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应事情自有人操办,刘致靖只等着穿着喜服去迎亲就是了。
刘致靖又连喝了几杯酒,梁珩连忙将他拦下来。
“致靖,你可别这么喝,伤胃,先吃点菜垫垫。”
刘致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随意夹了两筷菜吃下了。
梁珩只当是刘致靖要成亲前太紧张,喝杯酒压压惊。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梁珩为了安慰刘致靖,捡了些自己家的家常里短说了。
刘致靖一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他四年前就开始羡慕梁珩和沈蓁蓁那个温馨的小家了。刘致靖出身名门,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关系也错综复杂,长辈对他的教育,虽说不算严厉,礼节教条却多,也要求他很小就开始自立自强,从来没有在父母膝下承过欢。
所以刘致靖就养成了情绪从来不会轻易外漏的性格,甚至最开始连什么是爱都不懂。他后来才明白自己在章伊人千里迢迢去赤县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心动了,可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耽误了彼此的三年,还害得伊人出了家。
刘致靖心里有事,也不拉着梁珩一起喝,自己慢慢一杯一杯地喝了。
梁珩只当是刘致靖紧张,找他出来喝喝酒,解解压。便也不劝这刘致靖,左右他喝醉了,他送他回去就行了。
一壶酒很快就喝尽了,梁珩见刘致靖准备倒酒的时候,没有酒倒出来,便问道:“还帮你叫一壶吗?”
刘致靖愣了愣,摇摇头。
“到时候我可能要晚些过来,蓁儿她怎么跟人交际过,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妇人,到时候我要陪她一起过来。”
刘致靖点点头,抬头看着梁珩,眼神已经有了些醉意。
“梁兄啊....”
刘致靖突然出声喃喃了一句,梁珩嗯了一声,迎上刘致靖的目光。
刘致靖却又似心虚一般地避开了,酒意上脸,面上有些酡红。
刘致靖不敢看梁珩,犹豫了半晌,猛然闭上眼睛,将那憋在心里三年的秘密,一口气说出来了。
半晌,刘致靖见梁珩都没有回应,连忙睁开了眼睛,看向梁珩,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歉,“梁兄,那次我不是有意要轻薄嫂子的,你想想那个情况,我也是没了别的办法。”
梁珩却只是一脸惊色地看着刘致靖慌忙解释,又惊又怕,说不出话来。他当年竟然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刘致靖见梁珩半天没反应,心里不由忐忑,他只是忽觉,这件事当年其实就应该和梁珩夫妇说清楚了,他瞒下了,不是说这件事没发生。即使时隔了三年,他每次见梁珩夫妇的时候,还是会不由紧张心虚,再不能自然的相处了。
可现在看梁珩的反应,刘致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致靖...”
梁珩拉住刘致靖的手,声音都在不自觉地打颤,“致靖啊,你这份情,我毕生感激!”
刘致靖怔怔地看着梁珩,梁珩的手是握笔的文人的手,可这会儿,他感觉到被梁珩拉住的手腕上传来微微的痛感。
刘致靖看着梁珩脸上的后怕,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空的酒壶。他早该想到的,梁珩更在意的是爱妻的生命,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法子,梁珩有的只会是感激罢了。他怎么能将他与常人并论,生生让自己受了三年无畏的折磨。
刘致靖虽说自己没喝醉,梁珩还是坚持送他到了刘府。
刘致靖跳下马车,正想让刘言送梁珩回去,就见梁珩忽地从马车上跳将下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言语热切感激,“真的多谢你,致靖!”
刘致靖愣愣地拍了拍梁珩的后背。
看着梁珩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刘致靖忽然惊觉,三年来,那颗压在自己心上的石头,被梁珩搬开了。他愣愣地笑了笑,转身进了刘府,步履轻松。
梁珩回到家,看着一脸恬淡的爱妻,他没有将刘致靖今天说的话说出来,他自己担惊受怕就够了。
“刘大混世魔王成亲了!”
“真的吗?快去看看热闹去!”
“哇!真气派!”
“......”
刘宰相家的大龄三公子,终于成亲了!刘致靖可谓是同辈中最后一个成亲的了。宰相之子成亲,岳家门第也不俗,那场面真是气派了。
刘致靖身穿大红喜服,面含喜色,坐在高头大马上,背后是一顶软罗烟锦绣八抬喜轿,嫁妆足足四十八抬,结亲队伍前面走出街头了,后面还没走进街尾。红毯从刘家大门铺出来,铺至了章家大门。两家住在一条街,相隔不过半里。接了新娘子,整个迎亲队伍绕城吹锣打鼓地走了一圈,这才进了刘家大门。
更别提连皇帝都亲自来祝贺新婚了,端的是叫一个气派、显赫!这场婚礼真可谓是空前绝后了。
梁珩当天并没有跟着刘致靖去迎亲,他牵着沈蓁蓁,夫妻俩站在如云的宾客中间,看着二十六岁的刘致靖,终于抱得美人归。
......
“娘,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