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黄昏后,nanna为baldur殉情,地上就开了这么一朵花。
盛开之花。
潇挽歌朝着神赋表上关于盛开之花的介绍看去。
花为白色,治愈系。
他的心突然一痛,里面曾经像是存在着些什么,却又被人拿走了。他只知道那儿曾经有着很多人,只不过从很久以前只剩下自己了。
后来他有了爸爸和妈妈,又有了婧衣和南宫一梦,他们都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但是爸爸妈妈不见了,所以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两个最亲近的人了。
那花绝对是红色的,潇挽歌从来没有如此的坚定,那天的女孩苍白的脸色狠狠的抽动着他的心。地上暗红的花在四周漫开,美丽的女孩安安静静的躺在花上。红花缓慢地散开得像流动着的血泊,女孩安静得却像死了一样。
多么可怕的词语啊。潇婧衣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潇挽歌了,潇挽歌害怕潇婧衣就这么消失了,悄无声息。
“学弟?”明天看潇挽歌毫无动静,眉间阴沉的可怕,轻轻应了一声。
“嗯?”潇挽歌回过神来,只是语气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生命很脆弱,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baldur……baldur……”潇挽歌起身向外走去,一直念着此时远在aard的人的名字。明天看着潇挽歌的身影怔怔地出神,他小心翼翼地把神赋表往后翻,看着其中一个地方久久不语。他颤抖着伸出手来,比起刚刚指着那盛开之花的简介还要剧烈几分。明天摩挲着那一页纸,最后之间定格在了一处,遮去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是一个好哥哥。”明天发出一声长叹,闭上了书本盖在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脸上,看不清是悲是喜。
走出门的潇挽歌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竟然感到有些恐惧。
baldur一定知道。nanna是他的妻子啊……但是——
潇挽歌突然破涕为笑,他想着baldur那孩子的身躯差点笑出声。
书上是这么写的,反正我不信。
“baldur!”潇挽歌喊着,他相信他能听得到。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潇挽歌担心那红色的花朵有一天会不会真的变成血泊。
baldur。
baldur。
baldur!
baldur!!!
潇挽歌一声声地喊着,回过头来才想到这么做真的是有几分幼稚,但他想到那天baldur和thor睥睨天下,却就这么做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是什么盲目的信任,这处于一种本能,他说不上来的本能。
aard。
“咳咳。”原本疾驰着的baldur耳边突然好像响起什么声音,却被风声盖过了。
咦?baldur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thor。”他转过头来,“你叫我?”
“没有。”thor摇头,哀怨地说:“我说去那儿瞬移过去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自己飞过去呢。”
“没见识。”baldur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却又不解释什么,因为这次他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
那是潇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