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自古便是繁华之地,犹以风月之名闻于天下,只这青楼妓馆,不知引了多少fēng_liú文人前来流连,更有那富商公子,高官贵胄,不惜撒下千金,前来享这温柔乡的滋味。
时值东琉皇朝景元帝五十四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民间豪奢之风日盛,加之男风盛行,男人公开纳男妾者便不足为奇,更有那痴心的,便直接三媒六证,娶为正妻,只因大多还是有所顾忌,数量并不多罢了。因此上那些秦楼楚馆,也都兼营小官生意,着实赚了无数银子。
“富贵,吉祥,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诓着爷来了这里,说什么风月之地,到了这些日子,何曾见过一个好货色,看回去不敲断了你们的狗腿。”繁华的街市上,一位锦缎华衣的少年正在喝骂身边的两个小厮。
清秀的小厮也不由急道:“并不敢骗爷,确实听十三王爷的跟班小喜说的,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姑娘小子个个美若天仙,怎么咱们到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呢?或者咱们没找对门路也说不定?”
少年哼了一声道:“好,我就再呆上三天,要还是没有好的,你们自己回总管那里领罚吧。”
华灯初上,扬州城里却丝毫感觉不出夜的寂静,比之白天,反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盈袖楼。”方邪轻轻念着招牌的名字,目光一瞟两个跟班:“这里没有乐子的话,咱们就回去。”看到富贵和吉祥颤抖了一下,他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不过就是个罚而已。”说完迈步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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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真惊惧的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条手腕粗的绿蛇,邪笑看着自己:“你也是这里的四大小官之一吗?可千万不要学这个,小爷还没有尽兴,他倒昏了过去,你伺候的我和碧玉舒服便罢,若还像这一个,别怪我砸了你们这盈袖楼。”
晴真强自镇定的笑了一笑,说不尽的风情:“公子,咱们这盈袖楼规矩是不能玩弄这些花样的,还请公子原谅。”一边说一边担忧的望向床上昏死过去的夕照,见他赤裸的身上俱是青紫淤痕,心内不由暗惊,这小公子一身高贵风华,怎的下手如此狠毒,真真令人心寒。
“哈哈哈”,方邪放肆的大笑起来:“我道这盈袖楼里藏着这许多美人,怎么生意却这样差劲,原来如此,那老鸨也太不知变通,难道不知现下人人都爱玩这口吗?又不是做善事,还有这许多顾虑,纵玩死一两个,再买也就有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倒白白的放着银子不赚。”
晴真一听这话,心也就凉了半截,还未等他说话,看那公子早已把他搂在怀里,一身衣衫滑落,臀后却触到了一片粘腻滑润,回身一看,只见方邪正引导着绿蛇向他的后庭钻去,不由尖叫一声,死命挣扎起来。
方邪不为所动,一指点了他的穴道,不耐烦道:“你鬼叫什么?小爷刚才已玩够了,此时正想犒劳一下我的宝贝,你要把它夹疼了,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劈了你。”
那蛇头眼看便要挤进肉红穴洞之中,晴真忽见门前一道人影,不由凄声大叫:“鬼面哥哥,救我啊。”
方邪正要嘲笑两句,忽见人影一闪,一个瘦弱的身子已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盈袖楼不同别处,公子请自重。”说完劈手夺过晴真,用衣衫覆了,刚要放在床上,看到伤痕累累的夕照,眼中闪现一丝怒火,稍纵即逝。
他一转身,方邪这才看清他的面貌,只见他脸上的伤疤纵横交错,十分狰狞可怖,不由气道:“哪里来的这丑鬼,污了小爷的眼睛。”
富贵和吉祥也忙忙的跑进来,指着鬼面的脸便骂道:“你是什么货色?敢到我们少爷眼前撒野,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想作死不成?还不快快离了这里。”
“任你多大,也不能在这里虐玩小官,这是我们盈袖楼的规矩,若公子肯遵从,鬼面自当离去。”鬼面虽貌丑如鬼,说起话来倒是好听的很。且浑身自有一股淡定的气质。
方邪气往上涌:“我偏要虐玩,你又怎样?小爷偏好这一口,你管得着吗?”他说完起身持蛇来到床边:“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在那愣着干吗?还不把这杀风景的丑鬼给我扔出去。”
“是,少爷。”富贵,吉祥出身武林世家,年纪虽轻,手下功夫却着实不弱,只听啪啪几声轻响,然后是人跌出去的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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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寻死,怪得谁来。”方邪轻蔑的转身,却意外的看到鬼面还是站在那里,倒是自己的两个随从已不知所踪。
“丑鬼,看不出你倒还有两下子。”他收起绿蛇,笑意盈盈,只是眼中却尽(显)是狠毒之色:“陪爷走几招来玩玩。”话未完,他一扬手,一道碧绿的幽光直奔鬼面面门而来。
鬼面挥出一缕掌风,击落那暗器,怒道:“看不出你年纪尚小,却如此狠毒,今日若不给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