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性,爱妃你就不及人家,不过承平帝当然不会这样说,他说:“自然爱妃更胜一筹。”
说完轻轻捏捏陈贵妃的脸蛋:“爱妃自然是天下无双的美人。”
“臣妾就知道,在陛下心里臣妾自然是天下无双的。”陈贵妃笑的明媚,然后她拉住承平帝的手指,一根根曲起放平玩。
“臣妾就是想看看她被人诘难,臣妾知道自己小心眼,可是她没做那种事,过后臣妾自然会为她正名。”
“你呀”承平帝一边喟叹,一边想要收回手指,可惜陈贵妃不许他收回去。
陈贵妃撅嘴:“陛下封她正二品,为什么?”
为什么?一则为了弥补上次牛大壮被陈贵妃阻了仕途,二则为了欣赏顾默默本人。不过这些都跟陈贵妃有关,承平帝却不好说。他发现自己的爱妃,隐隐约约都在针对牛大壮两口子,不过这些承平帝都不在意。自己的亲卫要是被别人欣赏看重,他才会在意。
“不是说菩萨托梦,又点化吗,既然非比寻常自然不能轻慢。”
陈贵妃放开承平帝的手,略微好奇的问:“那是真的,陛下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因此鬼神之说承平帝不予置评,但是不管有没有托梦,去查绝对查不出什么破绽。
“欺君之罪是好玩的?”承平帝说完,忽然以手揉着太阳穴,微微皱眉。
陈贵妃见了就知道承平帝头不舒服,看来今天皇帝想的杂事太多,她连忙扶承平帝躺下,小声舒缓的问:
“可要召御医来?”
“不必,略有不适,朕放空心思歇歇就好。”承平帝安然的躺平,放松眉头。
陈贵妃打量承平帝的神色,轻声说:“那臣妾为陛下抚琴?”
“嗯。”承平帝从鼻子里轻轻发音,合上眼睛。
这个时候的承平帝最不耐烦杂乱,陈贵妃自己去香炉燃起安魂香,抱来七弦古琴在承平帝两丈以外轻轻拨动。
承平帝喜欢听贵妃弹琴,长宁宫时常有琴音回旋,宫里的侍人并不奇怪。可是若殿里无人侍奉,且琴声长时间不绝……长宁宫里的侍人摈息静气,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更有太监急急忙忙去找太子——承平帝头风发作。
不一时,太子领着太医院周院使及两位院判几位御医,静悄悄等在寝宫外。宫娥太监们雕塑一般侍立在院子里,太子殿下忧心忡忡,眉头紧皱的盯着殿门,听里边深谷般清远的琴声悠悠不绝。
几位太医院的御医也是拧眉不语,心里揣测陛下的病情,静等召见。
好在承平帝只是略感不适便静卧休息,又有贵妃琴声缓解,不到一个时辰,承平帝便和平常一样。太子殿下不放心,又让几位太医一一号脉诊治,不过是思虑略多注意静养就好。
承平帝苦笑:“朕还要如何静养,国事皆交予太子,每日里不过看书下棋召人闲聊……与废人无异。”
太子跪下:“但又父皇在,大治才有依托,儿臣才心有所靠。请父皇为了大治,为了儿臣千万保重。”
太子至孝承平帝是知道的,再说他本是洒脱看的开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患有头风,还能安然度过十几年。
这件事让陈贵妃,因为孝义王夺得兵权,而兴奋的心情沉淀下来。她的皇儿才准备去北境,还没有夺得兵权,还没有任何野心。她得耐下心思好好照顾承平帝,只有承平帝在,她才能谋划其他。
从这一天开始,贵妃很少在后宫再召命妇闲谈,她把全部心思用在承平帝身上,静静的等着孝义王成长起来。
这件事也让牛大壮吃惊,自他来到承平帝身边,只有两次冬春交接,见过承平帝头疼难忍……因此他收起笑嘻嘻爱逗趣的模样,像一个真正的皇帝亲卫挺拔端正。
不过承平帝不喜欢他那正正经经的样子:“他们平日里都拿朕当做雪做的,小心翼翼没趣的很,难道还要在多加一个你不成?莫让朕心寒。”
牛大壮能体察承平帝内心的的感受,明明看起来是个很健康的人,却要被人小心的捧起来隔离,这种感觉确实不舒服。
于是大治的皇帝驾前,依然有一个憨傻憨傻的亲卫,那亲卫还非常得皇帝的宠幸。
那天晚上牛大壮下差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不引人主意的潜到顾家,在二进院子的书房找到顾青云。
顾青云睁开眼,神色倒是不慌张,对着屋里的黑影说:“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是我。”
“……牛将军深夜来访……阿默出事了?”顾青云原本还慢条斯理,想到这一节忽然坐起来。”
牛大壮爱顾默默,也相信自己的娘子,因此并不在意顾青云的心思。相反他觉得万一自己有什么事,还有顾青云能庇护帮助自己的娘子。
“我家娘子没事,我来说说你家娘子。”牛大壮搬了椅子坐到顾青云床下。
“玉如?”顾青云皱眉。
“我娘子约你樊楼说清事情,你娘子花一百两银子买人给我报信,还自己带着奶娘丫鬟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