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两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紧不慢的聊,廖沙看似热情洋溢其实也没那么好说话,他的意思是动作越快越好,此处荒蛮小镇虽由他牵头,他也算不得个顶了不起的,金三角出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几乎垄断了路线和烟土。廖沙再不行动,可不就是要喝西北风了么。 程老板勾着唇抿着酒,桌面上的东西决计动也不动一下,特别是当中那一海碗的,还有白色肉虫蠕动的汤水。
佳僖知道干爹没吃好,进了套房后又找出来,沈青和苍白脸的程子卿窝在角落里,低头交耳叽叽喳喳一通,佳僖迈腿过去,握拳轻咳一声:“沈大哥,你能不能去下面看看,有什么现成可以吃的,面包牛奶也行。”沈青原本是个横肉的脸,如今大脸烧花一半,再加上个独眼龙的眼罩,可以直接去海上做强盗。沈青抄着手臂,拧过头来,鼻腔狠狠的哼了一声,眼白翻得很明显,显然在表达对佳僖的不满。佳僖丝毫不生气,看着那个活灵活现的白眼心下很想笑,只是一笑难免让对方尊严扫地,于是作出无辜的神色:“行么?”
“等着呗!”沈青挥手赶她,继续低头跟程子卿交头接耳。
佳僖点点头,有意朝他示好,这一下笑得特别甜,像是从蜂蜜里捞出来般,沈青用余光扫了一眼,干脆用宽阔的大背对准了她。佳僖撇撇嘴,原路返回,走到一半,发现自己饿的不行,肚皮瘪的厉害,那条纤长的腿拐了道弯,朝楼下去了。她在院子里寻寻觅觅,直接从树上揪下一串金黄的香蕉,进来敞开式的大厅后,又从桌上摸了两个超大的苹果,这才满意的上楼,墙角只余程子卿一人,佳僖塞了个苹果给他,接着一边拨了根香蕉,一边咀嚼着推门进房。
狼吞虎噎中,她瞧见干爹翘着二郎腿坐在外厅的沙发上,啦的格局,程老板竖直的膝盖高于沙发座位的高度,于是显得利落高大的身躯可怜兮兮的窝在角落里似的。佳僖赶紧吞下一口软烂香甜的香蕉,把东西搁在小方桌上,重新拨了一根,为了让他心里舒服点,佳僖直接喊了声爸爸,试着把蕉递过去。
如果这里坐着的是孙世林,她倒是不用这般委婉讨好,二爷那人,什么东西都是敞亮的,心里想什么不高兴了必定要说出来,程老板不一样,简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沉沉甸甸的,像一尊威严的大佛。
程坤的屁股深陷于小沙发里,就似他的处境,要从大江的浪涛里跑到小河里来游水,不可能不拘束。只是他身上时时刻刻有种仪态,背脊是直的,右手摊放在扶手上,修长的直接里夹着跟雪茄,左手杵在另外一面,握着酒杯。
佳僖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好说出口,小孩子需要安慰,干爹是不要安慰的。
程老板沉沉的盯着佳僖,目不转睛的,在香蕉上扫了一眼,手指动动弹弹烟灰,朝空中吹出一口烟,眼皮子慢慢的眨了一下,道:“你让我吃蕉?”
这语气太不对劲了,但佳僖除了点头还能摇头不成?
程老板稳当的坐着,身体慢慢往前倾,两腿大敞:“你让爸爸吃香蕉,还不如你来吃爸爸的蕉。”
有点放荡了(一)
程老板拥着一口郁气,搁好了酒杯,单手落在自己的跨部,慢悠悠的叮叮当当解皮带。
佳僖头皮一麻,脸颊生了丝热气,兼有些腥臊之气,杏眼横波的朝干爹望去,沙发旁竖着一瓷盆的凤尾竹,凤尾竹枝干细高,竹叶碧绿,再旁边就是一盆兰花,也不晓得什么品种,中间是紫红色,渐变到花边就变成了白色。原本是略显落魄清贫的房间,配上这么些花草,任谁都能体味出一丝的禅意。在这丝禅意下,程老板已经解开了腰带,将其抽了出来。
他扬手狠狠的一挥皮带,在空中涤荡出脆裂的声响,好似直接劈开了空气。
真是又骚又猛,骚从胯部来,猛从指间出。
佳僖跟喝了烈酒似的,已经有些醉意,热流一股股的从五脏六腑里往下蹿,她感觉到秘处的湿意,小心翼翼的站直了,两腿并拢着,把粉黄的香蕉一递:“先吃点东西吧,干爹。”
程老板拧着眉,因眉骨突出,于外的又黑又沉,他轻哼一声:“你以为我饿昏了,没体力干你?”
佳僖瞪眼,黑白分明的,水润又好看。她暗暗的想,只要让我吃饱了,让我干您又何妨。抽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她舔干净唇瓣附近的食物渣滓,见干爹不买账,只好把水果全都放到桌子上,弯腰侧头去望他:“干爹,你怎么了,很不开心么?”
程老板用牙齿叼住雪茄,歪着一张更多暗色的薄唇,左右手挽着皮带,一圈圈的缠,眼色冷清了许多:“你没发现廖沙总在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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