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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quot;/gt;──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过,而这些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和话语甚至开始在梦中反覆出现。
然而无论在梦中这些声音怎麽辱骂自己,满庆都不因此而感到难过、也不因此而伤心落泪,只除了最近这几次……他梦到了身穿白色华服的花演,捧著自己的脸,面带冷酷和轻蔑的说──『你是个肮脏的错误』时,他忍不住在梦里痛哭流泪之外……
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而已──
好几次,满庆这麽安慰著自己,然而那抚触著自己的触感却是如此明显、那说著『我觉得你好脏……』的声音又是如此真实……
唉──
啊啊,他又听见了演殿下的叹息……
蓦地睁开眼,满庆失神地望著又在手里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团残rquot;/gt;,沾血的羽毛洒落一地,还有几gquot;/gt;沾染在他的脸上。
──又来了。
满庆抬起头,见到花演正眉头微颦地望著自己,美丽的容颜上有著浓浓的疲惫感。
「演殿下……」
「别说了,庆儿……去清理清理吧。」
花演到殿房里抽了被巾来,像前几次那样按耐著对血腥味的不适,裹住浑身血气得满庆将他带到热水池边清理。
「唉……」轻轻叹息,花演望著一言不发地任自己清洗的满庆感到有些自责。
今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xquot;/gt;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花演却拒绝不了之秀和青眉的请求,
之秀和青眉的关系让花演想到了他的双生,有种怜悯忍不住浮出、有种想违背话,只是凭著体内完全的妖xquot;/gt;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
从知道花演是多麽地宠爱和珍惜之秀与青眉所生的半妖、甚至私藏他、占有他之就一直计画著要夺去花演所珍爱的他、让花演痛苦不堪……
而目地到达的这一刻,已经不是满足可以形容的。
满心期待著、忍不住幻想著此刻花演究竟是多麽得不勘,是会像他从前被唾弃那般感到愤怒、还是像当初他被迫得到永生时那般憎恨、或是像那之後的百年,和他一样因为无止尽的孤急而感到痛苦不已……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伤害花演,感到无比冲动的愉悦。
虽然只伤害了花演──却是对所有人报复的快感!
张开美眸,几绺乌黑的发丝遮盖在眼用纤白的长指遮著脸,由空隙望著上方一片的离香花海,他由轻转强地,开始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麽笑过了呢?
笑得气息还未平稳,脸庞忽然被蹭了几下,脖颈被轻嗅著的气息给弄痒转头一望,满庆正俯在池畔旁,用脸蹭著自己。
「啊,吃完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咪──」
「每次都只给你吃小鸟,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吧?」伸手抚了抚满庆的挽著水波在满庆的脸上,将那血迹清理乾净。
「mī_mī──」附和似地咪著,满庆的脸,尾巴晃著。
「真乖……看来花演把你教育得很好。」
提到花演时,满庆得头歪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