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在南阳听说哥哥取了冀州,派使臣来向袁绍道贺,同时希望哥哥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接济一些马匹粮草。
袁绍道:“我辛辛苦苦谋划取得冀州之地,公孙瓒想来分一杯羹被我打跑了,现在连亲兄弟都想来打秋风,这世道还有理可讲吗?人人都想不劳而获,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使臣回报袁术,袁术大怒:“他袁绍一个女婢生的孩子,我看在父亲的份上叫他一声哥哥,如今居然不敬我这个嫡子,还拿言语来羞辱我,从今以后我没有这个哥哥。”
隔几日,袁术又派人往荆州问刘表借粮,刘表道:“如今天下纷乱,人人都在觊觎别人的地盘,我荆州虽是米粮之乡,谁知道哪天会有战乱?我把粮食给了他,等我需要时却向何处去取?”也是不与。
袁术到处吃瘪,心中着实恼恨,派人给孙坚送去密信一封,曰:“前段时间刘表派人截公归路,全是袁绍的主意,如今我探听到他们又密谋要突袭江东,本来此事我断不会泄露于你,只因袁绍和刘表两人羞辱于我,我气恼不过。你可速派兵攻伐刘表,我自去取冀州,以报你我二人受辱之仇,同时也可解了江东之危!”
孙坚接到袁术的密信,大骂道:“袁绍和刘表这两个阴损小人,往日断我归路,如今又想取我江东,是可忍孰不可忍!”召程普、黄盖、韩当到帐下商议出兵之计。
程普道:“主公,当初袁绍给公孙瓒去信,用的就是一个离间计,袁术和他哥哥是一路货色,我们不要上了他的当。”
孙坚道:“就算是计,袁绍和刘表合谋害我的仇岂能不报?”众将见孙坚已下定决心,也不再说什么,按孙坚的部署各自准备去了。
孙坚让黄盖领着水军到江边安排战船,小船装粮草军械,大船装战马兵士,待一切准备齐当就发兵江夏。
刘表的密探当即将孙坚的部署上报,刘表大惊,召集文武将士商议对策:“之前我们受袁绍蛊惑,与孙坚结了仇,如今他兴师动众要来与我们开战,这可如何是好?”
蒯良道:“主公也不必忧虑,我们有长江天险,一时半会孙坚并不能奈何我们,他远道而来,坐的都是战船,只要他们靠不了岸,就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如今可让黄祖率本部先守住江夏一带,主公尽率荆襄之众赶赴增援,就算孙坚攻破江夏,我们早已部署停当了。”刘表准奏,派人传令让黄祖设防,自己亲率大军随后启程。
孙坚之弟孙静听说哥哥要起兵攻打刘表,带着孙坚的四个儿子孙策、孙权、孙翊、孙匡来劝:“哥哥请三思,如今我们固守江东,粮丰民足,切不可轻启战端,胜了固然是好,万一败了江东就危险了。”
孙坚道:“弟弟你多虑了,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刘表手下那几个货色,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刘表欺我之仇早就该报了。”
孙坚长子孙策时年十七岁,见父亲态度坚决,对孙坚道:“父亲,儿已成人,愿为父分忧,此次出征请一定带上孩儿。”孙坚大喜:“我孙氏儿郎,理当血洒沙场,此次征战荆襄,就当给我策儿练兵了。”
黄祖按照刘表的安排,将弓弩手沿江埋伏好,一旦发现孙坚的船只靠近就放箭,只要拖到刘表大军来援就万事大吉了。
孙坚强攻了几次,都被黄祖射退了。孙坚想,敌人不愿正面交锋,只在岸边放箭,这样打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于是令黄盖将粮草船调到前边来,将草料扎成人的形状放在船上绑成一排,将战旗放于草人堆中绑好。每船只留十个撑船的,将船在江中反复往来。
黄祖见江东战船旌旗猎猎,人头攒动,恐兵少被孙坚攻下阵地,命沿江守卫全力放箭,不准任何船只靠近。这样持续了三天,黄祖的箭都用完了,刘表大军还没到。
孙坚命士兵将草人身上的箭取下来,居然有十多万,全部分发给后边大船上的弓箭手。孙坚立于主船上,对众将士道:“黄祖欲用箭矢阻挠我们登岸,以等待刘表率军来救,如今他箭已放完,我们可乘势夺下江夏之地。”
数十只大船迅速向江岸靠拢,黄祖因为无箭可用,只能眼巴巴看着敌人逼近。待到近前,孙坚令弓箭手一起放箭,黄祖兵躲闪不及,被射死无数。
黄祖捡起箭只看时,竟然全是己方的箭,才知道前几日上了孙坚的当,但此时对方大军登岸在即,硬拼肯定是毫无胜算,率着残部慌忙撤退。
孙坚大军登岸,程普、黄盖率轻骑直取黄祖营寨,孙坚、韩当领大军随后跟进,三面夹攻,黄祖抵挡不住,弃却樊城败走。
孙坚令黄盖留下守住船只,亲自率部队追赶黄祖去了。黄祖节节败退,被孙坚撵得已无路可逃,只得硬着头皮摆开阵势,要和孙坚拼个鱼死网破。
两边阵势摆开,黄祖在马上大骂:“孙坚鼠贼,趁我江夏人少率部偷袭,算什么英雄?你可知我江夏是汉室宗亲境界,识相的快快撤兵,不然我太守大军一到,让你死无全尸!”
孙坚大笑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虚张声势,羞是不羞?待我灭了你,再找刘表算账,这口气老子已经憋了好久了。”
黄祖又斗了两句嘴,自己也觉得毫无意义,只得令帐下张虎出战,张虎平时欺负个毛贼还行,这种阵势他几时见过?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可将军阵上死,不出战又不行,拍马走出阵来。
韩当早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