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位曾是我的,可我只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八天……他们逼我让位,然后想杀掉我……那时我只有五岁,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叶莲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觉软下来,的确,以他那样的身份,却要亲赴黑雕城做细作,可想而知他身份地位的尴尬。那时他还那么小,到底吃了多少苦?并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灭掉黑雕城,入侵东宁的借口啊!
她待要开口反驳,却听他幽幽道:“可这一切你都不知道,叶莲,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不关心我,从来就不在乎我经历过什么。”
他说得凄恻,叶莲心头由不住一颤,到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她一直恨他,那样恨他,的确从未从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过。
燕君舞的手抚上来,在她胸口游移。
叶莲脑中轰地一响,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她拼力地扭动身子挣扎,却没丝毫用处,他抓住她半开的衣襟猛力撕扯,“嗤”地一响,她的半边身子便似白莲花般裸 呈在幽暗中。
夜雨
那么黑,没有一点光。
窗外有沙沙的声响,依稀是在下雨。
夜雨如歌,叶莲恍惚中竟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明波湖,雨中的明波湖风高浪急,而她就像是湖里的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飘摇沉浮,头晕目眩,完全找不到方向。
叶莲也不知怎么会这样,起初,她是在奋力挣扎反抗的,可后来……她想不起到底从何时她放弃了挣扎,更想不起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迎合?衣服褪到一半时,燕君舞将她抱起来,跌跌撞撞扑到床上,然后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直到将那些碍事的东西扔的一件不剩。
她在昏昏沉沉中攀住了他的脖子,意识混沌,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浑身都是汗,黏的,湿的,交融在一起,气喘吁吁。
眼前是黑的,只有喘息声无限放大,叫人不由自主沉沦,沉下去,一直沉下去,坠入地狱。
清醒过来时,叶莲听到自己的低泣声,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这让她羞愧痛苦无已,怎么会这样?她分明是恨他厌他至极的!
燕君舞还伏在她胸口上重重地喘着气。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于是他滚开,躺在一边,手臂却伸过来箍住她细细的腰肢。
叶莲猛地一巴掌拍下,跟着便将他的手甩开去。
“生气了?”燕君舞吃痛,吸了口气,却仍不长记性地将手伸过去。
叶莲背转身不看他,捂住脸道:“滚开。”
燕君舞嗤地一笑,倒像是偷了腥的猫,颇有几分得意,柔声道:“好了,是我的错,给你赔礼还不成么?”
叶莲紧闭双唇不应他,静了半晌,伸手在床榻上摸索,拽起压在身下的锦被裹住自己,他仍抱着她不肯松手,跟着又贴过来,手指极不规矩地往下滑,就要往要害处去。
她不作声,在他手背上狠掐一把,燕君舞痛呼了声,这才松了手。
叶莲趁势挪开去,拿被子将自己整个儿包住坐了起来。
“去哪儿?”他嘶嘶吸着气,半撑起身子凑过来柔声问。
“你现下该满意了,那放我走好不好?”
燕君舞只是装傻,吭哧笑道:“谁说我满意了?”从后环抱住叶莲的腰,贴在她耳边低低道,“一点也不够……我还想……”
话没说完,叶莲回手便是两拳打在他胸膛上,燕君舞“哎哟”叫着捂胸往后倒,叶莲只觉恨意上涌,恨自己的软弱妥协,恨他的无耻惫懒,跟上去又是一拳,一边打一边咬着牙骂:“你这混蛋,混蛋……”
燕君舞起先还由着她捶,可是叶莲下手太重,竟是安心要把他揍死,他有些承受不住,忙将叶莲两只手腕紧紧抓住。
真较了真,叶莲便不是他对手,被他制住两手动弹不得,心里一时酸痛难忍,两行泪便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一路流下,滴落在燕君舞手背上。
燕君舞微滞,将她拉过来拥在怀里,软了声道:“我知道我混蛋,我知道我坏……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叶莲,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叶莲垂泪苦笑,“你就这么喜欢我的?不是威逼强迫就是欺瞒哄骗,你何曾真正为我想过?你就只顾着你……”
燕君舞一时无言,顿了顿,微微叹气,俯首将脸贴上叶莲的面颊,她脸上还有泪,凉凉湿湿,他心里抽了下,偏转脸亲上去,语声模糊:“我要是不这样,你不就嫁给薛棠了?”
提到薛棠,叶莲心头越发愧悔,她如今这样怎么对得起薛棠?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胸口处闷闷地发疼,她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薛棠就在这屋子的某处站着,正在黑暗里看着她。
叶莲心头噗噗一阵急跳,上上下下只是不安,别着脸躲开燕君舞的轻啄浅吻,一边挣扎着想要脱身出来。燕君舞在黑暗里皱起眉,双臂收紧,将她紧紧箍住,吻得越发深入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