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海港之一的什切青港,同时毗邻着因斯科湖,城周还有三条连接到各个港口的运输铁路,作为旧城又恰好不那么打眼,要在这里进行bow的研发以及运输工作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波兰最近因为拒绝接受难民正深陷舆论灾难,这里又距离柏林颇近,无形中便成了一条偷渡入境的优秀中转站。不少非法难民们聚集在车站附近,日日举着牌子要求留在波兰,甚至和当地的警方发生了几场不大不小的冲突。
克里斯一行人到达的时候正是子夜,小城几近陷入安眠,只剩下车站还灯火通明,从难民的帐篷里三三两两地露出可怜的昏黄光芒来。武装直升机掠过城内最高的玛丽女王教堂[1],沿着伊纳河穿城而上,停在一片装饰成野营地的草地上。
“飞机开走找个地方藏好,届时我会通知你来接应。”克里斯在跳下飞机前嘱咐道。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权限,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入境搜查申请。”紧跟着跳下来的是杰克,年轻人耸了耸肩,对的冒进颇有些不满的意味,“怪不得当年你们介入伊东尼亚内战也是那么容易。”
“不需要申请,”克里斯皱眉,他明白杰克话语里的嘲讽意味,但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拥有可以随时进入成员国执行任务的权限。”
“哇哦,”年轻人跟在他身后,抬手给自己来了两针o抑制剂,眉头也不皱一下,“那要是哪天的负责人谎称哪个国家有bow,不就可以纠集一支联合国武装部队闪电入侵了吗?”
“不会这么做的。”克里斯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辩白有些无力,杰克的话虽然夸张,但确实有存在的可能,而迄今为止都还没建立足够安全的保障制度——他想起先前里昂给他的那些关于高层勾心斗角的政治交易的机密文件,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说下去,“我们为拯救而存在。”
“yù_wàng会改变一切。”青年挑起眉毛,直到皮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松懈下眉眼,深深地呼出几口气。
“冷静点,杰克。”的手状若无事地掠过青年笔直的脊背,在靠近尾椎的地方重重拍打了一下,“一会有得是比这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去你的吧!把手拿开!皮尔斯·尼万斯!”
十分钟后,当他们下到地面以下的某个老旧地下隧道时,杰克发现先前在飞机上还残留着的关于父子关系的纠结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想狠狠地给皮尔斯来上一拳。
这个,该死的,乌鸦嘴!
他当然不是对这个地下隧道感到震惊,令他不自在的是站在他对面的男人——里昂·斯科特·肯尼迪,美国特工,雪莉·柏金的长辈。得,只怕这下他得被那个娇小的beta谆谆教诲到双耳生茧了。
“怎么,d也看上这儿了?”
“私人行动,d方面还不知道,”特工简短地回复,杰克闻到对方身上延伸出来的烦躁气息,黑咖啡风尘仆仆的味道在空气中不安地蔓延开。
皮尔斯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杰克前面,“所以你没获得美国政府的授权。”
“是的,波兰人随时能枪毙我。”中年翻了个白眼,突然按住通讯器耳机语气温柔地对着话筒说,“不,没事,是几个熟人。你见过其中一人,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我拜托他过来你那里取过资料。嗯,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克里斯立刻猜到耳机那头是谁,亚历山大·科扎琴科,里昂同为的另一半:“怎么回事,你是来这儿谈恋爱的吗?”
“当然不是!”里昂解释道,“他在做我的临时hq。”
克里斯心头一惊:“哈尼根呢”莫非对方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在d,”里昂摇头,“你知道那里不安全。”,从中翻出几张档案照片,一些是监控记录,另外又一张吸引了克里斯的主意,那是一帮人在野营地伪装上吃烤肉的图片,坐在人群正中的那个人有着不输于他的虎背熊腰,对着镜头开怀大笑。
“他是家族的继任者,西蒙斯死后据说他干掉了其他的角逐者才上位成功。”
“我见过他,”克里斯一点头,“他在联合国维和部队任职,我们合作过一次。真没想到,你是说——”
“我一直怀疑西蒙斯的行为背后有人支持。果不其然,我摸到了和家族有关的一些边角料,在西蒙斯当值期间,曾有大量资金从家族名下的离岸公司流入到卡拉的研究基地。”
“所以你怀疑家族才是幕后黑手。”
“是的,艾达隐约提过一些相关内容——啊,巴迪,别生气,我和艾达真不是那种关系,听我解释——”
“继续你的演讲,肯尼迪先生,”克里斯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压抑着愤怒的浓重斯拉夫口音,“现在不是解释旁枝末节的时候。”
“好吧,你说的对,我的华生,”里昂很快收敛了嬉闹的神色,“家族确凿无遗和bow有关,但我仍需要足够的证据。这片土地在家族某个分支名下,本来我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上帝居然这么眷顾我,轻易掷出了三个六。”里昂一摊手。
克里斯闻言思忖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么?”他看里昂对他比了个请指教的手势,这才一指杰克,刻意避开威斯克的名字,“他的父亲还活着。”
在刻意避开一些私人环节后,克里斯的叙述仍能让里昂目瞪口呆。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名字无疑有某种魔力,一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