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了什么,不过一定给律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真芝和田的心里,都想到一起去了。
真芝走过去,用手掌按摩律缩起来的肩膀,「放松一点,律。事情已经过去了,京田少爷也不在这里。」
听见「京田」的名字,律的身体掠过一阵寒意。
结束了,就是在这里结束的。对着麦克风,吐出yín_dàng的话,连同丑恶的内心,全部暴露在少爷的面前。
被抛弃的痛苦,比想像的可怕一万倍。
京田少爷永远不会再见自己一面的念头,狠狠撕开律的神经。藏匿在心中从来不敢道出的秘密已经被破解,赤裸裸呈现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换来一句道别也没有的离开。
「律,不要担心,少爷不在这里。他已经回英国去了。」
「对呀,少爷不是在英国参加xìng_ài派对吗?读完书后,应该会找到新的玩伴,那时即使回来,也不会再来折磨你。」不了解律心思的田努力笨拙地安慰着。
田的话像某种揭示真相的预言一样,律一直承受压力的心脏从中间破裂开来。
yín_dàng!yín_dàng的身体,还有yín_dàng的心灵!这一切都被痛恨yín_dàng的少爷发觉,倾听着录音的时候,不知会露出怎样厌恶的眼神。被永远抛弃也是应该的!
「只想要律,谁都不想要,只要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律却完全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听过。
少爷说的吗?根本不可能。越来越冷漠的少爷,怎么可能说出叫人惊喜若狂的话?一定是幻觉,在高潮中,因为极度快感而产生的幻觉。
痛苦的回忆和自责铺天盖地而来,一切超出律所能承受的范围。泪水不再是无声无息的滑落,律抽搐着身体,像受到猛烈地攻击一样痛苦地蜷缩起来。
「律,你怎么了?」
律惊惶的脸上一片茫然,仿佛失去魂魄一样苍白。剧烈地颤抖,几乎要将全身的骨骼都给震碎了。
不!不要被抛弃!
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听话的,按照少爷喜欢的样子,不再让少爷厌恶!
紧迫的录音工作,因为律在录音室的昏迷而再度中止。
「太残忍了……」凝视着在梦中仍然不断流泪的脸,田用力地咬着牙,低声发泄不满,「卖身给公司也是人啊,少爷到底对律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把律折磨成这样。」
如果是因为不驯服加以调教也就算了,但是以律的个性,是绝不会故意不听众命令的。
「田,少说两句吧。」
保健室中的沉默,忽然被手机的铃声打破。
「我是田。」田拿起电话,「啊……是京田少爷……」忽然听见京田的声音,田愕然地抬头,和真芝对视一眼。
「律现在怎么样了?」
「律他……身体还不是很好。不过已经开始工作了。」
「还有私自出去吗?」
「啊?没有。」田仿佛要保护律似的大声回答。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让田的心悬了起来。上次就是因为律私自离开的事,才残忍地在录音室里折磨了律。
「叫律接电话。」
「这个……」田有点为难地看向床上的律,努力解释,「律他今天在录音室的时候……」
「是少爷吗?」一直让真芝和田以为还没有醒来的律,忽然感应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上身,眼睛闪烁着带着水雾的光芒,「是京田少爷?」
田无奈地向真芝扫了一眼,把电话递给律,「少爷找你。」
接过电话的手,因为太过激动而几乎感觉到一阵阵麻痹。律把话筒放在耳边的一刻,京田和往常一样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声音倾泻入耳,「律,身体好点了吧?」
「少爷……」狂喜和悲伤宛如暴风冲刷律被灰尘蒙得快窒息的心。
「哭什么,身上还是很疼吗?」听见律哽咽的声音,京田忍不住放弃冷淡的态度,不耐烦地催促着,「律,说话呀,不许哭。」
「不……不是……」实在没有脸告诉少爷,自己是因为喜极而泣。
京田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紧张。
「已经在工作了吗?」
「是。」
「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是的。」律的神经紧绷着,最担心会被提起录音的事。
「真芝和田都在旁边吗?」
「是的。」
「律,」京田的声调忽然变得诡异,律的心脏蓦然收缩,仿佛审判就要来临了。
「叫他们出去。」
「啊?」
「没有听见吗?不要磨磨蹭蹭的!」京田的声音开始透出不满。
「是。」律只能答应,请真芝和田暂时离开,小声对他们说,「别担心,我已经好很多了。」关上门,重新把电话举到耳边,「他们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吐出的气息,竟然湿漉漉地充斥着兴奋的感觉。
「嗯,」京田的语气显得愉快多了,「律,附近有床吗?」
「有的。」
「躺上去自慰,用一只手就好了,另一只手拿着话筒,让我听见你的声音。」不允许违逆的命令语气。
律浑身的肌肤,被京田sè_qíng的命令和冷冰冰的语气激起一层颤栗的粉红。
「少爷……」律好听悦耳的声音发着抖。
这是惩罚吗?惩罚自己太过yín_dàng。
「不肯吗?」
律带着哭腔,「可是……」
还没有说完,电话忽然中途挂了,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