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又有几个孩子登上了通向山括了最初站在队伍前边的三个少年男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们三人,令人惊奇的是,三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步一步沿着山路向上攀爬,速度既不慢也不快,就好像前来游玩的三个普通少年。
陆陆续续大部分少年都登上了山路,脸上的神色虽然各有不一,但都咬紧牙关努力向上,没有一个人自动放弃,就连刚刚反应异常的少年,也已经恢复了平静,随着大家坚定地踏出脚步,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奋勇前进。
周大同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了多少人,身边留出了大片的空气,他拉了拉江洛天,低低的说了声:“小天,上了山路,什么都不要想一直往前走,明白吗?”
江洛天点了点头,跟在周大同的身后,步上青石山路,踏出了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一步。
当最后一个孩子在家人的催促下战战兢兢的踩到青石路上的时候,山路上腾起浓浓的白雾,将其遮掩了起来,焦急等待的人们再也看不到路上少年们的情形。
人们齐齐发出一声轻叹,各自散开,或坐或立,等待着考核的最终结果。
就在山路被浓雾遮掩的那一刻,坐在地上调息的罗执事睁开双眼,目光如电,仿佛能够看穿雾气里面的一切。良久,罗执事微微一笑,又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此刻,参加考核的人已经渐渐拉开了距离,走在最前方的,正是那三个最优秀的少男少女。一马当先的是那个身穿锦绣山河服的少年,虽然步履仍然稳健,但是身上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飘逸的长发也一缕一缕的贴在了额头上。落后他两个台阶的,是粉衣少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疲惫,却又透出决不放弃的倔强眼神,她抬头看了看前方,浓雾笼罩,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山顶,将一缕被汗水打湿遮住了眼睛的头发甩到一边,嘴里娇叱一声,抬脚重重的踩在青石板上,身体骤然加速,越过前方的少年,站到了所有人最领先的位置上。
锦衣少年神色一惊,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也在山路上加快了脚步。
那位白衣少年,此时距离前面二人大概十几米的距离,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够看到前边两人的身影,不远不近,就在他们三人登上山路不久,少年就以这个距离跟在前面两人身后,直到现在。
少年的状态和在山下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他望着前方突然加速的少女,撇了撇嘴,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身后,距离十几米…
然后江洛天在这个山路上却是遭遇了最大的困境,当他踏上山路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压力就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他的身上,将他直接轰在了地面上,周大同大惊失色,伸出手想去扶起他,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接触到他的身体,最终,周大同只好放弃,给了江洛天一个加油的眼神,独自向山顶走去。
这股压力对于江洛天来说宛如千斤巨石,让他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开始撕裂,骨骼也发出啪啪的响声,胸口极其的烦闷。他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意识的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参加考核的孩子走过他的身旁,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好像在奇怪他怎么会是这种状态。
江洛天无助的趴在那里,身体快要被撕碎般的痛苦都无法掩盖他此时失落的心情,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有,他痛苦地躺着,指甲深深的嵌到了皮肉里,鲜血浸红了手掌,低落到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一股微弱的热流出现在身体里,是那么熟悉,江洛天知道,这是那位大叔留给自己的最后的礼物,热流瞬间流遍全身,滋润着他的身体。这件青云门的异宝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江洛天身上的压力渐渐变轻,虽然还是异常沉重,却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手掌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江洛天动了动,费尽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手脚并用,慢慢向山上爬去,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行进的路途越来越艰难,虽然有柳弘的气息帮助,但是每前进一步,江洛天都感觉身上的压力就增大一分,当他拼尽全力爬到半山腰的时候,身下的水渍已经变成了鲜红的血痕,手指和膝盖也已经磨破,渗出点点血渍。
此刻,大部分参加考核的孩子都越过了山路的半程,开始就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都已经接近了终点,那名锦衣少年和粉衣少女也是狼狈不堪,先前的斗气耗费掉了他们全部的力气,现在只能趴在山路上,慢慢向上爬动,他们脸上全是泥水,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垢,只是靠着本能向上攀爬。
终于,两人感觉身上的压力猛然一空,眼前的白雾散去,高大肃穆的院门就在他们的不远处。“通过了!”两人心里无比的高兴,心神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连周围的环境还没有完全看明白,疲倦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瞬间覆盖了他们的意识,两人直接就晕倒在院门前。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来到山路的最后一个台阶上,停住脚步,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好像在感受着什么。良久,他睁开双眼,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双目闪现出前所未有的神光,衣衫无风自起,如同水面上的波纹层层荡开,一股绝强的气势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冲天而起,直接将围绕在身边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