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轮流来,每人有肉一块,米饭管够!”
被雷万山操练了半天的青状青年,还没休息多久,就被派来维持秩序,在锅边大声吆喝了起来。过来帮厨的妇人和婆子,也从各家拿来了碗筷瓢盆,开始挨个发饭。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人们,蜂拥围了上来,叶子寒也围了过去,却没有去疯抢而是自觉的排在了后面。得到雷万山吩咐过得青年,看到有人想要抢,当面就是一棍子抽过去,然后叫他们排队一个个领。这样的规矩,自然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但远处山与峰国,荣欣适时出现,三人手中提着的刀,让几个冲动的家伙立即头脑冷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负责的青年与一人发生了争执,他道:“其他镇子的人伙食少一半。
其他镇子的难民自然不会听从,便与之争执了起来。
越吵越大,渐渐发展成两派,一派磐石镇本地乡民,一派外地乡民,磐石镇的显得底气很足,人数占优势。但外地的乡民也有几百人,而且先前杀官他们也是出了力的,但现在本地人居然不让他们吃了
这如何能忍?
所以这处几十个外地乡民便于本地人争论了起来
“白天造反,咱们外地人的人也帮忙出力了,你们要讲道理啊!,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就是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
“就是,你们还讲不叫道理。“
毕竟是人少,又住在别人屋檐下,外地乡民虽然不肯示弱,所以只有与之讲讲道理。
白天战斗将磐石镇顺利的打了下来,但粮食收出来的却比较少。
所以想省下四百人的粮食,以凌海,孙涛这边为中心,足足围了上百人,形势几乎一触即发。虽说外地乡民的流民只有本地人十分之一多,但能逃荒到这里的,大都是年纪轻身体结实的,被排挤后又只能抱团。他们几十人围在一起,看上去倒也不容小视。
“你们在干什么!”
眼瞅着两边就要大打出手,雷万山一声暴喝,如同天上的雷霆一般,顿时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最先领到饭、正蹲在地上大吃的一个,在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噎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雷万山来了……”
“这个杀神来了,大家快噤声。”低低的骚动后,双方各自退开了一步。
周围人一眼,单手往胸前一锤,用下午现学的、很不标准的动作行了个雷万山所交的军礼。
凌海上前道:”上将军这些外地乡民的流民吃的饭我命人减少一半!”
“胡闹!“
雷万山大怒,手直接搭到了刀柄之上,喝道:“既然是义军,就要有军中规矩,谁允许你们私下斗殴的,还只是因为一顿饭,看你们那点出息。”
声音远远传开,有人不以为然,但也有人被雷万山的气势吓到,脸上多了几分畏惧。
“可是……”
凌海,孙涛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并没有因为雷万山几句话就退让:“外地人终究不如本地人靠得住,有事还得靠我们本地人,这群人能干什么?
这番话,深得不少磐石镇人的心思,但那种打心眼里的瞧不起,也把外地乡民南下的流民彻底激怒了。跟他对峙的一名瘦弱男子脸色通红,额头上青筋鼓起,如果不是雷万山在,只怕立即就会大打出手。
“闭嘴!“雷万山语气不善道
看凌海,孙涛两人敢忤逆自己,雷万山脸色铁青,搭在刀柄上的手用力握住,霍然拔刀。
烧锅的火光照耀下,刀刃上杀机肆意,散发着令人冰冷的寒气。尤其是一想到白天这口刀就染了好几人的血,周围的人不管是磐石镇人还是外地乡民的流民,都忍不住露出敬畏,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将军息怒!”
看到雷万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荣欣,峰国二人不由绕了出来,躬身道:“凌族长,孙族长两人也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忤逆将军。而且,所谓军规,上将军之前也没有明确的列在军规上。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看到形势不对,凌海,孙涛也被吓坏了,额头见汗道:“回上将军,我们知错了,“,相比于脸面命更重要。
被峰国荣欣劝阻,雷万山的脸色稍霁,将刀重新插回刀鞘中,道:“罢了,此事与我亦有关系。但即便如此,你等因为一些小事便私下斗殴,仍旧有不是之处。谦和、凌青何在?将凌海,孙涛拉下去,重责十军棍!”
“卑职听令!”
早有两人从凌海,孙涛旁边站出,依令行事,将耷拉着脑袋的凌海,孙涛拖了下去。两人也不避讳人群,就在附近树下的石板上,一人按住,另外一人抡起小儿手臂粗细的木棍。
棍子下压时出现的呜呜劲风,还有凌海,孙涛的惨叫,让附近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真的打啊……”
“这两人可是李孙两家的族长啊,他竟然敢这样做。
“来真格的了!”
低低的议论声中,十军棍打完。凌海,孙涛看上去脸色煞白,疼的直哼哼,但还是一手捂着屁股,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负责执行的谦和和凌青两人也跟着赶了回来,拱手回复。
“哼,这十军棍,让你长长记性。”
雷万山余怒未消,挥手让凌海,孙涛退到一边,然后看向了那十几个不知所措的外地人道:“只要你们为本将效力,本将有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也不会差别对待,这一点你们只需要将心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