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也不好装听不见,便敷衍的点头说了句,“是又怎么样,你又不懂分辨药材,这买卖你做不了,赶紧回家种地去吧。”
田芬芳听了很是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对方说的确实没错,她就是不懂药材,虽然听老人说过一些简单的草药,之前还因此救过孙天成一命,但田芬芳知道,这药材铺里收的,肯定不会是那种漫山遍野都能长出来的普通东西,必然是稀有难寻的,但对方不愿意告诉自己,她也没有办法。
田玉娥见侄女受了委屈,不禁更加生气,她可不像田芬芳那么能隐忍。
反身回到柜台跟前,田玉娥拿起掌柜的算盘,在柜台上狠狠摔了一下,说道,“你这老头,太瞧不起人了!”
说完,她没管对方圆瞪的双眼,回身领着侄女就出了门。
出门之后,田玉娥还忿忿不平,说道,“你看见了吧,芬芳,这些稍微念过点书的就这幅德行,瞧不起咱们种地的泥腿子,你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儿,不就是开个破药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大姑还在为此气闷,田芬芳倒不那么生气了,反而还觉得大姑像个小孩儿似的,挺可爱的。
她劝道,“大姑,不怪人家有文化的人瞧不起咱们,咱们就是知道的太少了。”
一听侄女还替那老头说话,田玉娥很是不解,说道,“芬芳,你咋还胳膊肘往外拐?”
“哈哈,大姑,你看你,还较真上了,这就是个小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他瞧不起咱们,咱们还瞧不起他呢,真正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才不像他眼皮子那么浅呢。”
田芬芳说这番话一方面是为了劝慰大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心里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孙天成就从不因自己的身份和学识倨傲,他无论什么时候,见到村里人都是笑意盈盈的,对村里读书的孩子也特别有耐心,对自己……
一想到这儿,她忽然记起那张还贴在胸口的纸条,马上又面红耳赤起来。
看来自己真的是有点不对头了,怎么说起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孙老师身上,这样可不行啊,对方只不过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可千万不能再想多了。
虽然一再的这么告诉自己,可田芬芳一想起孙天成,还是会忍不住笑起来。
姑侄两个逛完了集市,便赶着驴车往家去了。
等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路上,她们凑合着吃了点干粮,田芬芳又取了灵泉水来给两人喝。
因为想着大姑身体底子不好,这几天在自己身边,有机会就让她多喝多用灵泉,或多或少肯定都对身体能有好处,这样一想,田芬芳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有了灵泉的滋养,果然奔波了大半天的两个人也没觉得如何累。
马上要走到家的时候,她俩正看到二虎和一个男人在院门口垒院墙,而且老远就听见了两人说笑的声音。
田玉娥的眼神不如年轻人好了,她遥遥看着,感觉那男人的身影有点像孙天成,但不太敢确定,就问旁边的田芬芳,“芬芳,你好好看看,那人是谁。”
田芬芳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但她不好意思说,把头转到一边,不说话了。
一看侄女的模样,田玉娥心说,看来这两人是都有意思,这事儿还真是难办了了。
等她们走到院门口,孙天成和二虎才听到动静,笑着回过身来跟她们打招呼。
田芬芳看到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半袋子水泥,因为垒院墙,弄得手、胳膊,甚至脸上都是,看着好不狼狈。
见田芬芳盯着自己看,孙天成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笑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对方,有些局促的说道,“那个,我刚才路过,看见你表弟在干活,就过来搭把手。”
二虎赶紧在旁边帮腔道,“孙老师可厉害了,干活比我还好,而且他还从村委会借来了半袋子水泥,我俩把上午垒的那些都返工了。大姐,这回你家院墙肯定结实!”
一边说,二虎一边崇拜的看向孙天成。
孙天成便伸手呼噜了他的头发一下,惹得二虎开心的嘿嘿笑。
田芬芳不知道该说啥好,她脸红的道了句谢,然后说,“我给你们倒水去,你们等着。”
说完,就跑进屋了。
孙天成一手还拿着抹灰的工具,可眼睛始终追着田芬芳,都忘了旁边还站着个田玉娥。
田玉娥使劲儿咳嗽了一声,吓了孙天成一跳。
他回过神之后,赶紧笑着说,“原来是大姑,我听二虎说,你们去集上买东西了,是不是搬了新家还有好多东西要添置,我那边有很多单位给发的劳保,我都用不上,这次都给芬芳带过来了。”
不过田玉娥可没谢他,而是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直到把孙天成看到后背发凉,她才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孙老师,谢谢你,不过我们在集市上把东西都置办齐了,就不用你费心了。”
在田玉娥这吃了个大窝脖,让孙天成很有几分尴尬,他也感觉出来了,田芬芳的大姑可能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