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傲月一眼,轻声道:“三魂七魄,世间活物都有,牲畜也不例外,不过位置和人不同罢了,只要有魂位,三魂钉之术就可以发挥作用。牲畜之道,不同于人,它们以头顶为天魂,尻尾为地魂,中间脊背七寸为命魂。”她指着那枚黑色钢钉,又道:“你看,这钢针刚好钉在傲月脊背的七寸之处,为命魂所在,短时间内可以使它呈现出假死之像,毫无知觉。”
洛神说完,手指并住那枚钢针突起,倏然用力,傲月的身子忽然猛地颤抖了下,只一瞬间,那枚钢针便被洛神扯了出来,没有流血,反而带出了一些白色的粘稠液体。
而与此同时,傲月的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哧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跟着便又趴在地上不动了。
我见钢针拔出来后,傲月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大喜,凑过去一瞧,发现它依旧双眼紧闭,等得一会,鼻息间才渐渐有了生气,身子也比先前要暖和了许多。
我和洛神相视一笑,总算暂时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从下面青石台阶上又急匆匆地跑上来三个人,打前头的那个正是雨霖婞,她后面跟着花惜颜,最后面则是那个通报的墨银谷弟子。
雨霖婞跑得气喘吁吁,头发都跑乱了,加上昨夜宿醉,脸色很不好看,到了我和洛神跟前,大怒道:“这大年初一的,才刚吃早饭呢,怎这么快就幺蛾子满天飞了。早知道就不听你们两的,别去让傲月夜里守祠,直接搜山就成。看你们两出的馊主意,这下可好了吧,这么壮一头狼,都被折腾得没气了,师师我告诉你,我可不管赔。”
她一个人居高临下,睨着我和洛神,眼圈还带着几分醉酒的熏红,对我们两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我听得耳朵发疼,皱眉道:“谁告你它没气了?大过年的,说话吉利点。它现在好好的!”
说话间,傲月身子动了动,嘴里又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眼皮微微抬起,看了看我,似是有些疲惫。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眼皮这才阖上,贴着我这边,歪过脑袋,安静地再次趴好。
“怎么……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气了?”雨霖婞瞧得愣了愣,转过脸去看那通报的弟子,纤眉拧起,道:“你刚不是说没气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弟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估计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怜得紧,我见状急忙瞪了雨霖婞一眼:“你才没气了。这位小哥又没错,你吃火药了?”
雨霖婞哼了声,不再吭声。果然她就不能喝醉酒,喝醉时一滩烂泥,酒醒之后还带了三分脾气,逮着谁骂谁,也不知是不是自她爹爹身上学来的,昨晚上花惜颜照看她,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倒是花惜颜蹲□,在傲月下颔处摸了摸,过得一会才温言笑道:“没事就好,我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可将我吓坏了。”
我摇头,对她道:“惜颜,事情没那么简单。”
顿了顿,把刚才发生的事对花惜颜和雨霖婞说了一遍,她们见了洛神手中的那枚钢钉,脸色都有些苍白,雨霖婞咬牙道:“没什么可说的,肯定是那三个贼东西干的,这么狠的招,也敢使出来,若是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我对雨霖婞道:“你也别这么早下定论,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么?”
雨霖婞挑眉道:“什么蹊跷?”
“你看,傲月嗅觉惊人的灵敏,它识得我们的气味,而不识得那三个人的气味,如果那三个人要靠近它,它肯定会发觉的,怎么还会乖乖地等着那三人给自己上三魂钉?”
“这……”雨霖婞哑然,过得一会又道:“这有何难,那三个人武艺高超,直接在远处将三魂钉当做暗器使也未可知,何必非要靠近傲月,被它发现?”
她话音刚落,洛神站起身来,对她淡淡道:“霖婞,多说无益,我觉得你最好去祠堂看一看。”
“什么?”
洛神朝前走了几步,走到祠堂大门口停下,回过头,低声道:“傲月是在守祠,它如果受到了攻击,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要进到祠堂里去,但是傲月是那人最大的障碍,必须要先除掉它这块绊脚石,才能达到他的目的。且不管是不是那三个贼人所为,我们只要先看看祠堂里面的情况。”
她伸出手,搁在祠堂紧闭的大门上,轻轻地摩挲了一番,顿了顿,这才瞥了我们一眼,声音冰冷得似沉进了深渊里:“也许,情况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进入第四卷解谜探险情节……==
我们的口号依旧是,冒险与jq齐飞~~
☆、鬼眼
听洛神这么一说,雨霖婞面色微变,走到洛神身边,瞧见那把黄铜大锁还稳稳端端地拴在门上,她僵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这上边挂的锁不是好好的么,能出个什么状况?你这死冰块,就会危言耸听吓唬人。”
除了祭墓前后那几天,这祠堂的大门都被牢牢锁住,如今雨霖婞看到门锁并没有被破坏,外人没有钥匙便进不去,很自然地就认为祠内相安无事。
洛神摇摇头,低声道:“你摸摸看。”
雨霖婞疑惑地瞧了洛神一眼,伸出手在门上摸了摸,立刻又缩了回来,不可置信地皱眉道:“这门怎么有点发烫?”
雪山上温度极低,稍微穿得单薄些人便冻得直打哆嗦,祠堂的门是生铁所铸,这么冷的天,铁门理应是冰冷刺骨,怎么反而还会发起烫来?
我和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