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套房,是傅洐专用的。
空间极大,客厅的玻璃酒柜上,稀松错落地摆着各种各样的臻品好酒。
荣扶桑随手选了一品威士忌,用了浑身的力气都拧不开瓶盖,索性就将瓶头敲在大理石吧台上,强行碎开了一瓶酒。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间响起玻璃瓶被击碎的清脆声响。
傅洐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安静地席地坐在沙发旁,正往倒了酒的透明杯子里放冰块。
窗外,天色已经有些微亮,皑皑白雪柔润了视线之中的整个世界。
荣扶桑刚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端面的黑色绸缎睡袍,满头乌黑潮湿的长发被她悉数梳到了脑后,露出一张精致又极小的美丽脸庞。
春光一般花艳撩人的小女人。
察觉到男人的无声的气息渐渐靠近,她抬起头,褐瞳大方地落在他脸上,淡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喝吗?”
傅洐走到她对面。垂眸,看到散落在她脚边的细碎玻璃渣。
挑眉,抬臂,他从荣扶桑手中接过了那只酒杯。
她方才喝过的。
杯身上还隐约残存着她指尖不经意留下来的体温。
傅洐轻轻晃着那只酒杯,目光淡又沉地落在她的形状完美的鼻尖上:雪白通透,偶尔随着呼吸而轻动。
鼻尖之下,那抹桃色的唇又轻又薄,唇角自然上扬,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酒渍……
婉如春桃正巧绽放开来似的。
男人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目光继续往下,落在女子如美玉一般无暇纤长的脖颈之上。
身体早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却始终保持着岿然不动,一副淡漠高冷的模样。
甚至将视线一点点地,从女人的身上……生硬抽离。
荣扶桑并不知道男人此刻的心事变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脸闲散地慢慢品着手中的酒。
那冰凉辛辣的酒精顺着她的喉嗓滚落胃腹,一点点地温热了她的身体,放松了她的神经。
渐渐地,许是舒服得紧了,她索性抱了腿,整个人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染了红色丹蔻的脚趾娇软软地微弯着,火辣辣地刺激着男人的视觉。
空气静得好似凝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荣扶桑抱着酒杯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清寒的声音却陡然响了起来:“起来,去房间睡。”
露脸露脚地横躺在他面前,这是在撩拨谁呢?!
荣扶桑勉强睁开眼,看着男人不大好看的脸色,无意识地舔了舔酒意深浓的双唇,说:“傅先生,我只答应陪你一晚,可没答应陪你睡。”
“你要是敢睡我,我就用这些玻璃渣割了你的小兄弟……”
傅洐面色变得有些阴沉:“……”
他站起身,走回主卧,留给荣扶桑一个格外傲娇高冷的背影。
荣扶桑听到不远处传来关门声,她揉了揉眼睛,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地赤着脚下地,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渣给划破了大脚趾。
“嘶……”她忍着疼,用纸巾包了随手处理了伤口,然后俯身收拾了满地的残渣,这才打着哈欠去了走廊尽头的次卧。
纯白色的羽绒被上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好闻气味,加上酒精的作用,荣扶桑很快便抱着被子睡着了。
*
这一觉,荣扶桑睡得格外地踏实。
天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化雪的晴天,光线刺得睡梦中的女孩忍不住地皱起了双眉。
恍惚之间,有人走了进来,体贴地替她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
荣扶桑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闭着眼睛轻扬了唇,声音迷糊而柔软:“谢谢爸爸……”
男人转身,望着床上睡得全然没有一点仪态的小女人,若不是那一身雪肤太过诱人,他简直不忍直视。
他略微迟疑地隐忍了一阵,最终还是败在了她睡颜迷离的姿势上。
踱步上前,大手一把握住她小巧的脚掌。
温热粗糙的指腹抹去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一道极细的肉色划痕就这样展现在了傅洐的眼前。
他低下头,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双唇轻落在她珍珠一般圆润通透的脚趾尖上。
酣睡中的女子大约是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缩着双脚藏进了被子里。
男人唇角处轻浮起一种隐秘而愉快的笑意,他侧卧在床边,头再一次低了下来,薄唇轻贴她露在空气之中的侧颈。
并未想过要一口将她吃掉,但仅是一点点的甘甜滋味,已然令他觉得难以自持。
长臂勾伸,他连人带着被子,一并裹进了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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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洐与荣菇凉的故事,希望你们喜欢。p。s:冷妻的故事要重改大纲,所以暂停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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