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迹也忽然安静下来,变得透明,仿若一滩水渍。
皎月看着情况不太对,就好奇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殊墨淡淡道:“算不出来的意思。”
皎月:“……”
就在皎月黑线的时候,殊墨忽然拿出变得犹如绣花针一般的伏龙杖,递给皎月,说道:“你把它放在血滴上,看看往哪边倒。”
皎月拿着犹如针尖一般的伏龙杖,不确定地问:“我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出问题了算我的。”殊墨点头:“随便你往那边倒,反正我也没什么方向,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
皎月看了他一眼,而后把伏龙杖的一端抵在血滴之上,然后松手。
下一刻,就见那伏龙杖居然在空中晃了两晃,才往地上倒去。
而与此同时,那滴血水居然也跟着大范围地往那个方向扩散出去,占了水渍中间的一大半区域!
殊墨看着伏龙杖与血迹所指的方向沉默下来。
皎月也沉默了。
这个方向……跟没指差不多。
殊墨显然并不甘心,拿起伏龙杖,然后擦干血迹与水渍,伸出食指,重新在地上画起了圆圈。
皎月看着看着,忽然问道:“你这个……是龙族的法术吗?”
“嗯。”
“我能学吗?”
“要是外族能学会龙族的法术,你觉得龙族还会凌驾于众生之上吗?”
“……”皎月嘴巴一瘪,又问:“那我有没有自己的法术?”
殊墨得空抬眼看了她一眼,正好和她茫然的目光交错。
顿了顿,他道:“你父亲没有与我说过,但不管是鲛族还是你父亲的血脉,都不是凡物,而万物生于天地,必有其用处。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必须要自己先明确了,才能顺着方向往前走。”
☆、第19章 碎裂
“我想要……”
皎月偏偏头,沉吟起来,片刻后却又无奈摇头:“我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殊墨轻笑一声:“你若生在太平之时,或许能得一生完美,可惜而今三界动荡,处于世外的海族还容不得你,生不逢时,可怜可悲可叹,唯独不可惜。”
皎月气结,伸脚去踹他:“……你非得要骂得那么拐弯抹角?”
殊墨点头,道:“这会显得我很有文化。”
皎月:“……”
你真是好有文化哦!
我真是好怕怕哦!
殊墨再次测算出前去的方向,仍然是个大方向,但却整体却指向了西南。
他立时收了伏龙杖。
正要对皎月说些什么的同时,神色就是一肃,猛地抬眼,往门外看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黑沉的空气里夹杂着浓厚的妖气,正在往这边步步逼近。
殊墨以手撑地便站了起来,对皎月说道:“今晚恐怕会有些麻烦,你保护好自己。”
皎月本想点头,但脑子一转,问他:“你不保护我啊?”
殊墨瞄她,“保护你有什么好处?”
皎月眨眨眼,抬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收获一个美美的拖油瓶?”
殊墨:“……”
我真是谢谢你的绝世自知之明!
殊墨没说话,抬脚离开了房间。
皎月见状也跟了过去,两人走至垂花门,正好和过来的扶言会面。
扶言神情严肃,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有种很不妙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殊墨面无表情地扎心:“恭喜你,我正好算出云漉城今晚就会玩儿完,提前祝你长命百岁。”
扶言:“……”
殊墨头上的双角已经显露出来,甚至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他对扶言说道:“你府上东南方向有一处地方是妖怪无法靠近的,时间应该来得及,带着附近的人过去藏好。”
说完,便抬脚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头看着皎月,道:“你跟他们一起。”
“那你呢?”
皎月满是担忧,殊墨看着她的神色就顿住了脚步,静了片刻才道:“我怕你看见我发狂的模样会在以后趁我不备的时候捅死我。”
皎月听出他在开玩笑,当下黑线:“你那是有多丑?”
殊墨:“丑得令人窒息!”
皎月:“……”
话音落下,殊墨脸上便闪过黑鳞的痕迹,紧接着身形便化作一道巨大的虚影,猛地窜入黑沉下来的天色中,消失不见。
皎月抬眼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
扶言同样看着殊墨离开的方向,神色多了几分迷惑,回神之后便抬脚往正院走去,同时问皎月:“他究竟是龙还是鲛?”
“他是殊墨。”
将将入夜,扶言就已经把府上的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