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来你入院抢救,他也一直都在,我觉得他并不是坏人。”
我的心在武小姐的这番话里噗通噗通跳得有些失速,那个视频里左玉禾的种种表现我还历历在目。他的身份特殊,是从盛合转投义安的,按理来说应该避嫌。特别是这种连媒体都很疯狂的时候,更应该跟我撇清关系。可是他那个时候明显的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从容,就好像多年前,任性的我即使生病了也会因为跟他斗气从医院跑出来,甚至赌气不肯回去接受治疗,就是想让他担心内疚,那时候他总是会很着急生气,不由分说抱起我朝医院跑。也不知是生病造成的软弱还是什么,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心觉得有些疼痛。
“逸辰,想什么呢?”武小姐问我。见我失神,她有些担忧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说,“别胡思乱想啊小子,有什么事情,你得让你妈我知道,懂吗?”
“遵命,”我笑着说,“不过妈咪,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左玉禾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啊……”武小姐双手环抱胸前做沉思状,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他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太坏的人。不过他心思很重,也挺有手段。要不然怎么能在义安站住脚跟?要知道义安荣叔,那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啊!”
“那你觉得,我回来之后他这样接近我们,是什么意思?”我又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武小姐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逸辰,我知道你担心他耍什么手段。不过有些事情东猜西猜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还得自己亲自查证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他可能有什么苦衷。”
“是吗?”我抬眼看着武小姐。不知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我好像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左玉禾心存戒心了,难道说人一旦生病,就变得特别容易心软了?我甚至还有些期许,希望真的就像武小姐所说的那样,左玉禾真是有苦衷,所以一再地接近我,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
“我觉得有点像。”武小姐说,“要不然以他今天的地位,绝对不会干出半路堵住人家车子这么愚蠢幼稚的事情。可能他是被逼急了也说不定。”
我抿了抿嘴唇,的确,把我堵在路上,还叫小弟在我车门外叫嚣,完全不像一个老大应该做出来的事情,难道里面真的有隐情?
“而且啊,你在医院抢救那会儿,他一直都在,最后是被老大叫人赶走的。你转入icu之后,他也来了好几趟,不过那时候你还在昏迷,又不能会客,所以来了也是白来。”武小姐说,“他还跟我说话来着,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谈,不过你病重,我也没心情跟他扯,现在想起来反倒好奇,也不知他想跟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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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奇左玉禾到底想跟武小姐说什么,不止这个,之前他三番五次找我,怕也是有事情想跟我说的,只可惜机缘巧合,竟然一直没能有机会。
两天后,我从电视里看到左玉禾出事的消息。电视上女记者正激动地站在一栋大楼下面对着摄像头解说,她手指着大楼车库入口的地方,地上一大滩血迹,到处都是弹坑和玻璃碎片,旁边还有三具用白布遮掩的尸体。女记者说,这是义安史上遭遇到的最大一次仇家暗杀,火拼的场面极其夸张,为了印证她的说法,她还找到当时在附近商店上班的营业员,那营业员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地说当时来了很多车子,车上跳下数名端着冲锋枪的武装分子,对着从车库出来的车子一顿狂扫,甚至扔出数枚炸弹,然后扬长而去。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人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甚至连车牌号以及凶手的面目都没看清。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由拿起电话拨左玉禾的手机,不过一直无人接听。听筒里的嘟嘟声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悸。虽然我之前对他有很多看法,对他心存戒备,希望他能离我远远的,可是我并不希望他死,明明对自己说过,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心慌害怕,害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
许岩担心我的情况,让我躺回床上再给我戴上了氧气面罩让我吸氧,稳定情绪。然后坐在我身边一直不停地替我拨左玉禾的电话,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话终于拨通。一个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响起来:“喂?”
我几乎是立刻坐起来拿过了电话,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在哪里?受伤了吗?情况怎么样?”
那边半晌没说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用的是武小姐家的电话,左玉禾可能不知道,于是又说:“我是方逸辰。”
“哦,逸辰,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左玉禾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愉快,带了点儿戏谑的味道。我也自知刚才过于紧张,脸上不免一红,尴尬地说:“我刚刚看新闻,说是义安遭遇暗杀事件,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还好。”左玉禾懒懒地说,“我比较幸运,没怎么受伤。”
“没怎么受伤,是指……受伤了?”我皱着眉头问他。那边呵呵笑起来,左玉禾用极尽宠溺的声音说:“逸辰,你还是很关心我,对吗?”
我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义安未来老大没想到这样自作多情,听你这声音生龙活虎的,想必是皮糙肉厚,没有什么问题的。”
“逸辰,”左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