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长的康复阶段,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想,有没有一种药,能加速人类痊愈的速度。例如,如果有人感冒发烧了,服用这种药,就能在几个小时内康复,且近期都不会复发,如果是外伤,服用药后,伤口的愈合时间会缩短,可能缩短到原来时间的一半或更少。”
“你出生一个月后,我们开始进入试验阶段,我们把这种药注射进一只受伤的实验鼠身上,效果令我们惊喜,它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于是,我们基本认定,我们的研究成功了。”
说到这的时候,萧玉琛的神情似怀念、似嘲笑,只有他知道,他怀念的是那时的年少轻狂,嘲笑的也是那时的年少轻狂。
“可惜,科研的道路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后来,我们找到了自愿试药的病人。结果就是,这种药用在人的身上和用在实验鼠身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病人从服下这种药开始,生命体征就持续下降,坚持不到半个小时,他被医生送去了抢救。庆幸的是,抢救回来了。”
此事虽已过去二十四年,但此刻说起,萧玉琛依旧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萧锦华一直静静听着,听到这,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知道父亲之后一定会放弃这项研究,但又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她还是无法猜测,于是,询问道:“这种药太危险了,您当年就决定要放弃了吧?那之后呢?我为什么也试用了这种药?”她问得异常平淡,就像纯粹的好奇。
萧玉琛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心底的悔恨与心酸,却没有表露出来。
“是爸爸的同学。如你所说,爸爸觉得这个结果太可怕了,虽然花了几年心血,但想来想去,我还是中断了这个研究。可是,这并不是父亲自己的项目,和我一起在这个药上耗了几年的,还有我的同学,苏德。”
“苏德是一个很有野心和智慧的人,听到我说要放弃这项研究,他很不甘心,一直想要说服我继续下去。我听了他的劝,继续坚持了两个月,但这两个月,并没有给予我新的信心,反而让我坚定了放弃的决心。苏德也认清我的想法,你刚满三个月的时候,他和我决裂了。”
“我以为,我们决裂了,他只会一走了之,可没想到,临走时,他竟然去家里找了你,把这种药注射进只有三个月大的你的身上。”他额上的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的痛楚。
原来真相是这样。
萧锦华敛了敛睫毛,等父亲平复下心情,她靠到父亲怀里,像小棉袄一样贴心,轻轻道:“爸爸,小华现在没事了,您不要难过了。”
萧玉琛揽着她,摸着她的后发,听她说:“爸爸,对我来说,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您给了我生命,从我出生起,就一直爱我,护我,我生病的时候,您几天几夜都不敢合眼,我哭的时候,您想尽办法哄我高兴。”
她怀着父亲的腰身,眼神炽热,“您知道吗?小华能成为您的女儿,是这辈子最荣幸的事。爸爸,您自责,怪自己害了我,真是个傻爸爸,明明是您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
她望着父亲,恳切道:“爸爸,您不要再为我难过了。”
萧玉琛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好孩子,爸爸知道。”他欣慰道,“爸爸很感谢你,感谢你在那么多次危险时刻,撑了过来,感谢你和普通孩子一样,健康长大。我不难过,因为你好好的。”
她慎重道:“爸爸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爱人,让他们担忧,她会愧疚、心疼。
萧玉琛松开她,走到一边摁了几个键,背对着她,开启了一台电脑,说:“小华,过来,看看这种药是怎样破坏你的生理机制的。”
萧锦华听话地把头探到屏幕前。
屏幕上,有几个关键字眼,“病毒”、“抗体”、“免疫”、“蛋白质变异”。
一旁的萧玉琛点开自己做出来的动态模型,和她细细说起其中的原理。
几个小时后,实验室大门被锁上,父女两人慢慢地向不远的住宅走去。
“爸爸,我已经找到一个和您一样爱我的人了。”由于身高原因,萧玉琛的步子总比萧锦华多了半步,华灯初上,萧锦华侧头,望着父亲。
“爸爸相信小华的眼光。”萧玉琛摸了摸她的头,放心道。
——
月色当空,萧锦华回到卧室,忽然想起,她的手机已有近一月没连过网络了,闲来无事,登陆了许久未查看的微信。
微信登上的同时,手机就接连传来振动,大部分消息都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