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疼痛撕扯她的神经,偏偏又无法逃离。
“住……住手!”白浴燃忍不住喊道,“住手!”
“阿茂。”先前说话的女子轻轻一唤,鞭子就停下来了。
“二小姐。”敢情挥鞭子的是个男的。
“说吧。”轻轻的挤压声,女子坐了下来。
“……”白浴燃的白衬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咬着牙硬挺着没有昏厥过去,“说什么……鬼才知道你要听什么。”
“哟,新招,开始装傻了?”
鞭子毫无预兆又一次鞭过来,白浴燃猛地扭腰侧过身子让鞭子落在她没有伤的右臂上。
白浴燃还想说点什么,但被疼痛折磨得难以开口,每次想要张口说话喊出的只有疼痛的呻-吟。
鞭子停下,男人的轻喘声很清晰。
“今天先到这,你好好想想。”二小姐起身离开,白浴燃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是被饿醒的。一醒来身上的伤口就如火一般灼热,喉咙也像被卡了火种,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稍微想要移动一下身子,只轻微一动伤口就被撕裂,尖锐的疼痛感让她咬牙定在原地,再也不敢动。
汗水沾湿了她破损染血的衬衣,她和椅子捆绑着一并横在地上,呼吸声沉重得听起来像是别人呵在她耳边的热气。
她觉得她快死了。
“想喝水吗?我这里有水有可乐有酒,都是冰镇的,还有饭菜。”
那二小姐又来了,白浴燃被扶正坐着,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起她的脑袋,却闻到很浓郁的饭菜味。似乎还有放辣椒,油香味恰到好处……有牛排、鸡肉、烤鱼、还有一点儿甜点。
白浴燃从未想过自己的嗅觉如此灵敏,蒙着眼也能分辨出眼前都是什么菜色。
“当然想。”
“那你说。”
“我已经说了。”
“……我是说,告诉我浴雪在哪里。”
“浴雪?谁?”
“还在装傻?饿你这么多天你还能这么嘴硬,看上去瘦了吧唧但出乎意料,挺有骨气的。你们蓝泊瘾的人都是这样?”
白浴燃忽然就明白了:“……什么蓝泊瘾……我听也没听说过,你们认错人了白痴!”
“对付这种吃软不吃硬的贱骨头,来硬的是当然不行了。”二小姐把扇子合起来,提了裙摆站起来,走到白浴燃的面前,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白浴燃很是反感这种被动的动作,但却无法躲开。
二小姐挑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动她的脸,看见她锁骨上有一条链子,手指伸入她的领口勾出项链的时候,白浴燃的皮肤感觉到那女子戴着手套。
项链坠子里有夹层,打开一看,是两个女子的合照,其中一个人正是白浴燃。
“啧啧,还随身携带照片。你朋友长得不错,阿茂,你来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拿鞭子的男子凑前一步,白浴燃和他一起沉默着,随后男子笑了笑。
白浴燃猛然一口咬在二小姐的手指上,二小姐吃疼却没有缩手,皱眉的瞬间另一只手扬起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颊上。白浴燃倒地,口中含了一口血,强行压住羞愤说道:“要不是我看不见,刚才一定咬断你的手指。”
二小姐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渗出猩红,她瞧着那猩红就像不认识。
阿茂又开始一场狂风大浪的鞭挞:“竟敢对二小姐不敬!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二小姐阻止阿茂:“咬断我的手指?那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如果你现在老老实实地交出浴雪,我说不定心情好能放你一马。”
“你一女人,跟我开黄腔。”白浴燃的气息弱了下去,但却依旧字字铿锵,“你们这些社会败类……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被你们绑架到这里?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浴雪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你手下智商相当有问题,恐怕是自己弄丢了重要的东西想要随便找个路人顶罪来蒙骗你吧?好啊,你可以杀了我,但你的货恐怕早也被人蓄意私吞了。”
白浴燃想起之前被绑架的时候依稀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正是这阿茂。
阿茂抬起手又想打,二小姐一个眼神刺过去他突然就停手了。
“你先出去。”二小姐对阿茂说。
“二小姐……”
“……”
“……是。”
审讯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二小姐又开始悠闲地摇扇子:“所以说,你的确不是蓝泊瘾的人?”
白浴燃:“我真的很想分你一点智商。”
白浴燃拖着受伤的身子带着难忍的疼痛走出苏家大门时,鬼使神差地往回望。
那位苏家二小姐站在阳光下,虽穿着华丽却一脸病容,苍白的脸庞颧骨明显,一双大眼睛没有丝毫的神采,甚至没有任何的焦距。
很难想象,一个有名的黑道世家的宝贝二小姐竟是个病鬼。想来祖上缺的德不少,都报应到子孙身上了。
"我叫kiro,白小姐。"
阿茂拎了个黑色的箱子走到kiro身边,kiro亲自提到白浴燃的面前。
"之前一场误会,冒犯了白小姐真是抱歉。这里一点小意思,白小姐可以回去买点汤药补补身子。"
白浴燃把箱子提过来,打开,红艳艳的百元大钞塞满了整整一箱。
"你们黑道还需要讨好我们这种路人?不是随便挖坑埋了就好?"白浴燃说道。
"我们是黑道,但也讲道理。谁都是爹生妈养,命就一条。"
"爹生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