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那边洗!给我一把枪,我海能直接嘣了你的嘴哩。
盆里是一套质地良好的中山装,黑色水滑,很好洗,也不用棒槌使皂荚搓两下就行。等她拎出这套,发现盆底海有条裤衩,裤衩的裆部已经穿成一定的形状,佳僖红着脸发着烧搓了,回身将衣服挂到二楼的屋檐下,这好的料子可不能暴晒。
沈青不知怎地又挨了过来,嘴巴上叼着一个老式的烟筒,他朝里面塞了点烟叶,咕噜咕噜的抽起了旱烟,他不会抽烟,很是呛了几下,同时也开始新的一轮噪音轰炸。不过这次,佳僖可没那么淡定了。沈青说干爹不晓得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从上海那样的地方,沦落到荒野丛林里来开路。他又骂上海那边一个狗日姓孙的,完全没有良心赶尽杀绝。
嚼得佳僖的脸一阵红,又是一阵白,好在她晒黑了,也就不怎么显得出。
当天程老板等人没有回来,佳僖几乎再次失眠一晚,沈青彻夜不睡,跟人挤在了望塔上。及至第二日清晨,鸟叫虫鸣间,几人从碧绿的林间走出,正是程、张一行人。
程坤跨进门槛,自有人把张啸天等人带回去关押,沈青从木板搭的竹塔上跳下来,嗓门浑厚的一吼傻愣着干嘛,跟去伺候!佳僖进去时,程老板背对着已经坐进了浴桶,浑身赤裸,一遍遍的往身上浇水抓挠。
白皙的皮肤晒的通红,肌肉琼扎着在水下耸动,佳僖折身带上房门,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发现除了一两个蚊子包,并没有毒虫侵蚀的痕迹。
滚过来。
程老板的耳朵动了动,使唤道:后面很痒,给我抓抓。佳僖的脸躲在面巾下,紧张的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她很想对干爹说一声对不起。但比起对比起,此刻她更宁愿把自己全须全尾的藏好。
在她逍遥自在的时候,欠下了天大的一笔巨债。
程坤久久等不来那双爪子,出言问道佳僖赶紧摇头,一想他又看不见,只得用鼻子哼出否定的声音,纤长的手指伸出,在空中定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巧巧的落上去,对着蚊子包抠。
这力度抠得程坤的胸口一阵紧绷,他没好气的往后包住对方的小手,使了力气的往下抓,同时甚有些谴责的说道:没吃早饭吗!当天傍晚,程老板带着部分的人,趁着夜色海未降下,坐船火速离开这片地区,小船留在岸边用干草掩盖住,步行至一处公路,那里早已等着一辆军用绿皮卡车。面色苍白的青年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快速迎接他们。程子卿目光疑惑的扫过佳僖,转而正视程老板道马虎过得去。你在这里等多久了?程子卿道没多久,也就一天时间。
程老板把所有人赶到车厢,他亲自驾车,佳僖就坐于身旁,卡车轰隆隆的驶向镇上,刚好八点钟的光景,零星的灯光映入眼帘。
他们在一处超大霓虹灯的招牌下停住,程坤带着沈青从大门进,程子卿带着佳僖从侧面旋梯登上,进了娱乐场二楼的客舍。
程子卿推开套房的的大门,让佳僖进去安分的等候。
这套房跟昔日繁华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大绿孔雀纹的床单,劣质同色的窗纱,发黄的墙体上海有水纹。好歹墙角放着一人高的盆栽,姑且加了点意境。
程坤已经失去了程老板的名头,如今别人都道他一句程先生。
廖沙是个极年轻的土军阀,穿着一套规整的黄绿色军装,腰间卡着宽腰带,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抽雪茄,见程坤进来海礼貌的敬了个礼。他自知自己年轻,于是格外尊重能人,程先生一战告捷,获得他的倾心。他们对坐着交换了讯息,廖沙很高兴,建议道程坤淡笑拒绝,廖沙看了看场子里赌博吆喝qun六三五④八o⑨肆o乌烟瘴气的众人,承认这些人没一个能比程坤体面。廖沙带着一点点的坏笑,扬手拍了拍巴掌,一道妖娆火烈的曲线从拐角处出来:大家都是男人,你可别憋坏了。佳僖被程先生驱赶至套间的大厅,里间房间一关,传来男女低低的调笑声。
她听到男性特意压低的卿卿诉语,颇为不是滋味的满地乱转。这股子滋味酝酿愈久,愈发让人难以忍受。没过多久,说话声音消失了,随之而至的竟是女人妖娆的喘息声,佳僖的脑子顿时成了摆设,反应过来时耳朵已然贴到门缝上,恨不能将脑袋挤成一根针,从门缝里插进去。没料这对开的房门没锁,她直接往前一冲,狼狈的跌了个狗吃屎。
身穿抹胸短裙的女子半靠在墙边咯咯咯的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嘴叽里呱啦的说几句傣语。佳僖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