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激动道:“我还年轻,又不是生不出来,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得给侯爷纳妾?”
“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寄希望在妙仁庵的那尼姑子身上?她给的药你吃了那么久,可有起色?”想到了关键的事,罗氏腾地也站起了身,面色严肃,强忍着心头的那股怒意。
苏瑾妍抿了抿嘴,“药效许是还没有起。”
罗氏连连摇头,嗤笑道:“还没起?我瞧着妙仁那姑子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你从小到大便是连发热咳嗽都鲜少才有,你自己说说,早前你身子多好?可现下,自从服了那什么劳什子的求子秘方,三天两头就身子不适,看你这都调养成了什么样?!”
苏瑾妍面色泛白,可心中不愿屈服,反道:“当初大姐不也是食了妙仁师太的药才怀上的贵哥儿嘛。”
罗氏怒其不争,一向的好脸色难得变了色,一拍案几就喝道:“少提你大姐。你大姐是怎么没的,难道你都忘了?”
“那是个意外!”苏瑾妍抬头辩驳。
罗氏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制止了女儿,低喘道:“咱们不提你大姐的事,就说眼前,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妍儿,你心里明白,俞老夫人要给姑爷纳妾的念头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真的、一定要吗?”
苏瑾妍轻轻地问出口,脸色黯淡,没有同之前几次那样激烈反驳。
罗氏望着,心里终是心疼,耐着性子拉她一起坐下,缓缓地道:“妍儿,你得想想,姑爷是侯爷,是俞府的一家之主。老侯爷早早过世,姑爷十五岁就袭了爵位,俞老夫人的满心希望都放在姑爷身上。”
妇人说着低了低头,叹气道:“母亲又何曾忍心见你受委屈?但主动给姑爷纳妾一事是老太太提出来的。你这孩子,自小性子就是太傲,陪嫁的婢子也带去了不少,就不懂得将她们开了脸,给姑爷纳做通房。唉,当初你若是听母亲一言,现在身下早就孩儿环膝,亲家夫人又如何还能有话?”
十七岁的苏瑾妍已经为妇两年,早不如当初闺阁姑娘般天真。此时听了罗氏的话,心中隐隐明白那个道理,可嘴中却依旧倔强道:“旁人生的,怎比得上亲生的好?再说,哪有我一个当妻子的,眼巴巴地往丈夫床上送人的?”语调轻缓,底气却不足。
“大户之家,哪个夫人不是如此?女儿,妾室再多也只是妾,姑爷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苏瑾妍满心抵制,撇嘴道:“可我就是不想。”语气任性,却字字发自肺腑。
罗氏见女儿失落,将她的手搁在案几上,似是心中颇有感慨,悠悠道:“妍儿,这便是女人。你已经嫁进了俞府,自然就有责任为俞家开枝散叶。现下你没有消息,那就只好借腹生子。”
苏瑾妍泪水盈眶,委屈着对罗氏唤道:“母亲~”声音绵绵,带着惯有的撒娇。
罗氏深深闭了眼,复又转开目光,不去直视女儿那楚楚可怜的眼神。顿了顿,开口劝道:“与其让俞老夫人做主给姑爷纳了他人,倒还不如咱们自家姑娘进府。将来就是生了孩子,也是养在你的名下。有了子嗣,你这东平侯府夫人的位置也算是坐稳了。否则,一旦三年无子,俞府再做安排,咱们苏家可就说不上话了。”
苏瑾妍初时的激动渐渐敛下,她心知此次母亲唤自己回苏府,不是同自己商量,而是告知。自己如何不知,母亲也有她的无可奈何,她虽然名为苏府主母,但当家作主做决定的还是老太太。
低下了头,眼泪却再忍不住落下,苏瑾妍口气不佳地道:“让三姐姐进府为妾,祖母倒也舍得。”
罗氏带着红翡翠嵌珠戒指的手抚上苏瑾妍的肩头,摸了摸女儿的几缕碎发,宽慰道:“老太太如何能舍得?但是你三姐姐早前因为和平阳侯府的那门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可还有人会再上门求亲?妤儿已经十九了,她再也耽误不起。”
苏瑾妍心中一软,“当初大伙儿都劝着,我也不知道三姐姐怎的就偏要和大姐夫定亲。”
“大姐儿难产过世,许是没有人比妤儿再伤心的了。她自愿同姑爷定下亲事,进曹府抚养暖姐儿和贵哥儿,都是为了大姐儿,为了苏家啊。”罗氏说着目露惋惜,“你三姐姐命运坎坷,老太太纵然百般疼爱,但也不得不为她的终生大事着想。”
心里多了个疙瘩,苏瑾妍此时想三姐姐,没有往日的亲切,“若是一般的人家,可也是有的,只是三姐姐自己心高、不情愿而已。”
“妍儿,你怎么说出这种胡话!”
罗氏徒然脸色一变,半斥道:“妤儿为了苏府付出了多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孩子,命苦,就是我看着,也实在心疼。”
苏瑾妍面容稍霁,缓缓道:“咱们苏家的嫡女为妾,这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