事还一直没找到机会跟钟拓说。
秦盏窝在他臂弯里,无声看着他胸膛起伏。半晌,伸手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