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貂蝉,第二天,王允一面让人给貂蝉置办衣服头饰粉妆等一应之物,将貂蝉打扮得如仙女一般。一面将家藏明珠、金锭悉数献出,请良匠打造金冠一顶,派人悄悄送给吕布。
吕布收到金冠,喜不自禁。自投奔董卓以来,他一直被人骂作弑主小人,背信弃义,虽然地位尊崇,却与他的本意相悖,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的不畅快。
王允的主动示好让吕布终于找到一点被人尊重的感觉,下了班他就带着礼物到王允府上去道谢。王允站在府门前,大声道:“哎呀温侯驾到,有失远迎,王允失礼了,快请快请。”
吕布连忙从赤兔马上跳下来,拱手道:“世人都骂我吕布是背主忘恩的小人,司徒如此抬爱,让吕布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啊。”
王允笑道:“将军英雄盖世,放眼当今天下,允还没有见到第二人,那些无知之人对将军的误解都只是道听途说,王允能得到将军垂爱,实乃三生有幸。”
一直以来,吕布都闷闷不乐,今日听到王允的溢美之词,感觉终于遇见了一知己之人,端起酒杯道:“布敬司徒一杯,我只不过是相府一家将,司徒是朝中重臣,司徒知我重我,吕布今生定不负司徒。”
王允道:“将军言重了,王允能和将军这样的英雄坐而论道,实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请将军千万不要自谦了。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抬举,不觉喝下了一大坛酒。席间王允不住地夸赞董吕二人的恩德,让吕布昏昏然已有了少许醉意。王允见时机成熟,挪了挪位子靠近吕布,悄声道:“将军,你我二人寡酒无味,要不加点乐子?”
吕布酒酣耳热,闻言一喜:“这个有吗?”
王允笑道:“这个可以有。”对厮仆说:“去把貂蝉叫来。”
吕布醉眼迷离中,只见一千娇百媚的艳丽人儿款款而来,眼波流转百媚生,顾盼生辉撩人魂。对着吕布盈盈一礼:“小女子貂蝉拜见将军。”声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
貂蝉在吕布旁边坐下,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吕布执杯在手,痴了,也醉了,目光片刻也离不开貂蝉了。
一曲未终,吕布已有些把持不住,欲伸手去握貂蝉,王允咳嗽一声:“将军,佳人相伴,美酒在握,须当尽兴啊,来,我们继续喝。”吕布一惊,自知失态,讪笑道:“对对对,如此佳酿,不喝岂不糟践了。”但酒喝在嘴里,再也没有滋味。
弹完一曲,貂蝉站起身来,给吕布道了个万福,悄悄退回内堂去了。吕布的目光仿佛如粘上了一般,随着貂蝉的身影愈走愈远。
王允微微一笑,问:“将军,这女子还入你的眼?”
吕布尴尬地一笑:“司徒说笑了,如此天仙一样的人儿,平生仅见。只是不知道她是何人,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王允哈哈一笑:“承蒙将军抬爱,这是我的义女,名叫貂蝉,从小就养在府中,教以琴棋书画,诗礼乐工,今日初长成,倒还勉强可以见人而已。”
吕布喃喃道:“貂蝉、貂蝉,你掳走了我的心啊。”王允一听有戏,故作惊讶道:“不想将军竟然这么喜欢小女,小女也是惜英雄重英雄之人,我再把她叫出来,问问她的意思可好?”
吕布急切道:“好好好,还望司徒成全。”
王允击掌,须臾貂蝉从帘后入。王允道:“温侯初见你,便被你所迷,不知你意下如何?”
貂蝉娇羞道:“女儿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王允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温侯抬爱,那我王允就攀了这门亲事,今后我们全家就全仰仗将军关照了。”
吕布慷慨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从今以后我当珍爱貂蝉,敬养父亲,皇天后土,永不背誓。”
“好好好,今日之事就这样吧,天也不早了,你是太师须臾离不得的人,我也不敢留你,咱们就此别过吧。”
吕布看着貂蝉,还有些舍不得,王允道:“你放心回去吧,人我帮你看着呢,尽早选个良辰吉日,风风光光将貂蝉抬进你温侯府。”吕布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王允府邸。
这边吕布在准备迎娶貂蝉的一应之物,这边王允忙着策划离间董卓父子的计策。一日,趁吕布不在,王允跪地对董卓道:“春日融融,近日朝中又无甚大事,前日乡下运来数坛百年佳酿,允不敢独享,允欲请太师移驾寒舍,小酌几杯,不知尊意如何?”
虽然群臣慑于董卓的淫威不敢造次,但董卓也明白长期杀人也不是个办法,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做的,人杀光了累的是自己。王允平时就很顺从,一直是董卓想要拉拢之人,此时见他伸来橄榄枝,自然借坡下驴。笑道:“司徒与我同朝为官,你的邀请我哪敢不来?”
第二日,王允洒扫庭院,锦绣铺地,备置山珍奇味,海陆珍馐,在正厅当中设一大座,专等董卓大驾。
晌午时分,董卓车驾到来,吕布骑赤兔马在前开道,左右持戟带甲兵士几百人。王允以参拜皇帝之礼迎董卓入内,董卓甚是高兴,也不纠正,昂首进入大厅。
王允又跪拜道:“太师文成武道,盛德巍巍,伊尹、周公都不能和您相比。”董卓大笑道:“王司徒过誉了,你也一起来坐吧。”
王允起身道:“太师天威,允不敢坐,能够陪着站在这里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一顿酒直喝到下午四五点钟,门外的安保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