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了一片浑身毛色雪白的骏马作为坐骑。可是溯却一直没有上线。
她想,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这天一大早,叶晓夏就去了桑枕流的诊所。不过实在是不巧,桑枕流正在做一台手术,她只能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等待。从早到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终于她看见手术室的门开了,桑枕流从手术里走了出来。他抬眼便看见了叶晓夏坐在角落里,脸上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哎呀哎呀。我还说出去吃饭呢,没想到你来了,一看你就是带饭了是吧。”
叶晓夏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饭盒:“带是带了,不过早就冷了。”
桑枕流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饭盒,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没事,我有微波炉,打一下就可以了。”
叶晓夏跟在桑枕流的后面,望着他手术服上的点点血渍,“你手术做完了”
“没有,这个手术有点麻烦,我让人在里面看着,我先出来吃饭。”
“你是说,病人还在里面”
“可不是。”桑枕流回头露出了一个坏兮兮的笑容:“而且还开膛皮肚的呢”
桑枕流有个本事,能把极为平凡的事情说得画面感十足,当他这么形容的时候,叶晓夏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一个被剖开肚子的病人孤零零躺在手术床上的画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拼命的甩甩头,叶晓夏将这个实在不该出现得画面甩出了脑海里,快步两步和桑枕流比肩而行。
“枕流。”叶晓夏的鼻子前面不停的缭绕着那属于医院里特有的一股福尔马林消毒术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啥事。”桑枕流目光璀璨,一口白牙笑得开心,看不出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他已经把饭盒的盖子打开了,从里面夹了一块排骨丢在嘴里,颇有滋味的吸吮着上面早就凉掉的汤汁。
“沉、沉欢……”叶晓夏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舌头抖得厉害。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又缓缓的说:“你知道沉欢去哪了吗”
桑枕流站在那里,目光里的墨色微微暗淡了一些,而后笑:“我又不是他父母,我怎么会知道。”
叶晓夏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是一块石头猛地落了地,可是又悬起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吊得她心里难受得要命。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才仰头冲着桑枕流露出一个苦笑:“也是,我怎么会想起来问你呢。”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这些饭够你吃不不够我回去给你再拿点”
“够了。”桑枕流的目光一直落在叶晓夏的脸上,他的眸子很黑,声音很沉,一张英俊的面容隐藏在安静走廊的阴影中,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我就走了。”
“晓夏。”桑枕流看着叶晓夏转身,离去,他忽然开口叫住她。
“什么”叶晓夏回头,望着桑枕流,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不知道沉欢是做什么的。”桑枕流就这样望着叶晓夏,夕阳那火红的光透过了窗户照在她的身上,她像是火一样要烧起来。
叶晓夏愣住了。她静静的看着桑枕流,一直不安的心,却在这一刻有了恬静的着落,她就这样看着站在阴影的桑枕流。忍不住想,沉欢和他一样的吧,都是在阴影中人,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得亮光。
她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窗外如火般得夕阳,唇边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不清楚,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这样……你也不后悔吗”桑枕流停了很久,才静静的问。
叶晓夏想都没有想便笑着摇头:“后悔这两个字,还是等到我八十岁再来说吧。现在的时光,我只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