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好像听见了福宝的哭声,转身进了内室一看,还真是她哭了。
她走过去一看,福宝还是头一回哭的这么大声,她把孩子抱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尿床,睡之前吃过奶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饿了。
她抱着福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声哄着她,哄了一小会儿还不见好,杜芊芊开始着急,容宣从她身后冒了出来,问道:“怎么一直在哭?”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哄不好她。”
“我看着她像是又做噩梦了,上回不就因为做噩梦吓坏了哭了好长时间吗?”
杜芊芊虽然生过两个孩子,照顾起孩子来有时候还是会手足无措,哼歌也不管用了,她心里便更着急。
容宣把孩子从她手里抱了过来,“我来试着哄哄看,福宝还是蛮喜欢我的。”
“上回也是我哄好的。”
真是奇了怪了,福宝只要在容宣的怀里,就很少有哭的时候,这回也是如此,福宝没多久便止住了哭声。
杜芊芊心里有点嫉妒,之前瑾哥儿和他父亲比较亲近,如今福宝好像也是更喜欢容宣。
桌上香炉内的香块就快要烧完了,杜芊芊灭了香,忽然转过头来问容宣,“对了,前两天我父亲送给福宝那块玉呢?我记得我帮她戴在脖子上了,怎么不见了?是你拿下来了吗?”
容宣顿了顿,随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吗?我没有注意,一会儿我帮你找找看。”
杜芊芊或许不知道那块玉不是他父亲送的,是瑾哥儿那个小崽子偷偷让他外祖父送过来的,不管这回瑾哥儿是不是好心,总之容宣是不会再让他靠近福宝了,他送的东西,也不能要。
杜芊芊仍旧觉得奇怪,玉佩又不会自己长了翅膀飞走,眉头拧起,满脸不解,“我去床上看看,说不定落在床上了。”
容宣随她去找了,也没有阻拦,她找肯定是找不到了,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去哪里了。
“行,我带福宝出去转转。”
“不要,外头那么冷,把她冻坏了怎么办?”
“可是福宝告诉我,她想出去玩呀。”容宣笑道。
杜芊芊用眼珠子瞪着他,企图用眼神震慑他。
容宣可不怕她这种眼神,凶的可爱,这么一瞪,他反而笑的更开心,继续说道:“你怕冷成天闷在屋子里,可是我们福宝想出去玩,她还没见过雪呢?对不对?”
杜芊芊这些天常常缩在屋子里,雪下的越大,她越不会出门,京城年年都会下大雪,她早就看腻了雪景,不像绿衣,从南方过来的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每次都要大惊小怪,还常常拖着林轻陪她打雪仗。
“那你注意些,别把她冻着了。”
“嗯,你放心。”
杜芊芊就又去了内室,双膝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上面找玉佩,床上没找着,就又去了福宝睡的小床上找了好久,仍然也没有找到,她暗道岂有此理。
好端端怎么就消失了?难不成遭了贼?
她的屋子能进来的丫鬟本来就不多,个个都是信的过的人,况且那个玉佩也不值钱,偷了图什么?
杜芊芊还真是想不通,她叫来绿衣,问:“你瞧见福宝的玉佩了吗?”
绿衣摇头,一脸懵懂,“不是在姐儿脖子上吗?”
“没有,不见了。”
杜芊芊记得昨晚她还见到过,怎么今早就没了呢?她又问:“今儿上午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我的屋子呢?”
绿衣仍然是摇头,“也没有。”
“难不成见鬼了还。”
忽然间,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她真傻!真的傻!容宣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一会儿等他回来,她肯定要继续好好审问,这是她父亲送给福宝的,也不知道容宣吃的哪门子歪风邪醋。
容宣抱着福宝去看雪,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回来了,入目的便是她严肃正经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他走上前去,还有心思调笑,“怎么啦?板着脸有点凶。”
杜芊芊扬眉,“你刚刚是不是骗我了?”
“什么就又骗你了?”
杜芊芊哼了一声,把手伸在半空,“玉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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