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的胆子瞬间膨胀,口腔的唾液迅速分泌,很快汇聚成一滩,她撅起嘴,吐了席琳一脸口水。
“选你妈个选。”
哼,这次咱不用眼神杀,这次咱真材实料!
可惜她的口水太清澈,不够浓!
“小 贱 人!”席琳两眼喷火,不用说,她已经知道黄小善选哪项了。
黄小善这下敢挣扎了,冲男人大喊:“阿泽,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柴泽听见她求救的呼声,改走变跑再变飞奔。
烟快抽完时,他见一个女人慢慢靠近正在捞塑料袋的小黄,以为是她的同伴,于是失望地将烟头弹出窗外,深深看一眼小黄,重新启动车子开往停车场。车轮转了几圈,他又忍不住瞄向后视镜,这才发现池边两个女人很不对劲儿,一个气焰嚣张,一个唯唯诺诺,小黄的后衣领还被人家提着,人缩成只耗子。
黄小善喊后,席琳下意识扭过头,被黄小善钻了空子,抬起膝盖袭击她的小腹,趁机挣脱她的九阴白骨爪,撒丫子往柴泽方向跑去。
可惜她今天走背字,注定要当一回落汤鸡。
“抓住小贱人,丢到水里去!”
席琳一声令下,她那两只肱二头肌可以当搓衣板的走狗立刻一左一右闪到黄小善两边,一人分她一条手臂,提起来,抛向人工湖。
黄小善飞起来,天很蓝,围观群众的惊呼很统一,她的脑子在循环回放小时候和乔南玩丢沙包的情景。
原来沙包飞起来的视角是这样的。
她在空中飞了三秒,落进森美兰华的豪华人工湖里,溅起大片水花,全身被汹涌灌入的冷水淹没,耳洞只有水流动的声音。刚落水,她来不及反应,连喝几大口带腥味的池水。
幸亏这是人工湖,不是真正的湖,挖得并不深。
她眼睛进水,一时睁不开,手在水中捣腾几下,碰到池底,撑着慢慢从水中站起来。
席琳又一声令下:“跳下去,按住她的头,让她多喝几口水。”
正在抹眼睛的黄小善听到两道干脆的进水声,她吐槽都来不及吐,人再次淹没进水中。后脑勺和脖颈分别被一只大手扣住,将她的脑袋死死按在水底,任凭她怎么拼命摇晃脑袋、拍打池水也无济于事。
“小黄!”
一道矫健的身影疾射而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砂锅大的拳头挥向走狗a,趁他退却之际,又抬腿踢向走狗b。
b不慌不忙,一只手继续按着黄小善的脑袋,直到柴泽的腿风将至,他才抬手挡掉大半腿劲儿,剩下的力道只够让他闷哼一声,晃晃身体。
池水被搅荡得浑浊不堪,黄小善开始感到窒息,恍惚听见死神在唱歌:“睡吧,睡吧,睡吧……”
于是捣腾的水花越来越小,头挣扎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弱,人生的跑马灯在闪亮。
柴泽见了,心惊肉跳,与b缠斗在一起,从他手中抢人。
“你去把碍事的男人拉开,淹死小贱人!”
席琳原本只想教训一下黄小善,这下上升到灭口的程度了,她今天要不计后果,宰了这个小贱人!
走狗a闪到柴泽背后,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臂,扭打间将他强行拖开。
倒霉的黄小善鼻子刚露出水面,一下子又被按进水里。
森美兰华斥重金打造的音乐人工湖里发生罕见的激烈斗殴,围观群众越聚越多。天冷水凉,走狗的肱二头肌,外加他们都知道在森美兰华的地盘闹事,酒店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愿意当雷锋下水帮架。
果不其然,酒店冲出一群安保跑向人工湖,到后拨开人群,赫然看见是自家老板跟人在水中缠斗。
岂有此理,敢打他们老板!
小的们,操家伙,干他丫的!
安保们神情激愤,纷纷掏出身上某根硬梆梆的黝黑长棍,集体跳下水,分成两帮,团团围住席琳的两只走狗,漫天的棍影落到他们身上,一棍一道红痕,打得两个身手了得的走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下精彩了,一对二变成一边倒的群殴,而水光潋滟、宛如碧玉的人工湖也被十几个大男人搅得波涛汹涌,彻底变成一锅煮沸的饺子汤。
柴泽喘口气后大吼:“给我打,明天各个加薪!”
第二天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纷纷惊显斗大的标题:店大欺客,森美兰华老板带头号召酒店员工殴打客人。
没人再按黄小善的脑袋,但她已经像死鱼一样搁水面上漂浮了。
柴泽丢开愤怒,惊慌地捞起她,抱出人工湖,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