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喊着:“翼军大约三万多人,中央步军二万左右,两翼骑兵一万左右,着红色胡服。”
许宇豪刚到城头,便听见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响起,他瞪大双目,只见城墙百丈开外,一片移动的火红色如秋日枫林般炫目。
骤然之间,翼军军鼓声号角大作,旌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般向前推进,只听得每跨三步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杀”。
在呐喊声中,火红色的军队铺天盖地的向城墙疾行而来,速度极快阵型却丝毫不乱。
许宇豪一把抢过身边军士的千里眼,抬眼朝涌动的红色大军正中看去,只见黑漆红马的战车上,一身红色盔甲、脸带黄金面具的男子笔挺而闲适的站立于战车之山。
他风姿如皎皎明月,似乎不是来打仗,而是带着士兵在郊外散步踏青一般平和,如如不动的气势有着吞天沃日般的自信!
正是叛军首领、翼盟盟主安亦池!
安亦池身边的翼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许宇豪眼尾扫过去,发现城墙上自己的守兵们脸上升起了一层令他触目惊心的恐惧。
许宇豪握着千里眼的手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中的千里眼捏碎,他咆哮似的大喝一声:“紧守城门,给我放箭!杀死这些不知好歹的叛贼!”
随着许宇豪的令声落下,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疯狂的朝翼军将士们头顶飞落下去。
但翼军最前面数排的士兵迅速合拢。盾牌形成了一个紧密的椭圆形护围,那护围似乎有一种无形无色的力量,将其他将士严严实实的护卫在中心,队伍依旧向城墙上疾行,转眼之间,离城门不过只剩下十几丈。
城墙上很快又投射下巨石和火油,几块带着火油的巨石击中翼军的中心,顿时便有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
翼军阵形不乱,很快便有人替上死亡士兵的位置,不过须臾之间,翼军已经到了城墙下开始登城。
登城的过程异常艰难,许宇豪守城的措施准备的很充足,火油、巨石、刀剑、热水齐齐上阵,转眼之间,翼军已经有了不少伤亡。
不远处战车上的安亦池朝身后挥挥手:“实施第二方案吧!”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木松拱手应是,转身便打算跳下战车,却听主子又说道:“你和兄弟们务必小心!”
木松点头,领命而去。
转眼,他带着二十几个翼盟的顶尖高手已经站在城墙下,他们一色的鸦青色短打服,看着足有十几丈高的围墙,抛出铁爪,纵身灵巧的向上攀爬。
城墙上,许宇豪看着下面二十几个鸦青色身影,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招招手对身后的亲兵咬牙切齿道:“给老子上大餐!让龟儿子们尝尝鲜!”
亲卫一声令下,十几个捂死了口鼻、身上穿着盔甲,连手和胳膊上也全副武装的士兵抬上来几口大锅。
大锅内浑浊的液体还冒着热气,一支蚂蚱从城墙缝里蹦出来,不偏不倚的蹦进了大锅里,只见‘咝’一缕青烟,蚂蚱便不见了踪影。
原来竟是几锅绿矾和不明物熬制的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亲卫一声令下,眼看几个士兵拿着大勺便准备朝底下鸦青色的身影兜头淋下,木松几个却浑然不觉,他们只差不过丈余便能登上城头。
战车上,拿着千里眼的安亦池却发觉不对,因为城墙上的攻势明显弱了下来,似乎士兵们正在等待着什么!
“咻——”“咻——”正在这时,随着数声凄厉的雕唳声,十几头展翅足有丈余的老雕从天空似神兵一般突然俯冲下来,目标直指端着大锅十几个士兵。
只听‘咚咚’‘哐哐’‘哎呦’‘啊’一阵大锅跌落撞击地面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传来,城墙上已经倒下一片人,个个身上的皮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有更多人在满地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中哀嚎。
许宇豪声嘶力竭的朝一旁没有被液体腐蚀的士兵大喊:“弓箭手,射箭,射箭!”
老雕们一击得逞,再不恋战,迅速朝远处撤离,那模样竟似训练了许久的士兵一般齐整。箭矢在它们身侧‘嗖嗖’飞过,但很快被老雕们煽动的翅膀击落,轻飘飘的从空中向下跌落。
安亦池双眼一亮,木松带人已经跃上了城墙,福州城几乎已是囊中之物。
他转头向后看去,只见翼军身后十几丈处已经尘土飞扬,红衣如火的女子骑在一头体大如牛的动物上,正在向他狂奔过来。
安亦池一直紧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他眯了眯幽深的双眼,那双眼中全是欣慰和惊喜。这就是他的妻子,坚韧、聪慧的妻子,最优秀的妻子!
红衣女子正是骑在怨豹上的墨池。她身边另一头怨豹上是依旧一身花花绿绿似丐帮帮主打扮的由本。二人爬伏在怨豹的背上,领着身后的队伍朝城门方向狂奔。
两头怨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