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ù_tuǐ,挑起脚腕晃动着银铃,眯着眼哼着记忆中母亲最喜欢的汉南小调儿。又揉着平坦的腹部,母亲啊,你终于能永远陪着阿韵了。有你在,阿韵再也不害怕了也不孤单了。但是昭儿还是孤单的。
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你是越混越差了。居然还枉费了蛊仙的灵犀蛊,你倒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
我忽然睁开眼,有些惊讶,你属猫的吗?我的虫子居然感知不到你的气息。
宜苏站在墙角阴暗的角落,嗤笑着,我自然总有克制你的法子。
我有些警惕的盯着他,将自己蜷缩在水中。尤其是守护住心脏的新位置,不然他忽然再给我来个伏魔印,那会要命的。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芙蓉刀已经送给你冤家对头了,以后要对付你更简单了。不过我毕竟是你的主子,总不会期盼你被别人杀的,所以不会再对你用伏魔印了。只要你不惹我就行。
你为什么给他芙蓉刀?我的眼神依旧防备。
为什么?你心里该有数的吧,听说你对亲儿子都下得去手,他怎么能不防着你呢。
我咧嘴一笑,主子你误会了,我那是在保护昭儿呢,他早晚会理解为娘的良苦用心的。
那也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我管不着,反正刀送出去了也要不回来,你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哦,我点点头,后面的事的确指望不上宜苏了。那个事,蛊仙怎么说的。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来。蛊仙认为你的生长愈合能力是源自升龙。升龙被你收入体内,能力却发挥不到十一。如果想让瑛昭右腿再长出来,恐怕得以你的心脏为容器,将升龙炼化到最强,什么时候与你的心合二为一,就是心蛊练成的时候。你剜出心脏,让瑛昭吸食心头血,可能会有帮助。
可能?我蹲在浴盆里歪着头看着他的影子问。
他点点头,蛊仙就是这么说的,这种事情他并没有经历过,也只是猜测罢了。如果你愿意为了儿子一试,他到很想知道结果。
哦,试么,当然愿意了。昭儿如果有了腿就可以骑马可以在御花园里跑了,再也不用受兄弟们欺负了。说不定还能当皇帝呢。多威风啊。
他咳嗽了一声,付成韵你要想清楚。第一,蛊仙并不确定此法一定有用。第二,你在练心蛊的时候,极有可能被升龙完全吞噬。据说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升龙越强大,你的意识会越弱小,所以即便最后炼成了,你是否还有神识挖出心脏并且不伤害瑛昭,那就不好说了。
考虑到可能会危害到昭儿,我也犹豫了。点点头认真的说,我的确得好好考虑考虑。就没有更安全的方法了吗?
目前我们只能想到这个。让你儿子断腿重生本就是逆天了。
我指了指自己,宋先生就说,阿韵就是个逆天的存在啊,既然我是,那么我的儿子也可以。我的儿子可是未来的皇帝,会有神人保护的。
宜苏笑了笑,我看那个太子年纪虽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段时日你将后宫前朝都搅和的天翻地覆了。你那可怜的冤家每天都焦头烂额,为的就是保住你呢。
我委屈的说,提他作甚,我都被赶来青林宫了。这里比凤仪宫小了太多了,婢女都丑的不行。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哑女cǎi_huā回来了吧。只见角落里宜苏的影子越来越淡,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我的耳边,蛊仙提醒你,令狐道士来京都了。
我皱着眉头,搜索着记忆中的所有名字和面孔,确保我从来不认识一个道士,还是姓令狐的。
哑女采了很多鲜香的花朵,一篮子兜头倒下,落的我满身满脸都是花。我气得一笑,保证道,晚上给你大鱼大肉管够啊。
好不容易泡的没了尸臭的味道,我穿上哑女备好的干净裙子。出了内殿,又独自晃到了湮梦潭旁边,自从那日吸干了众恶鬼之后。湮梦潭里清净了许多,我看着水中映出的点点斑斓月色,随口念叨着,
“木槿花开,芙蓉帐暖,窗外曲荷映碧波,别有月色。捻尘成香,红炉新酿,帘卷晨昏对梳妆,懒贴花黄。”
原来自小到大,每逢景致大好或者心情不错的时候,我只会想到宋先生的诗词。看看,我中她的毒有多深,伸出手指搅动着潭水。轻声问着水面,先生,阿韵到底要不要用那个方法呢。如果我控制不住升龙呢,如果伤到瑛昭呢,我已经伤害到他了不是吗?
耳边丝丝绕绕的仿佛有个声音,阿韵,放手吧,掌中若水指间沙,斩尽残阳断风华。你所执着的,终会成空,一切都不过因你的执念而起。
我又伸手抓了一把湖边的细沙,手越攥越紧,沙子也越流越快。到最后我的掌心只剩下一小撮,湖面的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而那个声音如影随形。
就像你与圣上的缘分,你与你母亲和俊环的缘分。终究还是你与皇帝的、昭儿的缘分。都是孽缘。阿韵,你放手吧,离开皇宫,天地之大总有你容身之处。
我咬着唇,继续搅动着湖水,一个小小的漩涡一直到湖底的淤泥中,湖水瞬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