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湘儿长大了,更加美丽,也有了喜欢的人;而皇後却慢慢苍老,用厚厚的粉妆掩饰去眼角的皱纹;秋灵王纵情酒欲,壮志消磨,生活靡烂而又萎颓;秋无瑕依旧小心翼翼扮演著他太子的角色;六宫粉黛竞相争宠,後宫依旧鸡飞狗跳。
秋无微离开以後,未央觉得秋水宫再次变得索然无味。
何复言的课他听不进去,去马球场消磨时间,又总是觉得球场少了那个人的身影,就变得格外空旷而无趣。最後未央又整日整日地呆在景坤宫里,用编制花结来排遣他闲余的时光。
突然有一天,湘儿找到未央,非常兴奋地告诉他,夜阑郡的贡品送来了,硬拉未央去看。
未央这才重新振奋了精神,和湘儿一起来到置宝殿。
夜阑亡国,归属天秋为郡,算来已经整整十五年。夜阑郡每年都向天秋进贡,夜阑的贡品抵达皇宫的那天,对未央和湘儿来说,就像一年一度的节日一样。小时候,未央偷偷摸摸把湘儿带到置宝殿来,告诉他夜阑进贡来的贡品是些什麽、怎麽用,有些什麽特点。
仿佛只要看到那些贡品,就觉得夜阑并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麽遥远。
後来渐渐,未央和湘儿不用再躲躲藏藏,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置宝殿,甚至还被御旨可以从夜阑贡品中选出中意的几件东西带走。那些锦缎布匹、精巧花结、瓷器美酒,对未央来说充满怀念,对湘儿来说则充满神秘。
通过那些贡品,湘儿渐渐了解了夜阑,那个他们曾经的王朝。
不过这次,湘儿却在贡品中发现了一只很小、很不起眼的瓶子。她拿去给未央看,问道:「未央哥,这是什麽?这麽小的东西也是贡品?」
未央接过来左左右右看了一会儿,又把瓶盖揭开嗅了嗅,这才明白,答道:「这是三月香。」
「三月香?」湘儿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未央道:「三月香是花名,它们是以前夜阑种在皇宫里的花,常用来制熏香。」
「我以前怎麽没见过?」
「它二十年才开一次花。它上次开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怎麽会见过?」「那这瓶三月香我要了。」湘儿说著就把瓶子塞进腰带。
「三月香有毒,闻多了不好。」
「怎麽会有毒?」湘儿眨眼问。
未央道:「这熏香点燃以後,女子闻了没什麽,男子闻到以後身体就会兴奋──是春香。而且还听说,这三月香和很多春药都相冲,如果混在一起就会致命。所以这三月香,你还是不要随便拿来玩的好。」
「我又不会随便拿来玩……」湘儿小声嘟哝著,把瓶子拿在手中看来看去,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瓶子里,竟装了这麽了不起的东西。
28
秋无微的离开让未央感到孤单,但却让另一个人有机可趁。
秋无瑕变本加厉地纠缠未央,可惜未央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入文渊阁,而是躲在景坤宫里足不出户,秋无瑕要找他就只有来景坤宫。而湘儿也在景坤宫,有未央的地方就总是有湘儿,再加上景坤宫毕竟是皇後住的地方,他也不敢随便乱来。
转眼一多月的时间就已过去,边疆传来的消息都是捷报,可能再过不久,秋无微就能高功凯旋。只要一想到再会之期已近,未央在秋水宫中的日子似乎也多了不少期盼,变得不再那麽寂寞难耐。
但是──
初夏的一个晚上,秋无瑕再次闯入未央的房间。
未央当时已经睡下,只觉什麽人撬开门迅速闯了进来,还不待他起身去看,嘴巴已经被来人捂住,接著一个黑影压了下来,把未央死死压在床上。
「秋……无瑕!」未央奋力挣开秋无瑕捂住他嘴巴的手,低声警告道,「景坤宫不是你可以随便放肆的地方。」
秋无瑕一阵冷笑,回道:「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
说著就按住未央的肩膀,低头强吻下去。
「太子!」未央拼命抵抗,但力气仍然略逊一筹,不但没有推开秋无瑕,反倒害自己的双手被反拧到了身後。
未央的抵抗更是勾出了秋无瑕的yù_wàng,喉中发出一声低吼,一把撕开未央的衣服。
「不要!」未央一声惊叫,在秋无瑕身下拼命挣扎。
「装什麽装,你又不是第一次!」秋无瑕带著怒气,咬住了未央的侧颈,用又轻蔑又讥贬的语气说,「秋水宫里关於你的流言还少吗?简直什麽版本都有,父王、母後,你敢说你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关系?既然你可以和他们上床,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秋无瑕的质问让未央哑口无言,那些他以为无人知道的事情,原来人尽皆知。
未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显然没从秋无瑕的话中回过神来。而秋无瑕更是趁著这个时机,一把扯下未央的裤子,骑坐在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