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痛着,咬牙切齿说道:“那就放在咱们王府里面,让众护卫先好好看看!”胡启一边说一边上前,为明辉扭正下颚。
濮王见明辉还是不说话,觉得有些无趣,撇撇嘴,伏在马背上,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你那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知道,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女,在床上是什么滋味!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先尝尝鲜!”
明辉终于睁开眼睛,紧紧看着马上的兄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顾嚣,你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
顾嚣见明辉动怒,反而高兴了起来,正了正身子说道:“父皇不是说我qín_shòu不如吗?我就qín_shòu不如给他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嚣哈哈大笑,笑声在山中显得格外响亮。明辉却再没有反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的五骑匈奴兵由远及近,不多时就到了眼前。当他们快要到达濮王、明辉公主等人所在之地的时候,为首的那匹马忽然双腿前跪,摔倒在地。
029可愿同生共死
紧跟着的马匹冲到,又是一匹马倒地。后面的三匹马来不及刹住,差点撞上。不过几个匈奴兵控马技术极好,及时控制了马。
但这三匹马中最前面的那一匹因距离太近,缰绳拉扯下,蹬着前腿站立起来,片刻后却是朝先前落马的两个骑手身上踩去。
那匈奴高手在地上重重一踏,飞跃而起,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落在摔马之处,一脚朝立起的大马前身踢去。那大马惨嘶一声,向旁边倒下,撞在地上,登时口吐白沫的抽搐着。
匈奴高手蹲下查看最前面两匹失足的马,发现它们的蹄子上的泥土隐约有些发蓝。第一匹马的马掌上部,一根细长坚韧的长针斜刺进肉中,流出几丝带着蓝丝的血液。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头顶光线恍然暗了一下,抬头一看,是两枚黑色的暗器正从眼前袭来!他立刻拔出旁边一个骑士腰间的弯刀,朝着那暗器斩去。
“暗器”被斩为两半,从中撒出一团浅蓝色药粉。药粉轻盈,不若暗器那般能够挡开,刹时撒了他满身。此时正值春雨绵绵,沾湿的药粉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登时犹如火烧。特别是他为了看清攻击方向,眼睛瞪得大大的,难免闭之不及被药粉沾了一点在眼睛上,痛得这位高手捂着眼睛跪倒在地。
紧接着,崖上响起了弩箭之声,三根弩箭朝着他头顶射来。他就地滚开,像是早等着他似的,下一簇弩箭紧接着又到了,他来不及避开,登时射中了他的左肩和右腹。
这箭雨还没完,崖上又是两簇弩箭,每次三支,最后两个还在马上的骑士被射翻在地,弩箭插在咽喉上,从口鼻中流出的鲜血带着发黑的血沫,显然箭上染了毒。地上还有三个因马儿摔倒而站在地上的骑士,齐齐抽出长刀警戒。
这一变故,让不远处的濮王一行人吓傻了眼。胆小的人在面临生死时候,有可能吓得动不了,但有的人却反应极快。在众人当中,濮王自己竟然是反应最快的,对还在发愣的胡启道:“快快!把明辉给我抓紧了!”
胡启不愧是濮王的护卫头子,马上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刻伸手拧住明辉公主的脖子,将长刀放在她的脖颈边,给旁边一个护卫递了一个眼色。这些护卫别的不行,干这种事那是得心应手、心有灵犀,霎时间便有两个护卫过去抓心儿。
心儿给这如狼似虎的护卫们抓住,哭着挣扎,只是低哑着嗓子喊着“娘亲”,喊得明辉公主心疼,却无能为力。
胡启喝道:“哪路高人在此?请出来一见!”
回答他的是三支弩箭,直插一个护卫后心。那护卫应声扑倒在地,趴在地上不住的抽噎。弩箭上蓝色的粉末与血液相溶的地方,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还在冒烟。濮王一行人见状,只觉背后冷飕飕的,全身发麻。
这是什么毒药,竟然这样霸道?
这时,濮王但见眼前一个浅绿色的影子从崖上飞跃而下,落在他们与匈奴人之间。濮王定睛一看,竟是一位绿装蒙面女子,白玉一样的脸上显出珊瑚之色,肤如凝脂,蛾眉如画,在细雨春风中衣袂飘飞,负剑而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明辉公主看着她,动了动嘴唇,轻声道:“十三……”
赫连锦已被濮王的护卫包好了双手,正躺在旁边歇息,他双手虽废了,但眼光还在,一看这女子的气息,便知是危险人物,连忙道:“射箭!快射箭杀了她!”
元殇怎会让他如愿?在众人发愣之时,早已抬袖射出银针。银针细长如丝,防不胜防,胡启还未来得及反应,长针已经刺进他手臂的关节。顿时胡启的整个右手都失去了知觉,长刀滚落在地。
元殇又是一包蓝色粉末撒过去。众人见了,吓得差点翻落马下。濮王身边的两个护卫一边抱着脑袋,一边拉着濮王的马掉头,胡乱中只能听见有人大叫:
“妈呀、快跑!”
“快带王爷走!”
“是毒药!快逃!”
赫连锦双手已废,只能干瞪眼,怒道:“废物!废物!”这废物王爷真是不堪一击!若不是要这废物王爷带他们在大燕朝内一路通关,怎会和这废物一起?
还好这些护卫逃跑时不忘赫连锦的重要性,将赫连锦丢在马上夺路飞奔。那边还活着的匈奴骑士见这忽然出现的中原女子如此厉害,竟然出手就伤了自己的统帅,把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