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老少爷们迷的神魂颠倒。虽说你的名头不如若含烟的响,但在这江州城里,你才是最红的头牌儿。”春娘喜滋滋儿的给浅吟秋继续揉着肚子,心里头盘算着明儿个起临春楼会进账多少张大额的银票。
浅吟秋没有回应,下腹疼痛难忍,心里亦是一片凄苦。她紧闭双眸,妄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置身别处。然而现实总叫她万般无奈,如今更是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小怜从药房抓了两副药拎了回来,刚进门儿,也被吓了一跳。再瞧春娘坐在床边儿,赶紧放下手里的药,拿着扫把简单的打扫了一番。“小姐,药买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熬上。”
“你就别去了,过来帮你家小姐揉揉小腹,这药我让厨房熬去。”春娘嫌累,随便交代几句也就出去了。
她刚走,关好的房门又被敲响。
打开门,外边儿的人一脸关怀的迎了进来。“她好些了吗?”说话的女子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内里的xiè_yī轻易就暴露了出来。她跪坐到床边儿,抚去浅吟秋额间的凉汗,道:“怎么突然痛的这般厉害呢?是不是着凉了?”
“夏姐姐。”浅吟秋抬眸望着床边的女子,见她双颊泛红,头发凌乱,便知她刚刚陪过客人。“夏姐姐,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浅吟秋闭上双眸,呢喃一句:“究竟是老天薄情于我,还是我天生命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摸摸开了新坑,我最喜欢的两个类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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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卖个萌,有花送吗?
☆、不见其人已迷三分心神
一声叹息划过耳边。
被唤作夏姐姐的女子挨着浅吟秋躺下,轻轻覆住她按在腹间的双手。眉眼之间尽是化不开的柔情,她见小怜还在屋里,便想着随意找个理由将她遣走,道:“小怜,可是给你家小姐买过药了?”
“买完了,厨房正熬着呢。”小怜如实回道。
她自来是个不大懂得看人眼色的婢女,若非被浅吟秋好心收留,怕是现在不知会沦落到哪般地步。
“你下去瞧瞧吧,厨房的人向来粗心,还是你去看着好些。你家小姐这里,我会照顾。”女子说道。
待小怜离开,她轻轻贴向了浅吟秋,欲言又止。半晌沉默,女子终于开口:“咱们这些风尘女子,从来没有那些所谓的好年华。若非逼不得已,谁愿意沦落到这般地步呢?可既然进来,再想出去,也就难了。一辈子摆脱不了当中的苦命,就是有朝一日重获了自由,也极难像普通人那般生活。运气好的,给有钱人家做了小妾,运气不好的,到死都离不开这个烟俗之地。”
“你比咱们这些人要幸运。你是这临春楼的红牌儿,便不是楼里那些随便给几个钱就得接客的姑娘们能比的。我知道你还想着从前的活儿法,可人总得看清楚现实。旧时的那些身份,当抛却的也该舍去了。秋儿,姐姐说句知心话,来这儿的权贵公子,秀才书生,图的从来不是你的温婉性子,而是你的模样,你的身体。有朝一日,人老珠黄之时,谁还愿意和咱们谈论风月?感情这回事,青楼女子从来都不配有,也难得着。最实际的,是握住大把大把的银两,让自个儿将来有个依靠。”
浅吟秋双眸紧闭,腹痛不比心痛。
待重新睁开眼睛,两行清泪滑落,凄苦之情溢于言表。“夏姐姐,你说咱们这些青楼女子从来不配拥有感情。那夏姐姐,你可曾喜欢过谁吗?”
闻言,女子顿时愣住。
“我...”她望着浅吟秋,挣扎着移开了视线。“夏莲最爱的是白花花的银两,大把大把的票子。哪里会有喜欢之人呢?秋儿莫不是在取笑姐姐吗?”
夏莲口是心非,藏在眼底的情意轻易不敢表露。她知道,就算自个儿实话实说,也终是得不到回应。浅吟秋,从来只当她是姐妹。
浅吟秋抿唇未语,身体再次用力蜷缩,神情愈发的痛苦。
“秋儿,这是怎的了?此回月事竟来的这般折腾。”夏莲满脸疼惜,恨不得和浅吟秋调换一番,替她遭受如此痛苦。
腹痛的折磨叫浅吟秋完全失了说话的气力,又如何能开口回应?
小怜在这个时候把汤药端了进来。瞧见二人的姿势甚是暧昧,也不避讳,径直走到床边儿,把药送了过来。“小姐,喝药吧。已经在外头放了会儿,这会儿温度刚好。”
浅吟秋硬撑着把药接了过来,勉强喝了半碗,又将药碗还了过去。她一整日都不曾进食,这会儿喝了些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伴着下腹的绞痛,叫她实在难以忍受。
“是不是没吃东西?”夏莲实在不忍见她这副模样,赶紧下床,道:“我去厨房给你弄些白粥上来。小怜,好生照顾着你家小姐。”说罢,也不管自个儿是不是衣衫不整,光着脚就往楼下跑去。
这会儿还不到忙碌的时候,厨娘趁着空闲外出买菜,厨房的蒸笼里只留着几个放凉的馒头,晨间剩下的白粥早不知进了谁的肚子里头。夏莲淘了点儿米,用砂锅小火儿慢熬。
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熬煮声,里边儿的白米渐渐粘稠,用木勺缓慢搅动,米香四溢。夏莲往里头撒了点儿盐和葱花,最后搅动一会儿,把粥盛进了碗里。
临春楼里恩客众多,夏莲那般衣衫不整的端着热粥往楼上走,难免被大厅里喝酒的客人肆意揩油。一会儿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