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总管府,李渊看着长安内应的信长长地叹了口气,李建成接过信看了看对李渊说道:
“怎会有这变故?”
李渊无语,他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时跟了李渊十几年的李安民走了进来,见李渊低头不语问道:
“李总管何事相烦?”
李建成把信件给他,李安民看了看说道:
“总管大可不必相烦,我等虽是杨广旧部,可是杨广已把总管从京师发配到太原,这已经说明我们与杨广有了隔阂。杨勇也必知这点,我相信杨勇当上太子定不会对我等不利。”
李建成不相信道:
“父亲大人随杨广出生入死,虽被发配到太原,可毕竟是杨广的人,这几年虽与杨广断了联系,可天下人都知道,父亲是杨广的人,杨勇定会铲除杨广旧部,只是不知会先拿谁开刀而已?”
正说着管家把一份信递给李渊,说道:
“这是南宫总管的信使快马送来的。”
李渊接过信对管家说道:
“好!你去吧。”
折开信,是南宫成的笔迹,从头看下去越看越吃惊,李安民和李建成见李渊一会眉头紧锁一会瞪眼不知出了何事。李渊看完把信递给了他们,李建成和李安民传看完信把信放在桌上,李建成说道:
“这南宫成也是性急了些,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措手不及。父亲大人,我看可以先答应他,但是联合发檄文是有些不合适。”
李安民反驳道:
“我觉得不可,杨勇还未给杨广旧部定性,而且杨广的太子是圣上下诏废的,以“靖太子”名义发兵就太牵强了,而“除庸臣”名义那更是说不通,谁是庸臣,现海内太平,京师有傅名柱和长孙晟等勇将,要想攻进京师怕是有难度,我觉得以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起兵是没有人会响应他的。而且南宫成信里似乎有隐情,总管可观察一段时间,适机而动,现在大可不必理会他。”
李建成不同意地摇头对李安民说道:
“你太善良了,你把杨勇想得太完美了,杨勇定会对杨广的旧部下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一旦动手怕是反抗也晚了。”
李渊摆了摆手说道:
“你俩分析地都有道理,我的意见是杨勇并未问罪,现在发兵不妥,先观察一阵时势再说。”把管家叫进来去他说道:
“你去告诉南宫总管的信使,就说我知道这事了,但我这阵身体不适卧床不起。望南宫兄见谅。你让他回去复命吧。”李安民知道不写回信是怕把柄落在南宫成手里,让你带口信到时一否认你也没办法,不由得佩服起李总管的机智。
平凉薛府,薛意劝道:
“哥,我等是杨广旧部,即使杨勇没对我们下手,杨勇也不会放心的用我们,说不定还会处处卡我们,不让我们好过,哥是节度使手上有万余人马,和南宫成的五、六万人马会合,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要围住京师,逼圣上再废杨勇重立杨广,杨广当上太子自是不会怪我们,相反还会奖赏我们,这是个合算的买卖。哥不要犹豫了。”说完重重地拍了薛举一下。薛举睁开眼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弟弟分析的不无道理,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贾干大步刚跨进厅堂,门边闪出四五个南宫成的亲卫,抓住贾干双手把他扑在地上,贾干先脸着地口鼻血流如注愤怒抬起头,此时他一切都明白了,这南宫成是要谋反,想要除去这个绝对不会同意他意见的人。向南宫成方向吐了一口水骂道:
“你要谋反,你不会得逞的,傅将军定饶不了你。”
赵宣站起来,冲过去抬脚向贾干腹部踢去,一声闷响贾干‘哎哟!‘一声脸都变形了,赵宣还不解恨,对被反绑双手的贾干又是一脚然后指着痛苦的贾干骂:
“你他妈的!别傅将军,傅将军的叫狂什么,等攻破京师,你那傅将军就是我的第一个刀下鬼。”
贾干支牙道:“皇天在上,你们不会成功的。”
南宫成不想再让贾干说下来,站起来挥了挥手,亲卫把骂骂咧咧的贾干拖了出去,一会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周俞不由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南宫成对自己犹豫不决的警告。杨随和吴起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南宫成知道这招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已达到,见火候已到击了一下掌说道:
“诸位,现在已没有回头路,只有杀向京师救出杨广,到时诸位皆是功臣,封官加爵自是不在话下…”正说着管家走了进来对南宫成说道去太原的信使已回,只带回口信,南宫成让那信使进来,那信使地跪在地上说道:“李总管说的是‘我知道这事了,但我这阵身体不适卧床不起。望南宫兄见谅’。”南宫成“啪!”的把桌子敲得震山响站了起来,骂道:“李渊你太不知抬举,当年因你居功自傲,杨广太子不曾杀你,还让你去当太原总管,现在你却见死不救,隔岸观火,我等若救出杨广,定饶你不得。”骂完见信使还跪着,自己刚才说的话他岂不是都听到,如是传出去,怕还未出兵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向赵宣使了个眼色,赵宣走到那信使跟前,那信使跪伏着听完南宫成刚才的话早吓得瑟瑟发抖,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后缩回身,颤颤的双脚已没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赵宣突然抽刀向那信使砍去,只见那信使还来不及叫一声身首已分离,吴起缩了一下脖子,心里哎呀道:妈的比我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