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崩塌,变得模糊不堪,变得面目可憎。
见到姻云被乔氏扇了一耳光依旧冷冷淡淡,姻乔歌既心疼她,又恨她。
为什么要这样啊!
姻乔歌想抓着姻云的手大声问出来,为什么要把家搞成这个样子,和和美美的难道不好么!
“遇见问题就哭么......既然心痛,为何不努力去挽回,只知道哭鼻子?”温昭叹气一声,覆在姻乔歌眼上的手掌没有拿开,掌心湿漉漉的,还有被睫毛撩拨到的微痒。
姻乔歌搞不懂温昭这个人,温昭也同样有些看不懂姻乔歌。这一世看来明明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那上一世到底是什么驱使她敢杀人的,难道是受人威胁了不成?
“温叔叔。”掌心下饱满的红唇缓缓开口,“谢谢你。”
温昭带着记忆重生,还能够不计前嫌帮她如此多,姻乔歌自问做不到这样心胸宽广,开始对温昭慢慢改观了。
“进去吧。”温昭终于放下了手。
姻乔歌除了眼睛有些湿润,脸上还挂着一滴清泪外,完全看不出她才哭过,连表情也淡淡的,垂眸后眼中又恢复了某种坚定的神色。
众人跟着姻鸿明走向姻府的祠堂,乔氏与姻云对峙片刻后,也无言走了进去。
姻府的大门又缓缓关上,万籁俱寂。
“就是这个人?”姻鸿明双目怒瞪着跪在祠堂中间的人。
此人就是之前意图轻薄姻乔歌的猥琐男子,一身不算华贵也不廉价的金黄绣云纹锦服,头上戴只玉簪,面黄肌瘦,眼下乌青,跪在那里还不老实,不断抖着身子吸鼻子,看着实在令人恶心。
“正是此人,不过姻家主放心,我赶到的时候此人刚上马车,还未做出越距之事。”温昭端坐在姻鸿明下首。
祠堂内十分安静,此地是严肃的地方,两扇大门关上,温昭低沉的声音在祠堂里传开。
“那乔歌的手是......”乔氏惶恐道。
温昭看了姻乔歌一眼,对乔氏道:“她吸了mí_yào,也许是不想晕过去,于是用身上的匕首自己划的。”
那匕首是精铁打造,皇宫的内造品,即便姻乔歌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手腕还是被划出了很深的一条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傻孩子。”乔氏心疼的将姻乔歌抱入怀中。
坐在旁边的姻云目不斜视,仿佛她就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说,是谁指使你做的?”姻鸿明眼神阴鸷看着猥琐男子,气压沉得让人胆寒。
猥琐男子像个疯子一样左瞧右瞧,然后继续抖着身子不说话。
“你知道姻家祠堂的刑罚有多少种吗?都是军中的刑罚,我怕你这身子受不起!”姻鸿明冷笑道。
“就......就是有人给了我一包银子,让我去那个院子里做事,这样的事情谁不愿意啊,是吧?”猥琐男子终于开口,面上的神色明显满不在乎。
姻乔歌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听见猥琐男子的话后,眼光尖锐看向这个人,“真巧,我倒是听到了是谁做的。”
猥琐男子眼中有一瞬的动摇,被姻乔歌捕捉到。
“乔歌,你听到是谁了?”姻鸿明问道。
“是,我一直都没有晕过去,自然也听到了那个假扮宫女说的话,她与另一个男子是一伙的,走时,那女子说:若是出了岔子,郡主饶不了你。”
姻乔歌的话一落,姻鸿明与乔氏皆顿时了然了。这皇都中不止一个郡主,但是心狠手辣敢做这等事的,除了泠南国公府的那位还能有谁!
“欺人太甚!”乔氏用力一拍桌子,站着的下人全都神情一粟。
姻鸿明也气得不行,那霍盈才多大的年纪,竟然敢做这样毁人一生的事情,这样阴狠的心思,连他这个年岁大的人都感到心惊。
不过他是一家之主,自然不能慌乱,沉声道:“乔歌,你确定无误么?”
“若是不确定,我也不敢贸然开口。”姻乔歌幽幽道,复又低头看向那个猥琐男子。
猥琐男子神情终于正常了,不再是之前那番神志不清的模样,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
“若真是郡主做的,那便是泠南国公府做的,这件事我倒要去和国公爷讨教讨教了。”知道是谁后,姻鸿明反而沉稳了。
泠南国公爷不是萧氏母子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与他说了后,相信他自有方法回去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霍盈。
而姻乔歌此刻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考量,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猥琐男子与霍盈的关系十分微妙。
活了两世,许多记忆都零零散散的,记得最深刻的也就是姻府的人与温昭了。但有时突然而来的一件小事或一个片段,姻乔歌便会想起以前的某些事来。
“父亲,别开祠堂门。”姻乔歌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们再等等。”
“等什么?”姻鸿明狐疑道。
温昭挑眉看向姻乔歌,也拿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