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人生这么短,也无法重来,他注定要抱憾终生了。
付洒洒很是为难,闻少爷指不定在提刀赶过来的路上呢,照他那个变态的占有欲,要是看到这个场景,肯定又要黑化了。
一念及此,她又加重了力道,想要推开他。
只是,颈侧突如其来的温热和湿润击溃了她。
那……应该是眼泪吧?
付洒洒闭上眼:“对不起。”
谢清宴苦笑了下:“如果换成另外三个字,我想我会更开心。”他贪恋地感受着她的味道,又深吸了口气。随即松手,怕让自己后悔,他这次连再见都没说,头也没回地过了安检。
看着他的背影,付洒洒难得发愣。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闻泱以外的男生而揪心,又酸又涩的伤感击中了她,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某个嗓音响起:“舍不得?”
付洒洒回过头,干笑:“哪有。”
闻少爷不发一语拉着她就走,回去的路上全程冷漠脸。付小霸王内心忐忑,好几次尝试着搭话都被他单音节给堵回来了。
两个人之前是在楼道上遇到的,闻泱没回公寓就跟着女友来了机场。眼下开了门,看到摆在客厅的那一袋行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要搬走了?”
付洒洒硬着头皮:“恩,因为已经考完了,所以……”
闻少爷冷冷接话:“所以我的利用价值就到此为止了。”
付洒洒:“……”
她实在是很难和这个状态的他去沟通,有点难缠有点幼稚,还有点无理取闹。
没错,就是无理取闹,这位一向冷静著称的高智商天才,竟然也拥有这么中二的情绪。
“我在想,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这样有恃无恐。”他扯了下唇,眉眼间的戾气开始加重。
这神情很熟悉,黑化的前兆。
要搁在平时,付洒洒也就讨饶了,可今晚实在是心情不佳,谢清宴给她带来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让她不由自主再次想到了当初那个破碎了一地少女心的自己。
于是这一晚,她没有丝毫互动的意图,哪怕他低下头来亲吻时都紧咬了牙关,不肯服输。
这就彻底激怒了闻泱,尤其是在刚见完情敌后的敏感时期,她的抗拒,无疑是在告诉他,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甚至,姓谢的小子也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这个真不能忍。
他半强迫地把她压到床上,撑在她上方看她,见她从头到尾紧闭着眼,心底的火愈加压不住,冷笑了下:“现在是什么意思?见完那小子后悔了?”
付洒洒紧紧咬着唇,一动不动,任凭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游走,甚至从背后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后,她也未曾睁开眼。
无声的抗议。
他的暴戾心被激起,手劲愈发大,直接扯着她的领口往下剥,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很是刺耳。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完全曝露,她越倔强,他就越要她求饶。
而付洒洒,也和他较上了劲,他越疯狂,她就越要用无动于衷来反击。
两人都在憋着一口气,看谁先服输。
最终,当他长指轻轻巧巧勾起她的底裤边缘作势要往下脱时,付洒洒还是睁开了眼,微张的唇,略有些苍白的脸,隐隐约约透着恐慌。
闻泱暂时停下举动,掐着她的下巴:“你求我,我就停下。”
付洒洒的回应是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很好。”他笑了下,不再给她退路,一手推高她的腿,一手迅速解开皮带。
当两腿间被抵上某处火热时,她终于红了眼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没想过的,没想过第一次会这样草率,没想过会被这样冷漠粗鲁地对待。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什么都没有。
他的态度,实实在在表达出一个意思,就是要折辱她。
付洒洒难受地掉下泪来,忍不住去锤他:“你混账!”
这一哭就很难停下来了,她皱着鼻子,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抽噎。泪眼朦胧里,她也看不清身上人的表情。
半晌,身上压力骤减,他退了开去。
“别哭了。”闻少爷懊恼地低叹一声,又连人带被地将她抱起坐到腿上:“我还没进去,你哭个什么劲。”
付洒洒睁着眼瞪他,脸上写满了控诉。
闻泱抬手给她擦眼泪,挫败道:“你不能总是叫我急刹车吧。”
“我是你养的情妇吗?你生气了就可以拿这种事情来惩罚我?”付洒洒气急了,一口咬在他肩上,见他没躲,咬得更凶了,直到牙根酸胀才松了口。
听到这话,他难得语塞。
良久,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抱歉,其实……”停了一会儿,他艰难地开口:“其实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付洒洒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道:“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