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马上就否决了——柳老爷子说柳安听上去和柳宁是姐妹而非母女,而宁安说这样以后叫她们俩时会分不清。
而宁安绞尽脑汁想出的名字也没好到哪儿去——柳微,取柳宁的英文名中译“维姬”首字的同音。她能想到那儿去,柳宁都要笑了。
不过柳弈给女儿取得名字也偷懒:柳颜,直接用了妻子的姓。而这个小姑娘也果真没辜负这个字,虽年纪尚小却已能看出长开后定是个秀美佳人。
看来柳家取名废的基因,果真和痴情一样都是遗传的。
时光在照顾新生命中过得很快。在这半年多的时光里,宁安对小映溪的喜爱日益递增,让柳宁看着都有些哭笑不得。
柳映溪毕竟有一半西方血统,柳宁早早地给她起了个英文名叫卡莱尔。她小小地就显出了活泼好动的特质,显然继承了父亲的基因——至少柳宁不承认她小时候是这么一副不沉稳的样子。柳映溪早早地就学会了翻身、坐起和爬行。
在她学会爬行之后,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她的两位母亲并不会干涉她自由行动;而她自由行动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跑到宁安的画室,将粉嘟嘟的小手伸向那些五彩缤纷的颜料。
柳宁当然不会让她碰那些。不说弄脏家具,颜料即使绿色安全但对婴儿还是要更谨慎些。
她制止了几次之后,柳映溪也学乖了。这个孩子似乎早早地懂得了等待和忍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不会嚎啕大哭也不会用那双大眼睛装可怜;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妈妈的膝上,看着另一个妈妈在画布上全神贯注的描绘着。
宁安对此表示很惊喜。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她的血脉,却早早地展现出了和自己一样的对艺术的喜爱。
虽然小映溪十分跃跃欲试,但柳宁和宁安却并没有让她提早学走路,那样对骨骼发育不好。但既便如此,柳映溪如今也能扶着东西平稳地走了;不扶着也能行:虽然一分钟走不了几步,但这个小家伙没有急躁的脾气,即使这样也没有加快速度。所以柳家的小公主学习走路的时候罕见地没像别人一样摔多少跤。
柳宁说,她这个脾气是个典型的商人料子。但宁安已经决定将女儿当徒弟培养了——当然不是说让她以后也当艺术家,但至少当个特长,且有些艺术鉴赏的品味。所以两个人经常开玩笑地吵吵——一如既往。
有人说新生命的到来会影响妻妻感情,破坏二人世界。但共同养育一个新生命的过程中,你能感知和另一半之间一种奇妙的联系——即使那个孩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从来都不是亲情中不可替代的因素。
很快,柳映溪的周岁宴到了。
来的人不多,都可以基本信任,他们也以接到这份邀请为荣,因此宴席上的气氛很不错。
柳宁和宁安各牵着女儿的一只手将她送上了台,交到了柳元栢手中。即使现在族内的事务大部分都是柳弈在管,柳元栢仍然是名义上的族长,而柳弈也显然乐得如此。
柳映溪试图抓住两位妈妈的衣角。即使她们已经嘱咐过了让她和太爷爷在台上留一会儿,但不说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理解,柳映溪明显没记住。
柳元栢和台下的人都笑呵呵的。这些情况下小孩哭是很正常,也有吉祥的说法。
但柳映溪却眨了眨眼睛,清晰地喊了一声:“妈咪!”
在场的人看向她看向的方法,有些疑惑——她叫的不是自己的生身母亲柳宁,而是柳家的“女婿”宁安。
接着,柳家的小公主就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过了几秒又迈出了一步……不断向台子的边缘走去。
几个人连忙走过来怕她摔了。但柳映溪显然不是会让自己摔跤的人,一小步一小步,走得连蹭带磨。
柳元栢也没有拦着的意思:“大家都见到了,这就是柳家的新成员——我的外孙女,柳映溪。今天是她的周岁宴,愿她从此一生平安喜乐。”
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柳映溪被吓了一跳,立刻抬起头;再次低下头时发现自己离台阶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后怕地退了一步……可惜没保持好平衡摔了一个屁墩。
痛。
她眼里有了些泪花,却没哭出声来。
柳宁和宁安赶忙走上台,揉了揉安慰道:“溪儿一直走得很棒,摔了一次很正常。”
柳映溪胡乱抹了一把眼睛,牵着两位母亲的手走下了台阶。
接下来便是抓周了。没等太长时间,柳映溪就用左手抓起了一把木质的小弓箭;看到了一盒一直垂馋的水彩颜料,眼神发亮地也拿了起来。又看了看一串古铜钱,也想要,贪心地把弓箭和颜料盒都用左右搂在怀里,右手去捡那串铜钱……但她刚微微弯下腰,胳膊中的颜料盒就有要掉了的架势,柳映溪赶忙将右手收了回去,可惜地看着那串铜钱。
宾客们纷纷赞誉此女长大之后定有古时大将之风,并且能成为像宁安一样的知名艺术家等等。
孩子成长的每时每刻都是将来最珍贵的回忆,柳宁和宁安力求用相机和画笔把她的每一个精彩瞬间都记录下来。
柳映溪两岁了,宁安开始教她画画。儿童的创造力总让人意料不到,宁安有时还能惊奇地从中得到些灵感。
同时,她自己的备孕计划也提上日程了。
两个孩子之间的年龄差距在三岁以内最好,再说明年柳映溪去幼儿园了她们正好有时间照料新的婴儿。
“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