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练剑的生活。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令狐伤似乎很认真。
他是真的在用心教她练剑。
于是为了不露出破绽,被令狐伤察觉,柯阮也确实是很辛苦了。
令狐伤所学甚杂,不仅有张守珪教的,还有他的家传武学,以及多年他拜访西域各大名师高手学来的,总之是包罗万象。
好在他没打算把这些都教给阿阮,只是有选择性的教了她两套剑法而已。
多数时候还是练基本功。
而且,轻功之类的也要学
柯阮觉得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忆盈楼qaq
某种程度来说,令狐伤对‘阿阮’很好,这让柯阮有时候甚至有点负罪感。
因为她知道正面肯定打不赢令狐伤,因此钻点空子,反正任务不限制手段,她就打算用那么点‘不入流’的方法。
首先,需要取得令狐伤的信任。
现在看来,她做的很好。
令狐伤甚至都开始亲自指点她练剑了,不是吗?
于是阿阮便笑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不干脆收我当徒弟?”
令狐伤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收了剑,他眉头微皱,却并非生气:“你想做我的徒弟?”
“我只是觉得,你教我这么多,像是我师父一样了,江湖人不是不会把功夫随便教给别人的么?”阿阮再次问道:“所以,你要不要收我做徒弟?”
她笑起来的神情,任何人都不会忍心拒绝她。
可令狐伤不高兴。
“你不是我徒弟。”
他丢下这句话离开。
阿阮却眨眨眼:“他这是……生气了吗?”
阿阮本以为令狐伤不会再来见她了,至少短期内他们不会见面,因为令狐伤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即使他面无表情,但阿阮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可就在当天晚上,她再次见到了令狐伤。
那时候阿阮正在抄写琴谱,这地方风情与中原不同,有许多没见过的新曲子,她有空就爱抄一抄。
院内的花草管家已经根据阿阮的要求重新栽种,此时正有几株开放,因此阿阮也不关窗子。
今晚月色正好,又有花香,她自然舍不得关窗。
令狐伤就站在院子里透过窗子看她。
暖黄的烛光将一切照的微黄,从令狐伤的角度,只看见阿阮的一半侧脸,此时她正低着头认真的抄写琴谱,眨眼时睫毛如蝶翼轻颤,嘴唇微抿,十分认真的样子。
一面有一绺未束起的青丝垂下,随着窗外的清风微动,一下一下的扫在她的脸侧,却像是扫在人的心尖上似的难耐。
突然,阿阮皱起眉头,露出了懊恼似的神情,令狐伤见她将笔放下,一脸可惜的拿起抄写琴谱的纸张,看了一会儿却还是放下,最后揉成一团。
想来是不小心抄坏了。
可在懊恼过后,她却又把揉成一团的纸张重新展开整理好,叹了口气,放到一边去了。
令狐伤不知她怎么想的,但此时他连自己心中是怎样的心思都不能明白。
花香渐渐浓郁起来,阿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之前的失落转瞬不见,她又活泼起来,并且急急的向窗外张望。
却一眼看到了月下站着的令狐伤。
都说月下看美人,这话放在令狐伤身上也很合适呀。
阿阮心中这么想着。
可令狐伤面对阿阮不知怎的却有了几分心虚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干脆离开。
阿阮却笑起来:“你来啦,我差点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呢。”
这么说着,她已经提着裙子,小跑似的从屋内出来,到了令狐伤的面前仰头看他,神情无辜眼含期待:“你不生气了吧?”
面对她,谁又能真的生气呢?
令狐伤也只能说:“我没生气。”
阿阮顿时为这话快乐起来。
然后她又问:“这院子里的花,只有晚上才开的最好,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令狐伤看着她说:“好。”
第 8 章
说是看花,但实际上,不管是令狐伤还是阿阮都没有去看花。
阿阮笑道:“因为花很小啦,看起来没什么意思,有花香就足够啦,而且,今晚月色很美。”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令狐伤,却又露出了想笑的表情来。
也不待令狐伤问起,阿阮就继续说道:“第一次在安将军府中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么好看的人,简直不像是真的呀。”
说话之间她已经在院内的小石桌上摆了两个杯子。
“我今天才刚从管家那里要来的酒,”她给令狐伤倒上酒:“据说是上等的西域美酒,月色,花香,美酒,美人,我就说我今天的运气一定很好。”
显然她那句美人是指令狐伤。
令狐伤很想说阿阮的胆子越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