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仿佛是听见凤滜正在谈论他,凤轩正好回头,对着凤滜,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一笑,自然被凤滜看在眼里。
他是在挑衅自己吗?凤滜双眼微眯,想要看穿凤轩的所思所想,可惜一无所获。
到了宴会厅,凤滜和胡十槿的席位就在凤轩对面,
凤轩一直保持着微笑,但胡十槿总觉得他时不时会看她一眼,胡十槿从他眼神中感受到了敌意。
她虽害怕,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让凤滜担心。
待宴会嘉宾全都入座,宴会就算正式开始,宴会大厅外想起了礼炮声,礼炮过后,舞女进场,在宴会厅中央摆好姿势,等待坐席后的坐在帘子里的乐师奏乐。
在乐师奏乐前,凤轩先举着就酒杯起身,“来我们大家,先敬我们的九五神君一杯!”
听了凤轩的话,大家纷纷响应。
凤滜还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凤轩。
胡十槿不知道凤滜是怎么想的,现在宴会厅里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
终于,凤滜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酒,也为胡十槿满上酒,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胡十槿也跟着他一并起身。
“本君一直忙于天界的事物,族里的事还是大哥一手操办,本君认为,还是应该敬大哥一杯才是。”凤滜对着凤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也是,阿滜,这点我要批评你,也不知道经常回来看看,这次若不是选举大统领,阿滜你可还会回来?”凤轩说着话时,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不远处的栾枢。
“呵,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带我夫人回来看看,选举大统领也只是个契机。”凤滜一边说着,一边握住胡十槿的手。
“最好如此,”凤轩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哥还是替你感到高兴的,找到了心爱的女子,如今你也是个有家室的人,做事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的。”
像从前那样?胡十槿总觉得凤轩话里有话,从前那样是哪样?胡十槿看向凤滜,凤滜脸上却也没什么表情。胡十槿忽然意识到,她对凤滜了解甚少,她甚至不敢打包票说她了解凤滜的为人。
她或许了解他同她相处的一千年,那,在他遇到她之前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哥多虑了,你知道我做事向来有分寸,无需大哥费心。”
听到这话,凤轩才又恢复温柔的眉眼,脸上也挂着无害的笑容,“那也别站着了,坐下好好看表演吧。”说完他便坐下,提高音量说:“大家也别拘束,只是普通家宴,大可活跃一些。”
落座后,凤滜注意到胡十槿的表情,“在想什么?”他明白胡十槿多少有被凤轩影响到。
“我就是忽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既然凤滜开口问,胡十槿自然不会把问题藏在心里,“除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其他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我甚至不太了解你的为人......”她知道的,确信的,只有,他爱她。
“既然你想知道,日后的岁月那么长,我大可慢慢说给你听,”凤滜顺着胡十槿发髻的纹路,轻抚着她的脑袋。
“行啊,我等着你说给我听。”
凤轩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未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将头转向一边与旁人谈笑风生,不再理会凤滜这的动向。
“滜哥,嫂子。”
胡十槿抬头,发现是一男子端着酒杯站立在他们桌前,她知道这肯定又是他的什么亲戚。
“凤洬,”凤滜一手举起酒杯,一手揽着胡十槿站起来,又向胡十槿介绍凤洬,“他是我这辈最年幼的,小时候没少给我惹麻烦。”
“嫂子好,在下凤洬,大哥温柔但也严苛,从小做错事都是滜哥兜着,自然同滜哥更亲一些。”
胡十槿礼貌性地笑笑,她虽然不懂,但也觉得这个凤洬表情有些怪怪的,再说他是同辈中年纪最小的,理应坐在最末席,他又为什么会特地来向凤滜敬酒?仅仅是因为感情好吗?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又忽然打住自己内心的猜忌,她这是怎么了,跟凤滜相处久了,怎么也变得这般猜忌。
一杯酒饮尽,凤洬并没有走的意思,继续问凤滜:“滜哥你好久没回来了,没想到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嫂子,也不知要伤尽族中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心。”
听到这话,胡十槿忽然来了兴致,一双狐狸眼咻得一亮,她用手肘捅了捅凤滜,“呦,某人魅力这么大啊.......”
“这是自然,”凤滜嘴角上挑,自然地附和她的话,他晓得她的性子,并不担心她会多想,毕竟只是一句玩笑。
“滜哥同嫂子感情真好,神仙向来感情淡薄,我倒是第一次见滜哥的表情如此生动。”
凤滜表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胡十槿听了这话,却是忽然心疼起凤滜,确实,在外人面前,凤滜总冷着张脸,仿佛是事不关己,而她却是爱说爱笑,脸上一刻也闲不住。
想到这,胡十槿又将凤滜的手,握得紧了一些。
凤洬仍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说道:“说到感情,自然也包括亲情,虽然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但也许久未曾团聚,怕是感情也淡了,只剩下血缘了吧。”
胡十槿没明白凤洬为何要在凤滜面前说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她偷瞄凤滜的神情,又恢复成之前的面无表情,仿佛事事无关紧要。
“那又如何,血缘,总该比别的什么,都要更牢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