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将他双腿拉得更开——
门打开了,元烈满脸的喜悦瞬间冻结。
那妩媚得如要滴出水来的微翘眼眸里是他怎么也无法形容的魅惑痴迷。汗湿的银发贴在面上、唇边。被兄长握在掌中的yù_wàng顶端,流溢着透明黏液,闪亮的银光,像利刃反光扎刺他的眼珠……
这个在兄长怀里柔若无骨的人,真是黄泉?……
“啊——”黄泉此刻,已完全明白东丹天极的用心。他是故意要元烈看到这一幕的……从未像如今这样痛恨东丹天极,他扭过脖子一口咬上天极面颊。
“你咬罢!”东丹天极竟不闪避,反轻轻笑,用只有黄泉听得到的声音威胁:“如果你不怕让他知道真相,不怕我对他不利,你就只管发狠好了。”
紧咬他面庞的牙关倏地一僵,慢慢松开了。
东丹天极布满情欲的脸露出胜利的得意笑容,扳过黄泉的嘴,激烈吮吻咬噬,在上面留下他的烙印。他的离儿,永远都只能属于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黄泉……”
泥雕木塑般呆立的人终于开口,颤抖得似乎立刻就会晕过去:“为,为什么?……黄泉,你,你在悬崖下答应,答应过我,我们再也不分开的……你忘记了吗?黄泉……”
没有!没有忘记!只是……
“他没有忘记,只是他爱的并不是你,烈儿!”
放开黄泉淤肿红唇,东丹天极笑望元烈:“他喜欢的始终都只有我。之前,他不过是因为可怜你为他成了残废,才哄着你的。可如今发现我并未死,离儿他当然回到我身边了。”转注黄泉,手一分分握紧激昂勃发的yù_wàng:“离儿,我说的可对?”
微眯的双眼,透着黄泉才看到的浓浓杀气……
他还有否认的选择吗?
茫然一点头,看见晶莹的泪珠从元烈眼里扑簌簌滚落。盘踞下身良久的情欲在东丹天极一个大力捏放下迸射,淫靡的白液滴洒空中、地上、床头、他自己的身上……
无力倒进身后的怀抱,黄泉闭目,再不敢看元烈一眼。
原来,回到兄长怀里的黄泉,连怜悯的目光都吝啬给予。心,越跳越慢,最后几乎停顿。元烈涩然,一步步退后——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缠着你的,黄泉。我,我还想过等醉梦解了,我就回去悬崖下,和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我要在潭边再堆两个很大很大的泥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是我……嗬……”
但那已是永远实现不了的妄想……
眼泪模糊了一切,他低头飞奔逃离。
“……烈,烈儿?”踉跄的身形令东丹天极心头猛一抽搐,怔忡半晌,从床上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
冲过枫林,元烈扑倒池塘边,嚎啕大哭。
水面映出的人,发枯脸黄……
美如黄泉,也确实只有兄长那样的人中龙凤才配相伴左右。而他元烈,算什么?就凭这伤痕累累残破无用的身躯,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啊呃……黄,黄泉……我不要啊……”
——我是配不上你,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绝不会逊于任何人啊……
我总以为,有朝一日能感动你,让你真正爱上我。但最终,你选择的,依然不是我!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东丹天极走近,就见到哭得天昏地暗的元烈。他慢慢伸手,抚摸元烈头顶。
元烈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从小到大像慈父般疼爱他的兄长,却也是夺走了他此生至爱的人:“哥哥,你就,就非要他不可吗?我,我不能失去他啊,哥哥……”
小时候,每次他叫着哥哥央求,兄长总会满足他的要求,哪怕再荒唐无理。但这一回,东丹天极面无表情,声音平平地钻进元烈耳朵,像冰针。
“烈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看看自己的影子,根本就已是一个废人,黄泉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你呢?”
拉起元烈,喟叹着,取出一叠银票塞入他衣襟:“这些银两,够你在小镇买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养活自己。日后如有困难,你就找铁生说,不要再进宅子来了。”
眼神由震惊渐转呆滞,元烈手脚发冷,牙齿轻振——兄长在说什么?要他离开宅子吗?
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一丝丝抽离了,轻轻地问:“哥哥,你是要赶我走吗?!”
东丹天极一窒,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元烈等了好一阵,都听不到回答。他默默地坐在塘边,抱着膝盖蜷成一团,仿佛不胜秋风萧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