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怎么保护你?这个时候的男生,只能靠打出来啊。”
“蓓蓓,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肖谙握住单青蓓的手,黑色瞳孔只余下温情和柔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保护我,就一定要打架?”单青蓓看着眼前那人凌厉的眼眸,扯了扯嘴唇,“那我怎么保护你?只能这样替你买药……”
“不用。”肖谙小心地碰了碰单青蓓的长发,低声道,“你好好的,开心的,我就满足了。”
“别的,交给我来就行。”
夜色深重。单青蓓猛地从梦里醒来,营帐外火焰灼灼,隐隐能看到几丝光透进来。她将长发拢起来,额间渗出的汗几乎落进她的眼,脑海里刚刚的那些幻境久久未散,仿佛这些事情才结束不久,可是……这些事情早就结束了。
单青蓓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终于平复了心情。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披衣起来,掀开幕帘对着外头的守卫道,“拿纸笔过来。”
“是。”那守卫匆匆看了一眼单青蓓,就将目光收回,朝着外头跑去,单青蓓抬头一看,又道,“将王澍叫过来。”
半夜三更,刑家营帐内的火又旺了不少,军师营帐内,王澍恭敬地站在门口,“单军师。”
“入口那里把关如何?”单青蓓一边用笔在纸上写字,一边淡淡地询问。王澍一听,立马提了神,“敌军不敢进犯!把守在桥对面,未有动作。”想到自己那些兄弟就在自己眼前断了气,王澍便握紧拳头,咬牙道,“军师!现下我们占据了上方,不如直接冲过去!现下正是最放松的时候……”
“闭嘴。”单青蓓冷冷地看了王澍一眼,她手中笔尖微顿,“何时变成你做主了?”王澍一听这话,浑身一震,他抬头小心地望了单青蓓一眼,只见那一抹白色清冷如雪,长发披腰却不显柔弱。她眉间微蹙,神色如霜,这个被刑家家主奉为座上宾的女人,实力不可小觑。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将领,如此大胆实在太过冒犯,“军师……”
“摆好你刚才那副样子。”单青蓓淡淡开口,她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张纸上,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她才继续说道,“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王,你的死活,全在我一念之间。”
“是。”
“将这封信送到肖嵘手里,你可以走了。”王澍看着那一抹白色接近自己,他微微颤抖,双手接过那一封信,“是……”
初晨将至。肖嵘看着手里的这封信,打开阅览后对着前方的王澍道,“回去告诉你们军师,肖某在这恭候其大驾。”说着肖嵘将信往火里一丟,“也麻烦告诉她,舍妹还要麻烦她照顾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肖某会做出什么事情,那就难说了。”
王澍被送走后,肖嵘坐在椅上,想着刚刚那封信的内容,目光沉稳依旧。肖谙在刑家地盘无疑是最安全的,就算单青蓓是敌方军师,也不会伤害她。刑家和应家一直处在僵持状态,任何一方的冲动,都会带来一切未知的后果。这条战线被拖得越来越长,长到所有人都在筹备着后路。
这一战不过是示警,等到n市归属于应家,这一场战争才开始打响。
肖嵘想起末日前的事情,竟然觉得那些曾经觉得不美好的东西,竟是那么的惹人怀念。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七点的时候,桥上行来一个小队。白马上女子清贵,四周护卫包围护送,两方对峙,对于单青蓓的出现,大多保持着足够的警备,他们看着这个女人越来越近,直到那匹马停在守卫前。
单青蓓像是没有感受到四周的氛围,她缓缓地从马上下来,披上外套,“你们在外面守着。”说着她看都不看应家的守卫,直接朝着主帐走去。
帐内只有肖嵘一人,他穿着铁灰色的战甲,一头短发将他的脸衬得刚毅,久经风霜的战将释放出的气息,带着点点腥气。单青蓓拉下幕帘,坐在肖嵘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上。椅上覆着一层绒毛,显然精心准备过,只是现在不是关注这些事情的时候,单青蓓见外头没了声响,这才开口,“好久不见了。”
肖嵘也等着。他的心腹将营帐围绕,没有人能够探听到帐内的一丝声音,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肖嵘才说,“是好久不见了。”
“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想到不过是短短几年,就能让你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二哥不也是么?”单青蓓轻笑一声,“在这种时候,无论是谁,变化都是应该的。”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单小姐这次前来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出来吧。”肖嵘往后一靠,看着坐在台下的单青蓓,“死了那么多手下就为了活捉肖谙,想来单小姐为了这次,布局了很长时间。”
“退出n市。”单青蓓看着肖嵘,声音坚定,“否则等着肖嵘将军的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t市本来就是你们的大本营,我输了,无话可说。可n市不是,n市已经属于应家!退?何来的退?”
“看来肖嵘将军是想将肖谙舍下了。”单青蓓盯着肖嵘,“我自然不介意,若是少了肖谙这一人,这条路上可就少了一个绊脚石,凭借肖嵘将军一己之力,能守住应家河山多久?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我刑家大军踏破应家主城指日可待!是弃是守,就在你一念之间。”
“单小姐大概忘了件事情。”肖嵘从座椅上起来,营帐内光线晦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