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的途中,这几日就能到了,到时候父皇应该会让他们一起去秋猎。”
姻乔歌看了一眼萧凝,心道这傻姑娘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皇帝何时如此隆重的为公主皇子办过生辰,就连太子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突然来这么一招,肯定是另有打算的。
可惜姻乔歌已经想不起来萧凝上上世和上世是嫁给谁了,她就这一世才与萧凝相识,以前也没关注过这位公主的婚嫁。
驿狮几十年前是大吴的附属国,后来暗自发展,国力日盛,现在说是附属国,还不如说是大吴的邻国,大吴与乾国打了百年,现在刚刚打下乾国,国力有些削弱,若大吴皇帝害怕驿狮见缝插针,来个亲事让大吴松口气也是极有可能的。
萧彻说完话后,自己都怔住了,眉眼渐渐凝重,看向温昭,“难道父皇是想……”
“很有可能。”温昭开口道。
萧凝听得懵懂,“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姻乔歌淡笑着接话,为萧凝续上一杯茶,“公主这次在外面办生辰,一定要好好准备才是,皇上肯定在等着你的学艺表演呢。”
“我打算给父皇画一张山河图,上一次是跳舞,可这次这么多官员在,跳来跳去的肯定不行。”萧凝道。
姻乔歌不想让萧凝知道也是为萧凝好,萧凝单纯,皇帝的打算还没拍板定案,若此时贸然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说不定好好的生辰也被搞砸了,事情闹大了,就算皇帝不想嫁公主也得嫁了。
萧彻见姻乔歌岔开了话题,看她一眼,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与温昭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昭一直打量着姻乔歌,带着轻轻浅浅的笑。
三公主萧凂与霍盈回到浮裕宫后,不知萧贵妃怎样打算的,霍盈径直出了宫,萧凂也被禁在浮裕宫里,一整日都没再出来。
姻乔歌与皇后和萧彻萧凝在金啻宫里用了晚膳,对于皇帝给萧凝办生辰一事,皇后也大致提点了几句,但其余的什么也没说,姻乔歌觉得她都能想到的问题,皇后肯定也想到了,就是不知是何打算了。
天色渐黑,姻乔歌从皇后的金殿出来,跟着夏云来到二道门外的一处宫殿里,姻乔歌是外臣家眷,理应不能住在二道门里。
“姻二小姐早些歇息吧,门外守着人,有什么事唤一声就行了。”夏云将姻乔歌带进住处后,就退了出去,回了皇后那里。
姻乔歌打量了一下这间华丽高大的屋子,随即有宫女鱼贯而入,端着铜盆与点心还有衣物首饰,这是准备伺候姻乔歌歇下了。
姻乔歌就着铜盆洗了手,擦干净准备去沐浴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位宫女,对姻乔歌盈盈一拜,“姻二小姐,太子请您过去。”
姻乔歌有些惊讶,沉着声音问道:“太子为何请我去,去哪里?”
不怪姻乔歌多想,今日才与三公主萧凂起了争执,这宫里本就是皇子公主的地盘,谁知道是不是萧凂心中不忿想要害她。
“原因不知,请姻二小姐去听风楼。”宫女说完后就退了出去。
姻乔歌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去听风楼的话,那应该确实是太子了,夜已深,各宫有宫禁,萧凂这时候是进不来金啻宫的。
再一次来到听风楼脚下,已有内侍禁卫守候在楼下,见到姻乔歌来了,一名内侍对姻乔歌道:“太子在楼顶。”
姻乔歌忧伤的望了一眼望不到顶的高楼,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些人是爱爬楼怎么的!喝茶去楼顶,说个话也要去楼顶!难不成觉得去得多了就能摘月了么!
吭哧吭哧爬上楼,姻乔歌下午才好的双腿又发酸了,撑着膝盖大喘了几口,看向悠哉斜躺在美人靠上的萧彻。
萧彻手撑着后脑靠在柱子上,望着楼外的夜空,双腿搁在美人靠的栏杆上,小皮靴紧紧包裹住小腿,红色锦服衣摆垂落在地,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听见姻乔歌的脚步声,萧彻头也不回道:“坐。”
姻乔歌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询问萧彻叫她来是为何,反正萧彻自己会说的。
听见身后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却迟迟没人开口,萧彻回头,狐疑道:“你怎么不说话?”
“太子叫我来肯定是有话要说,太子不说话,我怎敢开口。”姻乔歌淡淡的回话,悠闲饮茶。
“……”萧彻哽了一下,双腿放下来,撑着膝盖阴测测的看着姻乔歌,“你不是胆子小么,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姻乔歌带着打趣的笑,“太子要害我哪里不能害,偏偏要来听风楼?”
姻乔歌就是打算捉弄一下萧彻,谁让他半夜不睡觉,叫她来爬楼的!
“谁要害你了?”萧彻有些气恼的皱眉,“算了,不和你计较。”
萧彻又转回头靠在柱子上,双眸被月色染亮,“母后接你进宫,是不是打算让你嫁给我?”
姻乔歌一口茶呛住,咳了几声道:“太子多虑了,娘娘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