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傅洐身后的财富已经难以估量。
他不是一个作风光明正派的男人。
一个作风太正派的男人,不可能在27岁的年纪就可以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财富和地位。
他的过去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人再敢轻易去探究傅洐的历史。
商人,身体里天生流淌的就是掠夺与手段的血液。
他手中的底牌实在太多,多到他根本不需要穷凶极恶,蝇营狗苟,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唾手可得。
当一个人当**可以被随时随地满足的时候,他开始渐渐体尝到生活的寂寥与无趣。
荣扶桑,是他布满铜臭世界里所能看到的唯一曙光。
3月12日,这是一个再普通也没有的凌晨。
书房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那朦胧透白的光线落在扶桑的头顶上,晕出一道光圈。
在傅洐眼中,她就像是不小心陷入窘境的落难天使,身处水生火热之中,却如此倔强生动,拼命挣扎。
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人的美好,像六月里刚刚淋过雨之后,快要彻底盛放妖娆的玫瑰花。
理智告诉他应该要继续耐着性子悉心呵护;**却提醒他:花开堪折直须折。
但是此刻,傅洐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晚将是他可以得到她的最佳时机。
若错过,他不知又要再等待几轮春夏。
窗外的星光闪烁地如此耀眼,夜风悠哉悠哉地吹来阵阵花香,傅洐却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体会。
他全副的心思都在对面那个沉默轻颤的女孩身上,可是姿态却又偏偏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轻松自得。
仿佛他全然没有将女孩的惶恐与慌张当一回事,仿佛他不过就是个冷漠的旁观者。
总之,荣扶桑完全看不清他的想法。
想起之前的种种,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其实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荣梓怡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一定知道,却不肯告诉她;
还有,陆擎恒给她发的那些录音,她曾婉转迂回地告诉过傅洐,希望他可以为了她而出面对付陆擎恒,但他依旧是不动声色;
前天,她被美国海关驱逐出境,这件事他一定也知道的吧?可是这男人在她面前却是只字不提。
为什么?
荣扶桑想:大概在他心中,她原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他想要得到她,可能就像是想要得到一件看得上眼的收藏品。仅此而已。
难道,她还能指望他为了一件收藏品而付出真心么?
荣扶桑又看了停在窗外的那辆商务车,焦头烂额间,她将目光缓缓转向傅洐。
她该怎么办?
她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荣扶桑转身走向书桌前,打开个人网页上的相册,然后抬头望向傅洐,说:“你要不要看一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傅洐走向她。
荣扶桑点开相册,娓娓道来:“我母亲曾经是个很有名的新闻主播,因为她的关系,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带着拍过几个广告。”
傅洐站在她身边,双手撑住她正坐着的办公椅:“所以你还是个童星?”
扶桑扬唇微笑:“小时候不懂事。”
男人的目光被她唇边的梨涡吸引:“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荣扶桑脱了鞋,双腿盘起,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我爸不喜欢。他是个很注重名声的人,他希望我念书成才,以后做一个有学问的专业人士,而不只是以色侍人的明星。”
傅洐颔首,道:“荣御诚很会教女儿。”
“没有用,他挑妻子的眼光太差。”
“但是,”荣扶桑说着,抬起头凝视傅洐,露出长长的白皙脖颈,心在胸腔里颤动不停,但话语却是镇定的:“我不会成为岳翎那样糟糕的妻子。”
傅洐无声望着她,唇边缓缓抿出一个优雅浅淡的笑容。
多不容易。她绕了半天,终于言归正题。
傅洐问她:“想过自己以后会嫁给怎样的男人吗?”
荣扶桑望着他,犹疑了几秒,问:“我可以说实话?”
傅洐很想笑,但他忍住了。他伸出手,安抚似地覆盖住她冰凉的小手。
于是,扶桑很自然地将上身倚靠在他怀里,目光望向窗外月色:“我想嫁个像夏目漱石那样博学又斯文的学者,当我想要听甜言蜜语的时候,他会很温柔地拥住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今晚的月色有点美。”
傅洐沉默忍了好一会儿,最后冷冷来了一句:“难道我长得很粗鄙?”
荣扶桑:“……”尼玛,说好的温情坦诚呢?!
傅先生低下头,很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所以说,小女孩就是眼盲。”
荣扶桑侧目,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我要嫁给你。”
傅洐眸色清冷地瞧了她一会儿,淡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
荣扶桑见他莫名又高冷起来,眼中划过一丝懊恼,起身乖乖走到他面前:“怎么了吗?是你要我说实话的嘛。”
傅先生冷哼:“叫你穿兔子装的时候又没见你这么听话。”
“……”个死性不改的老流氓!荣扶桑闭着眼睛忍了。
“博学又斯文?嗯?”傅洐指尖轻轻抵着额头,目光魅惑得很,妖孽似地看着她:“今晚的月色有点美?”
“这也叫甜言蜜语?”傅洐一脸嫌弃地开始教育她:“那今天的天气有点热,今天的饭做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