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问,“本宫如何吓他了?”
“他因为娘娘的一席话,如今深恐护不住奴婢,惹得奴婢时常惶恐,所以只能来拜托娘娘,莫再吓他了。”
“噗,”萧逢怜笑得娇憨,“谁让他同方薄云交好的,吓不到方薄云,本宫还不能仗势吓吓他吗?不过也倒是你们,让本宫看到,原来关心则乱是真的存在于世,不是他人夸大其词。但是小姵,本宫也不算妄言,他能给你的保护太少,你跟着他确实危机重重……”
“所以奴婢会站在他身侧,与他并肩前行。奴婢再怎么不济,两个人齐心协力,也胜过一个人殚精竭虑。”
“啧,又来刺激本宫,”萧逢怜手指点着她,嗔怪地笑着,“不过你说得对,再怎么也好过本宫……”
她轻轻叹了一声,却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不介怀,半眯眸子,懒散地看向吕姵:“你今天来,应当还有第五个目的吧?毕竟你方才说的,好像没有展示你的诚意呐。”
“第五个目的,奴婢即使不提,娘娘应当也会提的,”吕姵终于闲下来喝一口茶水,她眸光慧黠,直剌剌看向萧逢怜,“高纬怎么还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陈西西地雷*1
风导导最近好累,只有面对你们才不累,嗷,估计十章之内就要完结了,所以已经开始舍不得了t^t
☆、是自己人
萧逢怜眼中光芒大放异彩, 像是在为吕姵的机敏欢呼。她浅浅笑上一笑:“小姵盼着他来, 打算怎么做?”
“上次那一出, 虽实在丢人,反过来想, 却至少让他不会再疑心奴婢会因为宇文允而背叛他。奴婢同娘娘握手言和, 想来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如此, 奴婢借着娘娘的经常传召,进宫报些消息给他, 倒也顺理成章。”
“本宫喜欢说话直接的人, 如今见你, 倒觉得有些相见恨晚, 但也庆幸,你不是我仇敌, ”萧逢怜唇角勾起的弧度甚美, 她也轻啜了口茶,再放下茶杯, 缓缓道,“高纬肯定要来,毕竟担忧你会对我说些什么,我也同你向宇文允做的那样, 冲他撒了个娇。他心里虽和猫抓一样, 却不敢再来的太早……但也等不了多时了。”
她突然改了自称,说话也直接了许多,吕姵心里知道, 这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了。女人间的友谊有时候也是很奇怪,不对胃口的人,面上走的再近,也是婊里婊气。可一旦对了胃口,即使不用喝酒,也能迅速干脆直爽,撕下伪装。
吕姵现代几乎没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只有利益共同体王心。却不想在古代寻到一个萧逢怜。吕姵看着她那蛊惑人心的无瑕容颜,微微一笑:“方才我们进宫时遇到了他所安排的刺杀。”也是换了自称。
“我有所预料,但想着你们也应当解决的了。实话说,若真解决不了这么一件小事,对我来说也不算损失,”萧逢怜望着吕姵,本是说的冷漠,忽地又笑出了梨涡深陷,“不过幸好你们顺利解决了,方才同你的这一番对话,倒使我许久没如此畅快过了。下次你进宫,我再请你喝酒,我亲手酿的桃花酿,正好到了开封的时间……”
她顿了一顿,手托腮,微微一侧脸,媚态荡漾:“喝了我的酒,可就是我的人了。”
吕姵笑得抒怀:“那我必定要喝。”
萧逢怜笑出声来,声如珠玉,而外面便正好传来了殷实德的通传:“皇帝陛下驾到!”
萧逢怜与吕姵对视一眼,两人压着“皇帝”二字,又将笑声加大了一些,而后再在“到”字的尾音,将笑声匆匆收起,慢悠悠起身迎驾。
高纬携宇文允迈步进来时,感受到这一室的和悦,不禁怔然一瞬,眼见萧逢怜正往外来迎,高纬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柔荑,止住她行礼的动作,将她迅即揽入怀里:“朕未等小怜出来迎接便直接进门,就是不想小怜多礼。”
萧逢怜笑倚在高纬胸口,嗔怪地戳了下他胸膛:“这话传出去,宫里又该说妾身恃宠而骄,不知礼数了。”
“谁敢这样说,朕就拔了谁的舌头,”高纬面色寒冷,携萧逢怜一同坐下后,又望向底下还跪着行礼的吕姵和同淑妃行礼的宇文允,缓声道:“起来吧,都坐下叙话。”
吕姵毕恭毕敬,低头掩去自己面上全部的情绪:“奴婢不敢,奴婢上次一时糊涂,犯下滔天之错,幸得陛下宽恕,但奴婢却实在无颜面见陛下,这便先告退了。”
高纬又待发怒,萧逢怜却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住宇文允,自己则嗔怪地看高纬一眼:“看,妾身让陛下晚些来、晚些来,这倒好,陛下一来就破坏了妾身同小姵的畅聊。”
“你们聊些什么?”高纬强压着怒气,握住萧逢怜的手,状似不在意地问。
“聊陛下啊……小姵给妾身讲了许多陛下少年时的趣事,”萧逢怜眼波一转,又稍微肃了容颜,“不过陛下,小姵之所以肯讲给妾身听,妾身可是向她保证了陛下不会责罚,陛下可得卖妾身这个面子,不予苛责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