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飞驰,久在车窗边盯着外面疾掠而过的景色很容易让人晕眩,一位带着孩子的少妇惊奇的打量着坐在身边的青年,颀长的身形足有一米八五,俊朗的面庞干净而白皙,眼睛不算很大却异常的明亮,真的很帅、很有型。
不过最吸引少妇的却是这青年一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这个姿势足足保持了一个多小时,换了一般人早就头晕甚至呕吐了,他却依然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好奇心在她们的生命里一日不可或缺,何况是面对如此帅哥,少妇果断开口搭讪。
“喂,能告诉我你一直在看什么吗?”
“喂。。。”
少妇连喊了两遍,青年似乎沉浸在某种状态里,一直没回应,直到她有些生气的打算放弃时,对方才转过脸来,并对她露出了足以让全世界99.99%的女人心动的迷人笑容,另外还有一口整齐干净的大白牙。
“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
自从有了孩子,少妇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心脏狂跳的感觉了,可对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差点有种抛夫弃子,跟此人海枯石烂的冲动。
她一阵慌乱,手足无措的捋了下耳边的乱发,又紧了紧怀中熟睡的孩子,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那个。。。就是看你一直盯着外面,想知道你在看什么?其实也没有啦。。。我。。。那个。。。只是想找人聊会天。”
许少言也有些尴尬,好在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了,记得去年年底跟爷爷去商场办年货,碰到一位十七八岁的花痴女,只看了他一眼就连声尖叫,最后昏倒,要不是爷爷正好是位中医,医术还不赖,精通穴位按摩,少不得要把人送去医院。
“桃花山里桃花坞,桃花坞畔桃花仙,桃花仙执桃花扇,桃花扇上满桃花。你这辈子注定逃不脱这连环桃花劫!”
这是他爷爷最后的点评。
别人说这话他也许一笑了之,但那犹似半仙的老头子说出这句话,当场就把他吓的出了一身毛汗。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数外面铁路护栏上的杆子。”
许少言信口说道,其实也不尽然,刚开始他的确是在数,不过两分钟后他就放弃了,心神有些跟不上,数了不到两千根就后继乏力了。
高铁三百多公里的时速,一般人想要看清呼啸而过的栏杆是天方夜谭,但对于从三岁开始就遭受老头魔鬼训练的少言来说,短时间还是能办到的,如果内功心法能够再上一层,那坚持半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你很厉害啊,这都能数的清,我看一会外面的山包都要头晕的。”
少妇完全忽略了对方话语的真实性和可行性,下意识的接过话头。
许少言一阵寒,心想女人真是强大的生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身份,内心的情感都可以战胜理智。
“对了,前面马上就到北京站了,你在北京工作吗?是不是模特?”
少妇双眸闪着精光,勉强神智清醒了些,开始正常发问。
“我看上去有那么成熟么?我还是学生呢,刚上大一,今天去报到。”
“啊!你才刚上大一啊,那么说来,你之前的身份还是高中生?对了,哪个大学?”
许少言对这种连环发问有些难以招架,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回答说道:“额。。。中国政治大学。”
“呀!名牌大学啊,离我家不远呢,我家也在海定区,改天。。。”
没等少妇说完,车厢里响起了广播:“尊敬的各位旅客,前方到站北京西站,此站为终点站,请旅客们拿好自己的行李,从前门排队下车,欢迎乘坐本次。。。”
许少言好似捞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身来,一边拿行李一边快速的说道:“不好意思姐姐,我要下车了,有机会再聊啊!”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经快速的拿完行李,挤到了过道上,只听得身后传来依依不舍的声音:“改天去你学校看你呀,记住我叫花池,花朵的花,池塘。。。”
本来就狼狈的少言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第一个出了车厢,少言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虽然浑浊,却比车里要舒服些,看了下指示牌,他疾步走向地铁通道。
对于很少出门的他来说,大城市的交通有些让人头疼,虽然方便,却始终有种被人捏着鼻子走的感觉,到处都是指示牌,提示你该如何如何走,到哪里坐哪路车,人群就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里穿来穿去,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赶路人,昏头昏脑的坐半天车,到站了爬上地面才能见得阳光,土拨鼠么?
许少言这只土拨鼠终于见到了阳光,他皱着眉头嗅着身上混杂了地铁车厢里各色人物的怪味,恨不得变身一只大黄狗,噼里啪啦抖一抖身上的毛,可惜他没有这本事,只能找了一处通风的地方,吹了个透心凉。
好不容易按着地图找到了中国政治大学(以下简称中政),环境还真是不错,至少比自己想象中的好美好不少,属于那种有着悠久历史传统的学府,门开的不大,就在一条类似于胡同的小道上,一进到这里,感觉就是绿树成荫,连空气中似乎都飘着学术的味道,当然,还有阴谋。
自古以来,政治和阴谋是对孪生子,政治在前台舞蹈,阴谋在幕后尖叫,这也是老头让他到这里来上学的主要目的之一。
“你这孩子悟性很高,品行也不错,就是缺点心机手段,以后要做大事,少不了这些,当然,学校里不可能明着教你,你得从教材的字里行间去反推,说白了政治就是权力,没有权力你就是空谈,权力从哪来?自古以来获得权力的方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