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脑子晕得厉害,丹田之中阵阵痛楚。
司明鄢垂眸望着他,神色怜爱无限:“嘘,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这个时候,明鄢只想听哥哥叫出声……我不会像肖衡那般野蛮,你会喜欢的。”
他一只手用上了灵力,如同铁箍一般掐着兄长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司明绪晕晕沉沉地想推开他,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丹田之中犹如刀割一般,愈来愈痛楚,一时间什么也不能思考。
他脸色渐渐苍白,疼痛之余更是恶心欲呕,额头上瞬时便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他试着呼唤系统,可系统没有回答,脑海中只有一片沉默。
司明鄢扬起眉毛,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别装了,没用的。”
司明绪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他难受得只想蜷缩起来,几乎失去了意识。
见他这般模样,司明鄢呆了呆,一把将人捞起,迅速探了探他的脉搏。
他过去在碧霄城,时常跟随曲霂霖分拣药材,也略通几分医术。司明绪此时的脉象急促而轻浅,极其不规律,显然是中了剧毒。
司明鄢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心慌意乱地搂着兄长,眼角余光已扫到了桌上那个青花瓷小碗。
他想起了贺西楼。他想起了那一晚窗外toukui的人,他想起了那人近日来愈发令人厌恶的讨好。
司明鄢咬紧了牙,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他疾步走进卧房,将兄长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厉声吩咐下人:“把药师堂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脸色难看至极。偏偏这个时候,曲霂霖又不在城中!
这位年轻的仙道盟主站在卧房中间,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过了许久,他又轻声道:“让贺西楼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此时已是三更天,当贺西楼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卧房地上已经跪了好几名面无人色的大夫。
司明鄢坐在床边,一张漂亮的面孔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贺西楼看不清床上躺着什么人,只是本能地觉得气氛不对。他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道:“明鄢,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司明鄢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过来。”
他那眼神让贺西楼心中猛然一跳,却也不敢违逆,只得慢慢走了过去。走近之后,他也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司明绪。
那人脸色苍白,眉毛轻蹙,紧闭着眼睛,显然神志并不清醒。
贺西楼不知所措地望向司明鄢:“明鄢,司城主他怎么了?”
司明鄢慢吞吞地站起来,盯了他一会儿。
“啪!”他忽然毫无征兆地,抬手给了贺西楼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记耳光用上了灵气,贺西楼被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碰上了床角。
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全是尖锐的噪音,口中涌起浓重的血腥气。
他甚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已经狠狠揪住了他的头发,娇嫩的嘴唇覆在他的耳边,声音又轻又柔:“贺大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明鄢好生失望。你这段日子以来,总是在我面前做出那种下贱姿态,如今甚至还……你就那么欠艹吗?”
贺西楼脑子嗡嗡作响,上下牙齿咯咯直打颤:“我……我不明白……”
司明鄢摸了摸他的脸,抬眼示意。
一位大夫战战兢兢地捧着那青花小碗走了过来:“这碗中残余的羹汤,确实掺有罕见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