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别~负~了~她~!”因为很多时间都不开口,薛公子的声音开始发颤,开始不流利,但我知道薛公子他是把希望寄托在我和小喜的身上。
记得那时薛公子笑得很漂亮。
顺公主也回了娘家,恐怖的主母离开,我们这些下人也轻松。
突然有一天,薛公子让我听他唱歌,因为他自己听不见。
那时我才知道,薛公子曾经是京城比较出名的舞官,唱歌跳舞弹琴都是一流。
后来的一个月,薛公子天天唱歌,吹箫,弹琴,我就天天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薛公子听不见,但是唱的却从不走音,甚至很好听,让人很平静,只是晚上路过时听,却隐约有着凄凉。
那天,薛公子给了我一张画,一张纸,纸上的字我看不懂,画却卷着看不见。可是我知道薛公子让我帮他保管,比划着说让我一个月后打开看,然后便让我离开了。
“嗯,没关系!”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薛公子说话,我知道我走出院子的时候有人进了院子,至于是谁,我不想知道,也不会有人想我知道。只是我想,那时薛公子应该是笑着的吧,应该是吧。
那天是团圆节,我和小喜第一次作为一家人吃饭,只是偶尔会想起薛公子怎么样了。
第二天进了那个偏院,人已经没了,只有一桌菜和两个空空的酒杯,还有床上的紫色花瓣。
我知道,薛公子不再会回来了。
从此再没见过那一身青衫的薛公子,那个种着紫花的男宠。
后来才知道,顺公主不是回娘家,是被人掳走,而薛公子却死了。
后来,顺公主回来了,一切回到了从前,没有人会去想薛公子,因为薛公子从来没有走进过王府。
可是,我知道有人会记得薛公子,因为那个安静的偏院一直有人去,每个角落没有一点点的灰尘,晚上还能听见薛公子屋里的琴声和箫声。
薛公子的那份信和那幅画我没看,因为被王爷拿走了。
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我只知道王爷看那信时的悲凉。
我知道,王爷爱着薛公子。
我知道。
薛
我没有名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没必要。
谁会因为一个小官的名字而驻足,谁会因为一个小官的名字而施舍多余的关怀。
这些我很小便知道,不是自己的,别去强求,强求只会失去原来可以得到的。
小时候看见人家有娘,有爹,可我什么也没有,所以我想要,想要一个娘来疼我,一个爹来保护我。
那时,舅舅说会有的。
所以我高兴得等,等那个娘,那个爹。
等来的是一张卖身契,一个一生都逃不过的身份--连妓女都不如的小官!
我不漂亮,没有精致的五官,所以清越没想我会成为当红的小官,他只让我跟着他学跳舞,弹琴,唱歌。
清越是“卿馆”的主人,也是我的所有人。
其实我不喜欢弹琴,总觉得那是小女孩做的事,我喜欢吹箫,可是当清越让我为客人吹箫后,我便不太吹了,因为那让我恶心!
那年,我八岁!
舞奴,我第一个被人熟知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怎么红的,只知道有人说我跳得很好看,比脸好看。
红与不红其实没什么区别,依然每天练舞练声。
有人问我,以后怎么办?
我笑,没想过,我知道这样的日子最多还有两三年,哪天我跳不动了,便没有谁会收留我,这个“卿馆”只为做生意,不为过期的小官养老。
有人问我,想找过让谁养吗?
我依然会笑,养?谁会养一个只会跳舞脸长的普通的舞官!
所以我没有奢望过谁会养我,谁会怜我!
所幸的是我现在还是个清官,也许是清越怜我,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时间和价格的问题。
那年我十五。
曾经清越告诉我,小官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胸口那还跳动的心。
可是这心对别人没有什么别的意义,最多那只意味着他还跳着。
可是对小官来说,那证明了我们还是人,还是活物。
所以,别把这颗心交出去。
那时,我知道我还活着,我的心在我胸口跳着,跳得如此剧烈,比跳完舞还激烈。
他说要买我,是的,他那么说的,他要为我赎身!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那么高兴的时候,我以为我这生会这样过完,没想到有人会为我赎身,而且是那么伟大的人。
静候,当今皇后的弟弟!
“你的名字?”温柔的走到我面前,温柔的问我,指尖滑过得的脸颊。
“我~奴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