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的。
其中欢欣喜悦之意,清晰而鲜明
白胥华低眉敛目,神色间带出一丝不甚明显的暖意。
甚至连唇角都微微勾起。
便像是寒冬忽去,一夜春花开遍;山间冰雪消融,化作清澈溪流。
可谓美不胜收。
这样的人弹琴,就算技艺拙劣,曲声险恶,只看在他这张面庞的份上,也足以让人吹捧他为一代大师。
更何况白胥华的琴,弹的非同一般的好。
他一向是极为冷淡,的模样,眉目间永远是漠然的。此刻只有一丝暖,却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曲声到了高处,急促起来时,几乎让人可以见到一名美貌少女,终于得偿所愿,见到心上人的模样。
娇羞而怯懦,却又因为终于见到心上人,欣喜若狂而又惊慌失措。
实在叫人忍不住失笑。
白胥华弹完一曲,便停了下来。
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弹这般曲子的。
他与阮酥玉弹奏的曲子,本应该换一换。
阮酥玉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第一时间,竟然是未曾去说此局胜负,只道:“不知白兄的曲……是哪位姑娘所做?”
确实如此。
姑娘所做。
白胥华的技艺,实在是很好。他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除了练剑,其他所能接触的东西就是琴,棋,书,画。
日子久了,他的剑就练得很不错。只说剑,天下人没几个能胜过他。
而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作为那些日子里难得的消遣,他练得也就多了。
一样东西,练得多了,技巧自然而然也就上来了。
技巧足够,白胥华又一向是个用感情做戏的好手,这曲子,自然就被他奏得情意绵绵,叫人一听,就觉得作曲人与他定是有些关系。
很亲密的关系。
白胥华轻抚琴弦,眉眼间的暖色尚且没有完全散去,听到阮酥玉这句问话,竟是显出了一丝本不该出现的温柔情意。
他道:“此曲是故人所做。”
却不准备再回答更多的东西了。
故人,故人!阮酥玉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数遍,只觉得舌根泛起一股酸涩苦味。
她忍了忍,道:“我奏的曲,名《二泉映月》,我技艺不精,比不得白兄。是我输了。”
本就该是她输了。
然而阮酥玉话头一转,却又温声道:“但白兄这般技艺,怎能弹这种女儿家的曲子?我手头有一份琴谱,明日派人送来,还求白兄收下。”
白胥华微微蹙了蹙眉,他神色间的暖意,在听到阮酥玉这番话时迅速消弭,甚至显露出一丝冰冷来。
他冷冷道:“多谢姑娘好意,可惜在下只会弹这一首曲子,不必浪费了。”
笑话!
他说出这番话后,周边人同时生出这般想法。
这般人物,这般技巧,确确实实不该只奏这么一首女儿家的曲子。他所弹奏的曲,应该是高山流水之意境,清风明月之雅姿。
怎么可能不会其他的曲?
只怕是他不想弹其他的曲!
那位作曲的故人……怕是与他渊源极深,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叫他只愿意弹这一首曲。
实在让人想要探究,又极为扼腕。
阮酥玉明显也是其中一员。
她轻咬唇瓣,神色都显得有些不虞。男女之间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