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就像是这里的医生一般,这种感觉并不好,因为我从小就对医生和医院没有好感,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叔叔和我的父亲哄着我去医院打预防针,叔叔本来说是去游乐园,可是后来父亲却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前,我哭着闹着不去,叔叔就拉着我,抱着我,我还记得我的鞋子被我踢掉了,鞋子飞到了叔叔的脸上,叔叔的脸也因此挂了彩,现在回想起这些就好似是昨天发生的一般,叔叔的笑容我还记得,叔叔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不应该被这样折磨死。
想到这里一阵恨意从我的心中蔓延开来,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让警察来抓了他们,到时候随便给他们扣上一个杀人罪就好了,然后我就要把叔叔的尸骨接回来,接到老家,安葬在祖坟里。
我想着看到了放绷带的箱子,我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绷带来,然后又拿了一些消毒水和用于外伤的药物,我记得陈书年帮我换药的时候是先放的消毒水清理伤口,我想着把我腿上那已经有一些惨不忍睹的绷带拿了下来,其实陈书年这个人很不错,如果他没有那个怪里怪气的神经性格的话他还是个很好的人的,他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朋友,可是他却是那么的可恨,让我有一些恨之入骨的感觉。
拆下绷带后我才真正的看清楚了我自己的伤口,我也只是在被伤了之后的第二天看到过我自己的伤口而已,除那之后陈书年帮我换药都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换的,之前明明只是一些伤痕,还不至于到缺肉的程度,可如今这还是我的腿吗?只看到那肉已经彻底的裸露在了外面,我甚至可以看清楚我自己的骨头,那上面的伤口整齐的让我害怕,我说最近怎么越来越疼了,一直在缺肉能不疼吗?我几乎快哭了出来,我坐在柜台后面,去寻找着柜台上的止疼药,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伤口接触着空气真的很疼,我把我自己的衣服放到了嘴里然后把消毒水倒在了伤口上,那一瞬间我几乎快要疼到昏阙,我咬着口中的衣服大叫着,我的牙齿几乎快被我咬碎了,伤口渗出了很多白色的泡沫,我的手开始发抖,我不敢再去倒消毒水了,可是我的手这时一抖瓶子就直接砸到了我的腿上消毒水全都流了上去。
“啊……”我大叫着,我感觉我的腿快要废掉了,我感觉我就快要成为残疾人了,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干脆一股脑的把那外伤用的粉末状的药全都倒在了我的腿上,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太疼了以至于让我失去了我知觉,我感觉到了我的腿有一些麻木,倒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我胡乱的缠上了绷带又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将他们绑好,我又找了一卷医用胶布将他们缠的死死的,做完这些我的额头上已经出了许多的汗了,我抬起了胳膊想要擦擦头我的余光却瞥见了外面的一个脑袋,因为卷帘门下面只留了很小的缝隙,所以那个人似乎在趴在地上往里面看,我愣住了,甚至不敢出声,那个人,不就是陈书年吗?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的查看着屋子里,屋子里很黑,只有卷帘门下面的那一点光,如今被他那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就更是看不到东西了,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样子很吓人,他刚才就一直在观察我吗?可是我看他似乎并没有看到我啊,我躲在柜台里,柜台的旁边是不透明的塑料板他看不到我但是我可以从缝隙里去观察他,他刚才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一直在跟着我吗?张汶天有没有跟过来?我看着他想着该如何逃脱,我不能被他看到更不能被他抓走,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他看了半天,然后脑袋才不见了他站起来了,把手放到了卷帘门下面,他想要进来,我愣了一下直接站了起来,我记得在最里面的房间有一扇窗户,那里可以出去,我尽量压低了脚步声,可是陈书年却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我要快一点走,这一下我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药瓶,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我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抬起了腿就跑向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陈书年还在开那个卷帘门,卷帘门似乎是锈住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但就是打不开,我很庆幸,当我跑到了门口后我听到了身后的卷帘门划拉一下子打开了的声音,我愣住了这里一片漆黑,我又看了过去,发现卷帘门竟然被陈书年关上了,我不知道他这个用意是什么,可是我没有管那么多,我拉开了最里面的屋子的房门就走了进去关上门,来到了那个窗户旁,那个窗户是锁上的,偏偏那锁锈住了,这房子是有多久没人住了?那里面的药不会早就过期了吧?想到这里我没再向下想去,我单凭我的双手根本就打不开那扇窗户,我需要一个工具,我转过身,这才发现这个房子是一个仓库,不过里面大部分都是废纸箱,里面还有一些没拆封的葡萄糖。
我去查找着在一个货架上我发现了一把刀,那把刀不算是大,上面有着胶带的痕迹,我拿起了这把刀就跑到了窗边,这窗户不算是大,但通过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用刀撬开了那插销,然后打开了窗户,就在我刚把头探出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走过来的陈书年,他看到我笑了一下“洛洛,我想了想,我还是舍不得放你走”他大声的对我说着,我拿着刀直接吓的摔倒在了地上,可是在那一瞬间我又爬了起来,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