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知道吗?”周仁德问。
季葵点头道:“那个八卦什么剑,是师父看了八卦图和一段东方即白留下来的字领悟的。还有一种内功是易筋经,师父说,是他去少林寺的时候看见的,当场就背下来了。”季葵说着,心里暗赞,自己要是有师父那种记忆力,早就是女侠了。
水媚娘很久没遇见这么强的对手了,心里竟然有点慌,虎口几次被震得麻麻的,见殷渐离表情轻松,动作随意,却一点破绽没有,心里更加慌乱。按理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武功,而且还练就这么一个邪门的功夫?
殷渐离忽然双剑交叉,向水媚娘身上两个死穴刺去,水媚娘一剑难敌,匆匆跃开数米,正想站稳攻上前去,只见殷渐离高高跃起,起码有一丈高,黎琛剑忽然变长,像个软鞭一样向她抽来,她使剑去挡,黎琛剑却像只滑溜的泥鳅,狡猾地与她的剑绞缠着,既挡不开,也难以抽手。
蓦地,殷渐离的身子旋转起来,黎琛剑像一条结界一般环绕在他身边,水媚娘近不了他的身,只能恨恨地望着他,见他的左手又使出了求败剑法,水媚娘只能吃力地对抗着。
“乒——”水媚娘手里的剑被震飞出去,她大骇,忙跃下屋顶,叫官兵放箭去射殷渐离。
殷渐离还是用黎琛剑将剑全部挡回去,甚至戏谑地在屋檐上坐下,将求败剑放在一边,空出一只手,抓住了好几支箭,以嘲笑官兵的无能。
被箭反射中的弓箭手倒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左右弓箭手都被射伤在地,无法动弹。
殷渐离跳落地面,把两把剑暂时留给清风弟子保管,自己赤手空拳,又攻向水媚娘。
“三十二势长拳!”季葵欣喜地拍手,觉得师父恢复武功之后,使出来的三十二势长拳才有气势,和戚将军当初使的时候一样厉害!
“不对,师叔手上使的是三十二势长拳,步法却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步法。”周仁德探究地望向季葵,“这又是什么武功?”
“那也是师父看八卦图领悟出来的八卦步法。”
“看来,师叔这一路,学到不少新东西。”孔毕生摸着胡子道。
殷渐离双指一勾,扣住水媚娘的胳膊,从下往上一划,水媚娘立刻大吼一声:“臭小子,你想做什么?!”她的手臂又酸又麻,手筋刺痛,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废你武功!”殷渐离话音刚落,又是几个来回,震断水媚娘的手脚经脉,使她瘫软在地,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他运劲于右掌,在她身后一拍,又废了她多年修炼的内功,这么一来,水媚娘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没想到殷渐离也是个狠角色,居然将她的八脉同时震断,她好不容易练成的绝世武功就这么被殷渐离彻底废去,而且,将来也是废人一个。水媚娘一咬牙,死意已决:“你要杀就杀,何必多此一举!”
“要死不死随你便,然而,从我身上窃走的功夫,你一点也不能留。”这是清风派向来的作风,恐怕杨清风在世,也会这么做——先废对方武功,再将其了结。殷渐离掏出匕首,丢在水媚娘面前,让她自我了断。
“殷渐离,我下辈子一定饶不了你!”水媚娘瞪他一眼,满是鲜血的手颤抖地抓过匕首,一闭眼,恨恨将它插入自己的胸口。
水媚娘自杀以后,和她一起上山的江湖人士和官兵全部跪下求饶。
“汤若华在哪里?”殷渐离问。
官兵的手指一起指向靠在树干上,下身血流不止的汤若华。殷渐离向他走去,看了他的伤势,眉头一皱,低声问:“这本是我将要做的事,谁抢先了?”
“是我!”闻霸天大步上前,虽然殷渐离此刻武功卓绝,可是闻霸天一点也不怕他,“这淫贼侮辱我的女儿,谁也别想跟我抢!”
殷渐离叹口气,再怎么说,闻霸天已经抢先了,再争下去也没意思。
闻霸天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道:“不知我刚才下手是否精准,殷渐离,你不介意的话,再补上一刀,干脆切个干净!”
殷渐离看了一眼汤若华血淋淋的下身,心生恶心之感,于是回绝道:“闻教主下手哪有不准之理?殷某就不多此一举了。”
可怜的汤若华,当年高中状元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争着阉个干净。
季葵狐假虎威地扬扬手,对那些官兵道:“收拾干净,否则一个都别想完整的下山!”那些官兵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清理起空地来。季葵好不爽快,原来威胁人的滋味是这么爽呀