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么厉害啊!”
“嗯,檀梵上仙虽掌管律法,为人却并不严苛,为人fēng_liú爽朗,情理法之间的度量总是能让人心服口服。五仙以前其实关系还不错,只是檀梵上仙喜欢紫薰上仙,紫薰上仙又只喜欢尊上。后来紫薰上仙为尊上堕仙成魔,檀梵上仙就一直把尊上当仇人了。”
花千骨惊诧无语,原来是纠结又狗血的三角恋啊!
“紫薰姐姐当年到底是因为师父做了什么……”
“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尊上?”
花千骨连连摆手。
“当时天界下令严惩不贷,檀梵上仙哪里肯,私放了紫薰上仙,然后甩手离开仙界,在这凡尘一呆就是三百年。”
花千骨皱起眉头,所以紫薰姐姐那样悲悯的看着她,劝她不要落得跟她同样的下场……
找到檀梵的时候,他正静静的坐在湖边,背影萧瑟又落寞。白子画记得他以前最是厌恶人世肮脏,人性险恶,却没想到一眨眼在人间过了这么多年。
“你变了很多。”
檀梵苦笑一声:“变,是好事。其实你也变了,只是自己未察觉而已。”
“还在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
白子画心中苦笑,的确,檀梵怎会不知他来,若是真还生他气,早就避开不见了。
檀梵转头看着他:“子画,你从来对自己都不懂得慈悲,我怎么能奢求你对爱你的人慈悲。不过你一向铁石心肠,没想到竟收了这么一个徒儿。真不知道是夸你会找乐子,还是会找罪受。”
白子画微微皱眉:“那你隐姓埋名几百年,又是如何?”
“我喜欢人世的生活,这三百年,我去过许多地方。可比你每天呆在长留山那个空荡荡冷冰冰的绝情殿里要强。”
“我来,是为了玉浊峰的事。韶白门的掌门也死了。”
“不干我的事,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对人家门派的事,倒是热心得很,自己的事,却从不操心,身边的人,也从不关心。如今你依然是光风霁月的长留上仙,你可知紫薰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受的什么罪过?你可以不看不听不想不问,可是我,连这样都做不到。”
“檀梵,你执念太深。”
檀梵眼露嘲笑:“你摈弃七情六欲,抛却所有执妄,难道就不是另一种执着么?”
白子画只能望着他久久沉默。
花千骨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小木屋内,见白子画和檀梵终于回来。
“走吧,小骨。”
花千骨再次傻眼:“啊?这就走了啊师父?”
檀梵却突然开口问:“你们要去韶白门?”
“是。”
“你等一等。”说着径直走入内间,手里掂量了个瓷瓶出来,扔给了白子画。
“路过莲城的时候帮我带点药给无垢。”
白子画点点头,带着花千骨告辞离开,往村外走去。
花千骨一直都是满头雾水:“师父,檀梵上仙有告诉你杀害澄渊掌门凶手的线索了么?”
“没有。”
“那咱们是不是白来一趟?”
白子画却摇了摇头:“檀梵说他不知,既然连他都没有察觉意味着在玉浊峰杀人的不是妖魔,而是仙,至少帮我们缩小了范围。”
他太了解檀梵,就算他心结未解,故意有所隐瞒,想让他多费点力气去查,但也绝不会误导他。
“那师父,我们现在是要先去莲城,然后去韶白门么?”
白子画点头。花千骨没想到刚见过檀梵上仙,那么快就又能见到无垢上仙,心中有小小兴奋。
就在这时,远处匆匆来了一人。白子画停住了脚步,花千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惊喜的跑到对方面前。
“东方!怎么是你?”
“爹……”糖宝惊喜的大叫出声,想起白子画在旁边,又连忙捂住嘴。
来人正是东方彧卿。虽然二人时有书信往来,偶而还会凭异术在梦中小聚。但东方彧卿不太喜欢仙界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白子画的面来找她。
东方彧卿微微一笑:“还好赶上了。尊上,我有些要紧事要跟骨头说,能否行个方便。”
白子画看他当日太白山上的镇定全失,不由疑惑,微微点头,隐去了身形。
东方彧卿从袖里取出一只笔,在墙上画了一道门,伸手竟然推开,拉着花千骨就走了进去。糖宝兴奋的跳到了东方彧卿的身上各种撒娇,东方爱怜的亲了亲它。
花千骨早已习惯东方这许多奇奇怪怪的名堂,也不惊讶。但觉得他神情异样,掌心里都是冷汗,不由奇怪。
“东方,怎么了?”
东方彧卿仍是笑容满面,但目光中却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焦躁,他将花千骨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摸了摸她的头:“我不知道,骨头,我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啊?”花千骨莫名其妙。
“我知道现在劝你跟你师父回长留,不要搀和到玉浊峰这件事里面来,你不肯,你师父也定然不肯。总之,以后行事要格外小心,最好寸步都不要离开白子画。”
“你是说我们会遇上危险么?”
东方彧卿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有不详的预感,但事情似乎已经超出我能力之外了,我没办法告诉你更多。”
花千骨似懂非懂的点头:“谢谢你大老远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